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把这几年的经历说出来,确实心里轻松不少,一直觉得瞒着也不是一回事,尤其是亲近的人,他们越是对自己好,自己心底那份愧疚就越深,像现在把话都挑明了,恍然间感觉一切都那么亲切,心底那块大石头也重重落下,至少在这一会儿,我觉得自己做人都是坦坦荡荡的。
说完之后我长长吁了一口气,嘴巴里还残留一丁点儿的烟草味,仔细的观察其他人的反应。
麻驴跟顺子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马三瞪着眼看我,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只有白旗风跟优子脸上从一开始什么表情现在还是什么表情,那两人的想法我更是猜不透。
可我却更担心方娜,毕竟跟她同寝室三年,她要知道我原来是个爷们,不懂会不会想捂死我。
原本就做好了被甩嘴巴子的心里准备,却没想到方娜一抬起头,红着一双眼,轮到我吃了一惊,她该不会是觉得自己吃亏大了想不通吧?
可这丫头接下来的举动就让我彻底没魂了,她居然冲上来抱着我,脑袋枕在我脖颈边上,感觉上边全是她湿漉漉的眼泪。
她一边哽咽一边在那儿埋怨。“你咋不早点儿跟我说呢,你以为我是那样的人么,在你心里我就算不上朋友么,我要早知道你受过那么大的委屈,也不会勉强你陪着我胡闹那么多事了。”
我一脸的不知所措,望向其他人,却见麻驴张大嘴吞了一口唾沫星子。“哎哟的妈呀,看来变成女的也有好事,随便卡人家姑娘点油都不会挨人嘴巴子。”
好不容易安慰了方娜一轮,方娜才从我身上起来,哭得眼睛跟个兔子似的,小脸红扑扑的惹人怜爱,我替她掐掉眼角的泪珠,才想起最重要的事儿,转过脸,脸色一冷,冲着优子看去。
“优子,我问你,你跟那姓姚的究竟怎么一回事儿啊?”
☆、七十九章
被我这么一问,优子眼中划过些许的诧异,可那主儿面上却依旧嬉皮笑脸的,忒不正经儿的说:“那我现在是喊你姐儿呢还是继续喊你哥呢,你得先告诉我啊,否则我怕自己管不住这张嘴,喊错了那可是丢脸丢大发了。”
“我告诉你尤优,在我面前,你少给我掉腰子啊,你那点手段我还不清楚么,今个儿甭想给我糊弄过去,还有你们几个,全给我从实招来,究竟是怎么招惹上那姓姚的,这阵子是不是又捣鼓什么噶七马八的烂事了?”我指着麻驴跟顺子、马三,眯着眼冷声警告。
“冤枉,着实是冤死人了,八爷,这事可不怨俺们几个,别人都欺负到头上了,再不力争反抗,就真的被人当软柿子任捏了啊。”顺子在一旁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喊得那是一个得劲儿,只差没跳护城河了。
站在顺子边上的麻驴冷不丁被喷了一口唾沫星子,恶心巴拉的呼噜了一下脸,同顺子拉开一小段的距离,膈应归膈应,可此时也忍不住插嘴。“那东西也忒不是玩意了,上次阴了我们一次还不够,这次又找人搞大海,实在是欺人太甚,太他m拿咱们不当人看了。”似乎说道痛处,麻驴居然恨得双眼猩红,一拳砸在旁边的树干上,力道还丫的不小,顺着风,似乎真有那么几片枯黄的落叶晃晃悠悠的飘荡下来,真应景儿。
饶是马三不会说话的大舌头也憋不住了,啐了一口唾沫星子,恨不得把对方掰断成千万份往肚子里咽。“姓姚的那是狗咬叫花子——畜牲也欺人。”
本来只是随口这么一问,没想到引起这三人这么老大反应,加上这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骂个没完,说的还不是完整的一条线,这既没前因也没后果,我听得越发云里雾里,没个准谱儿,立马打了个手势,叫那几个人乖乖闭上嘴巴。
“我就问一句,你们说的那个人可是一叫姚尧的?”
“可不就是那龟孙子嘛。”顺子答得老快,几乎冲口而出。而后才察觉出些许不对劲的地方,挠着下巴狐疑的看着我。“咦,不能啊,我还没提那犊子的名儿呢,莫非八爷你认识那畜牲?”
我摇摇头,表示不认识此人,连个脸都没见过,更何况是本尊了,只是今天一天,姚尧这名字不知已经从第几个人嘴里出现过了。
即使不认识,那也是如雷贯耳的人物,你可以不清楚这人,可这名儿却怎么也没办法不认识。
顺子又继续追问:“那八爷咋知道这畜牲的?”
“废话,全京城有几个姓姚的出了名的,这首当其冲还得是姚尧,连我这个外地人都懂,这问题问得真没水准。”方娜睥睨了顺子一眼,那小眼神忒不耐烦,一边拿手赶蚊子。其实之所以猜出他们挂在嘴边儿的人是姚尧,主要是方才蹲墙角的时候没错过小白痴那三个字。
姓姚的,小白痴……
只需将这两样串联起来,拿脚趾头都能猜出是谁。
“老白,你给说说,这次究竟又造了什么孽?”从顺子跟麻驴还有马三几个人嘴里是打听不出什么的,让他们给你理清这前因后果,估计赶上明儿天亮都说不清楚。
白旗风先是瞟了一眼优子,优子眼皮耷拉着,此时正蹲在地上拿着一根狗尾巴草在一个黑色瓦罐里撩拨什么,走近了看过去,差点没气死,还是没个正经形儿,人家谈事情的时候,他居然还又闲情逸致斗蛐蛐。
白旗风就好似这优子肚子里的蛔虫,人家连眼神都不需要,光凭一个细微的动作就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白旗风说话的时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