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年立刻一脸的惊讶:“这,这是哪里来的谣言?太后明鉴,要说臣妇不喜欢世子房里的人是有的,可是打杀人命——郡王府里素来没有随便打死人的规矩,臣妇要真敢这么做,郡王爷早就不容了。何况有几个还是郡王爷赏下来的人——她们是违了府里的规矩,还是王爷亲自下令处置的。”
太后也知道昀郡王是个极讲规矩的人,想想也觉得绮年这话可靠,便道:“哀家也是为了你好,妇人家最忌嫉妒,你是做正妃的,尤其不能小肚j肠容不下人,外头名声不好,也是有损郡王府的。”
绮年低头称是,又小声道:“总归都是臣妇年轻不知事的错,臣妇也怕有人在外头说王妃管家不严,若太后听见了这样的闲话,还请替王妃辩白几句。太后一句话,顶得下头人说一万句呢。”
太后叹了口气:“你倒是个实心的,罢了,哀家都明白了,你身子重,也不必在这里枯坐着了,去东宫看看太子妃,也见见惠良娣。”
“谢太后恩典。”绮年心里暗想您明白啥啊,但表面上还是一脸感激,费力地又行了个礼,退出了仁寿宫,又坐着那乘轿子去了东宫。
金国秀已经到了该生产的日子,东宫里已经有稳婆和医女时刻等着,太医院也有人专门轮值。绮年进去的时候,吴知霞和清明都在,陪着金国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见绮年也挺着大肚子进来,金国秀不禁笑了:“又来一个。你身子都这么重了,还过来做什么呢。随月快扶着,不许世子妃行礼!”
绮年到底还是意思着福了福身,就由随月扶着在锦墩上坐下:“进宫一趟,总要来看看。算着太子妃的日子就是这几天了罢?”
“可不是。”金国秀好笑地指了指周围,“你瞧瞧她们,一个个如临大敌的——好歹我也是生过一个的,何至于此?”这话刚说完,她就微微皱起了眉头。吴知霞离得近,连忙问道:“太子妃怎么了?”
金国秀不答,半晌才眉头皱得更紧地道:“怕是要生了。”
这一句话,殿里顿时乱起来,金国秀一边由随云随月搀着进产房,一边还不忘叮嘱:“让良娣和良媛都回自己殿里,良娣有身孕,世子妃也有身孕,你们都小心伺候着!”
奔走的宫女内监们心里都暗暗叫苦,这是三个孕妇呢!哪一个他们也不敢怠慢哪。偏偏吴知霞的胎儿只比金国秀小一个月,看金国秀这样子,她心里一紧张,居然也觉得肚子疼了起来,这下就更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