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走,到了给你打电话。”
莫惜瞳差点蹦起来,稳了稳才应一声“好。”
游松没说话,直接挂断,先给莫母打去报平安。
莫惜瞳根本没和家里打招呼,偷偷跑出来,莫母急的团团转,跑到游家想办法,想问游松时,他电话恰巧打过来。
莫惜瞳是个遗腹子,莫母刚怀她那年,莫父出了意外。他们孤儿寡母的很可怜,两家邻居几十年,从小父母就告诉游松要特别照顾爱护莫惜瞳。
她是莫家唯一延续,虽然没有父爱,却在蜜罐中长大,她很娇气,带点小任性,大伙打不得碰不得,只有游松总训她,她也最听他的话。
两家关系向来好,游母曾经一度想成就好姻缘,游松掉了几次脸,最终不了了之。
他收起手机,又转头看余男,她已经绑好安全带。
他说:“有个朋友来云南了,本来想去你那,看来要跑趟昆明接接她。”
余男低了下头,“哦”一声,“那你先送我回去吧。”
游松看了她一会儿,不满意这表现,往余男胸上狠狠捏了把,听到抽气声,在她说话前收回手,启动车子。
余男揉着胸,狠狠剜他,骂了句:“有病。”
游松勾起唇角,“这里到昆明怎么去?”
她没好气“开车去。”
游松闷笑:“要不你带路?回来一起去你那。”
余男说“近路就走杭瑞高速,不堵的话,来回要六个小时。”顿了顿“那时候我早就睡了,明天要上班。”
游松没接她的话,最后嗤了声。
半小时后,他把余男送回家,下车后,游松扔下个袋子,借着月光她看见里面的绒布盒,巴掌大,暗红色,质地上乘。
余男微愣,“什么意思?”
游松靠着椅背,从窗里看着她,他的眼墨一样漆黑,一眨不眨,深邃的像海洋。
余男像被吸进一个漩涡。
他笑了笑,抖出一根烟:“送你的礼物。”
游松眼睛蒙上一层烟雾,微眯着,斜勾起唇角,提醒她:“就那天在工地里,你叫的挺欢实那次,我答应送你的礼物。”
余男自动屏蔽那些话,拢了额边的发,调侃道:“是什么?戒指我可不收。”
游松斜着眼儿,看了她半刻,最后哼笑说:“你想多了。”
他抽完那根烟,“回去再看。”说完,车子已经冲出老远,眨眼功夫就没了踪影。
余男往那方向看了会儿,转身回去。
房间里没开灯,月光透过窗棱铺陈在地板上,纱帘缓缓吹起,余男冷的抖了下,她早晨走时忘记关窗户。
关了窗,点亮灯。
手机铃声响了下,是朋友发来的讯息。
她坐沙发上,想起今天那通电话。
朋友的电话不是第一次打来,早在几天前对方就问过她意见,当时她犹豫不决,最终给他的答复也是还需要一些时间。
余男想等吕昌民的事情有个了结。
之前游松问过,是不是因为吕昌民下.药陷害她,才肯帮他对付他。
当时她只笑笑,却没答。
她不愿接受本来的命运,并不代表别人可以随意操控改变它。吕昌民是罪魁祸首,余男非善人,她有仇必报,不欺人也从不喜被人欺,即使迟到将近二十年,也必定让他付出代价。
也或许,这只是个自欺的借口,那晚两人在郊外争吵,余男说过一句话:
“你亲手划下的结局,你和她都该试着接受,在不同的世界里,各自安好。”
这话说给他听,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十七年前他们背道而驰,那时两人的世界就不同了,就算贪恋,结局也无法改变。
应该回到遇见之前,在不同的世界,各自安好。
余男动了下,终于从袋子上移开目光,她拿出里面的绒布盒子,上面仅斜挂一条同色系绒带,没有多余装饰,连朵蝴蝶花都没有,却很显高雅精致。
她打开,不由愣住。
里面没有戒指,更不是什么克拉豪钻。
而是一方小巧印章,两指宽,食指长,通体菠菜绿。
她把它拿在手中,圆滑压手,这东西显然是特殊定制。
四周图案雕工一流,边角处理细化,打磨的流水般圆润光滑。图案躯干很长,笔直挺拔,上方针叶茂密可见,仿佛屹立风中不倒,余男认出,是红松。
翻过来,下面刻着篆书‘余男’两个字。
她举到灯前照了照,边角透出浅浅的绿色,中间仍然绿的发黑,是上好老坑翡翠。
余男取出那半块原石,搁一块儿比了比,并无差别,正出自一处,大小却只极原石的一半。
***
转天,余男在销售中心见到游松,他由邵淑敏助理张曼亲自引进来,两人走的极近,他低头凑她耳边说话,张曼笑着,不时用手拢住嘴唇和他耳语。
两人往楼上去。
他手插口袋,随意踏在楼梯上,张曼在说话,他眼睛一直不离一个人。
楼下,余男坐前台,往上瞟了眼,正好与他目光对上,那人似笑非笑,气场浓烈不容忽视,下面售楼小姐交头接耳,眼中迸射火花。
半刻后,他转回头,掏出手机按了几下,重新揣回口袋里,没再往下看,眨眼消失在转角。
余男收到讯息:“别拿这眼神看我,想干死你。”
余男知道没好话,懒得搭理,又有一条进来;“晚上老地方等,一起吃饭。”
晚上,余男走到昌融背巷,游松的车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