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大硬。
对我的暗窥,霍锦儿显然有所察觉,偏又不能指明道破,那份羞恼便也隐隐
约约的,摆不到脸上,过得一会,只听她娇叱一声,微拧着眉,扬鞭一挥,马蹄
扬起一阵烟尘,将我远远甩在后边。
我正欲策骑跟上,忽地,左侧另一条道上蹄声隆隆,烟尘滚滚,又有大部人
马赶来,瞧骑行方向,正与此道于前方不远处交汇,我心下一警,想起白衣僧曾
派人联络“湖州众友”,疑是怨憎会的援军,正要提醒众人戒备拦截。
却听那边有人扬臂遥呼:“十妹,可是有少主的消息了?”喊话间,两条道
上的人马策驰不停,离得愈近,只见那边领头的正是关西魔、辕门兽,身后紧随
着百来骑,大约是留守东府的人马。
关西魔一眼瞥见我正在人群中,当下大喜,大叫:“少主无恙,真是太好了!”
我问身旁的京东人语:“他们怎地也来了?”京东人语微笑道:“不仅他们,
临安西城外的这片地界,各条道上都有咱们东府的搜查人手。昨夜遇吴刚阻扰,
失去怨憎会踪迹,我们心急如焚,当即传召东府倾府皆出,分路探查,临安城内
各铺坊行会的旧属先后听到消息,顿时炸开了锅,一传十,十传百,也都纷纷出
动,目前,这西郊遍地都是我东府人马,人数只怕不下千人!”
乌鸦嬉笑道:“嘿嘿,怨憎会这回捅了个大马蜂窝,把你们东府这些虾兵蟹
将、徒子徒孙全招引出来了。”
小狂蜂道:“人多没用,人多没用!”
宋恣未理会小狂蜂的“杂声”,愤容道:“少主不慎被擒,实乃我东府的奇
耻大辱!咱们东府好歹也是地头蛇,此番不将怨憎会巢x捣个稀巴烂,雪此大辱,
咱们东府从此也难以抬起头做人了。”
这时两方人马已于道上汇合,关西魔远远听见,他历来语无遮挡,也不管当
着霍王二氏及霍锦儿、纪红书等女流之面,当即嚷道:“不错!他乃乃的,这回
非要把怨增会龟孙们的卵蛋全都挤出来,一一捏破不可!”
乌鸦道:“怨憎会也有不少女流,只怕没有卵蛋可供你下手”
关西魔一怔,当着纪红书等女流,不便回嘴,口中却嘿嘿怪笑起来。
众人中也有会意的,脸上也不由露出亵笑。
小狂蜂嚷道:“咦,你们笑什么?不明白,不理解!”
蝙蝠于马上倾身,“啪”的一声,敲了他脑门一记,道:“疼不疼?”
小狂蜂莫名其妙,怒道:“当然疼!”
蝙蝠道:“给我们雀使门下男子丢脸,这是略示小惩!”小狂蜂抗声直叫,
众人也不理会他。
临安郊外这片农田,正处于官道附近,有许多条小道都由此穿行,通向官道,
各条道上不断有东府人马汇来,有骑马的、有驾车的、有赶驴的、也有徒步的,
短短一段路程,身后的行列已聚起四、五百人,众声鼎沸,群情激昂。
我自小于青阳山修练,讲究心平气和,与世无争,不怒不躁,何曾见过这等
前拥后继、赶赴大打群架的场面?只觉头脑发热,冲动不可抑制,修道者所谓的
“沉静之气”早被我抛向九霄云外。
“就在前边了。”众骑过了田埂夹道,踏上荒坡,我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