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第一天,气温也象沾染了喜气,暖阳高挂。微风轻拂,透着点小阳春的味道。
江天一色面朝大街,己经没有停车位了,舒畅只得把车停在对面一家银行的门口。
过马路时,裴迪文见她横冲直撞的样,忙牵着她的手。直到进餐厅,也没松开。
胜男隔着餐厅的玻璃窗,早就看到了他们,她毫不掩饰地半张着嘴,眼睛如同定格一般。
“好久不见,穆警官!”裴迪文温雅地一笑,替舒畅拉出椅子。脱下大衣,自己方才坐下。
“唱唱,告诉我,我眼花了,你是一个人来的。”胜男缓缓地把视线转向舒畅。舒畅噗地笑了,在桌下踢了她一脚,“快打招呼,我朋友裴迪文。”胜男重重地拍着自己的额头,“我真的太笨,太笨。早该想到的,你哪认识几个男人呀!远在夜巴黎时,就有迹象,他对你那么温柔,那么体贴。我怎么就没多联想呢!现在,我怎么对得起宁致?人家帮了我那么大的忙,我连个人都没帮他看住。
唱唱,你现在也学会无间道了,深藏不露啊!”
“胜男!”舒畅急了,朝她直瞪眼,胜男浑然不觉,尤在那扼腕地捧心长叹。
“你可不可以装一会哑巴?”舒畅额头上立刻出现斜线三条。
胜男摊开双手,“除非你捂着我的嘴。”
“宁致帮穆小姐什么样的忙?”裴迪文到是不在意,优雅地展开餐巾,一只手在桌下握着舒畅的手。
我不做叛徒。”胜男神色凛冽地声明。
舒畅无奈地翻了翻眼,低声对裴迪文说,“胜男家前些日子买的房子,是宁致公司的。”
裴迪文笑了,“那我要是向穆小姐提供一年免费的《华东晚报》,你是不是可以投靠我方呢?”
胜男坚定地摇摇头,“我从来只看党报党刊,非常专一。”
裴迪文耸耸肩,“看来我只能孤军作战了。”
舒畅很仗义地扭头说道:“没事,我和你是一国的。”
“这么r麻,才几天呀!”胜男摔下餐巾,“我给宁致打个电话,向他负荆请罪。”
“你……”舒畅到不着急了,慢条斯理地拖长语调,“是在这里脱,还是到外面脱?”
“脱什么?”胜男不解。
“负刷请罪,不是得把衣服tuō_guāng光,背上一捆带刺的荆条吗?也请一回罪,你别没诚意。你脱的时候,我通知下安阳,他一定不想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场面。”
“唱唱……”胜男难得脸红得象烤虾,气得嘴巴都鼓起来了。
舒畅歪着头,指头象弹钢琴一样敲着下巴,一脸期待地和她对视着。
“咳,咳……”座中唯一的大人不得不出声解围了,不然两个孩子还不知闹腾成怎样,“穆小姐,咱们点菜吧!”
“不要叫我穆小姐!”胜男瞪着这个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她眼皮底下抢走好友的男人,很是挫败。
裴迪文包容地一笑,“哦,穆警官!”
“别理她,咱们点咱们的,你还没吃早餐呢!”舒畅c嘴道。
“见色忘友。”胜男哼了声,重新拾起礼貌,把菜单乖乖递给裴迪文。
用餐的气氛还算愉快,因为是新年,餐厅的客人特别多,餐厅也有许多活动,又是送餐,又是送水果,让人觉得沾了很大便宜,一个个吃得皆大欢喜。
裴迪文吃得不多,不时抬表看时间。
咖啡上来的时候,裴迪文起身说去下洗手间,舒畅看到他拐了个弯,走向收银台,向收银小姐指指她们坐的位置。
这边,胜男抓紧时间进行盘问,“唱唱,那次你让我帮你送礼物,向你父母撒谎,说你住在我那里,你说和一个男人同居,是不是就是他?”
舒畅咖啡没放糖,浅抿了一口,眉蹙了下,“嗯!”
“你真的从那时就和他同居着,为什么没吱一声?”
“难道我要拿着喇叭到处宣传?”
“那也要透点口风呀,你不知道我们为你有多提心吊胆的。昨晚。宁致也打电话来关照过我了。唱唱,你别生气,我不太看好裴迪文。”胜男闷闷地说道。舒畅询问地看向她。
“你又不是小鸟依人的小女生,怎么会喜欢这么成熟的男人?滴水不漏,周到、体贴,大概也不可能和你吵架吧,看你永远象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处处让着你,既使你做错了什么,他也只是笑笑,包容地说没关系。唉,换作我要疯的。”
“难道你想找一个能陪你打架的男人?”舒畅笑问。
“打架挺好的,至少问题在表面上,打过了心里就舒坦了。而太成熟的男人什么也不和你说,由着你一人在那上窜下跳,象唱独角戏似的,你不难受呀?”
舒畅正要接话,裴迪文过来了,手搁在舒畅的肩上,没有坐下。
“我有点急事先走,舒畅,你和胜男慢慢聊,晚些我给你打电话。”
胜男摆摆手,算是回应。
“那我的车给你吧,我可以让胜男送我。”
“不了,我打车过去。”他温柔地看看舒畅,点点头,转身走开。
从背后看他,身材修长、笔直,一样气质轩昂。
“其实,我也想不通,他怎么也会喜欢上你呢?”胜男眨巴眨巴眼。
“去你的,我又不差。”
“不是差不差的问题,而是对不对味。他这样的男人,好像应该配那种贵气十足的千金小姐,哪怕穿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