ldquo;其实你还不错，而且健硕很好，有安全感，肯定很多好女人喜欢你。rdquo;妈妈笑说。工作之外的张明没了那种神秘感，她发觉他其实也是个挺不错的男人。

ldquo;你别取笑我了，本没有女人肯要我呢。rdquo;张明说得老实。

越是这样的男人才越好，这年头都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ldquo;你说我是不是个放荡的坏女人呢？rdquo;妈妈这话带点扪心自问的意味。从飞机起飞那刻开始，她发觉自己其实是又抛开了连赫，找寻另一个救生圈去了。

张明想了想说：ldquo;坏女人也没什么不好的。rdquo;

ldquo;哦？rdquo;

ldquo;我觉得男人都害怕坏女人，但却又像吸毒上瘾一样无法离开她们。放荡的女人是烟草，痛快地燃烧了自己，还在不知不觉中让男人上了瘾。女人是水，天生就具有放荡的基因，一待时机成熟，这水将会淹没世间的所有。rdquo;

ldquo;这么说来你认为女人放荡有理？都是男人们犯的贱咯？rdquo;

ldquo;又不全是，我觉得坏女人大都非常痛苦。她们都是矛盾的、自责的，日后回想起那些过去，想起自己为别人所带来的一切伤害，她活的异常难受，放荡后的痛苦是无法挽救的。rdquo;

这一番话好像在昭示什么似的，听得妈妈一阵心寒。可是有时女人变坏放荡不是自己的错，自己当初也并没有想到自己会放荡，只想很好的守望一份爱情，但是无奈社会诱惑太多，障碍太多，现实一次次伤害她们。

当妈妈拖着行李箱，重新踏进自己那套小公寓时，她感到身心疲累。

她上床睡觉，考虑了很多明天及以后的事，始终还是无法进睡，这间屋子里怎么会越来越冷呢，她裹了一条毛毯，嗑了一粒服安眠药，才昏昏沉沉睡过去。

半夜里她忽然觉得不对劲，睁开眼睛，一个黑色的影子在窗前，还有一阵范思哲古龙水的气味。

妈妈没有动，心里十分的平静。

那男人轻轻地说：ldquo;是我。rdquo;他着女人的额头。

ldquo;是我dash;小余，你终于回来了。rdquo;男人又说。

是他。

蒋昕天。与他不见明明只是一年时间，却象是隔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妈妈全身的血脉沸腾一样，想哭的感觉涌上心口。

ldquo;我吓怕了你？rdquo;蒋昕天轻声问。

女人摇了摇头，泪水轻轻划过。

房间里很暗很暗，她只看得到他身子的轮廓，但他糙而温暖的大手不断传送热度过来，让她冰冷的身躯都暖和了起来。

ldquo;你为什么在这种时间出现？rdquo;妈妈问。

ldquo;我知道你晚机的点数，心想你回来，就急着过来看看你。rdquo;

他想要按亮了床头的一盏灯。

妈妈阻止了他：ldquo;叔叔，几点了？rdquo;

听到那一声叔叔，蒋昕天微微一震，他好久没听到她这样叫他了。

男人看了腕表说到：ldquo;四点五十六分，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天亮了。rdquo;

妈妈笑一笑，她想起了以前整天睡在蒋昕天大腿上的的时候，仿佛这个世界只有这个男人能包容她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男人擅自闯入和找人跟踪她的事，妈妈竟已忘了生气。

他说：ldquo;睡吧，我在隔壁坐着陪你。rdquo;

妈妈安心地闭起了双眼。

ldquo;你睡熟时还是和以前一样，像极一个天使。rdquo;他说。

妈妈又笑一笑。

ldquo;你现在还是不大肯跟我谈心。rdquo;男人叹气了ldquo;怪我娶了黄芝芝？rdquo;

妈妈还是闭着双眼，ldquo;是的，那时怪你不要我，生气了。rdquo;

ldquo;这是我的错。rdquo;他平静地说，ldquo;我一心以为这样对你最好，原谅我。rdquo;

妈妈闭紧了双眼，怕泪水涌出。

ldquo;可是又为什么呢，又跑来诱惑我呢？rdquo;男人边着她的脸蛋，象是聊着一些无关重要的往事。

ldquo;不甘心，小孩子被人抢了玩具，要夺回来。rdquo;

ldquo;你这鬼灵。rdquo;

ldquo;还不都是你纵容的。rdquo;

ldquo;那为什么既然已经开始了，又突然离开呢？rdquo;男人说着，竟然语梗，ldquo;我的世界都黑暗了。rdquo;

妈妈没再作声，她张开眼睛，泪水再度滑下：ldquo;因为我长大了，不能任了，不再是个做错事还能任意妄为的女孩。rdquo;

ldquo;你有后悔过当时和我一起吗？rdquo;

ldquo;没有。rdquo;

ldquo;真的？rdquo;

妈妈摇头，没有后悔，她是爱他的，就象连赫说过的，和徐浩尧一起的时候心里还会想着他。再来，后悔已经太迟了。

ldquo;我多希望你永远任都没关系，我都不怪你。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这样宠你，所以你才会回来，rdquo;蒋昕天声音内是几乎恳求说着ldquo;小余，请你留在我身边吧，我老了，你不在我更孤独，你什么都不用做，留在我身边就好。rdquo;

妈妈想，这个男人的内心世界到底是怎样的灰暗和寂寞呢，他年纪大了，这么一个有地位有财产，心狠手辣的男人，此刻情绪居然如此脆弱。她一直觉得是他毁了自己，现在看来却又是她毁了这个男人。

妈妈重新闭上眼，她好疲倦，留还是不留，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