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宁夏!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我不管她的挣扎咒骂,继续道“实话告诉你,在被绑来这里的前几天,我还跟他上过床。你知道,他对我说什麽了吗?”
“你这个贱人……别、别说了别说了!”
她的声音已经嘶哑,并带著哭腔。
我想,她是爱著裴子毅的,甚至是深爱。可是,这又怎样?!也许在以前,我会因著她这份深情而到此为止,可是,那是在以前!
在她破坏了我的家庭,找人谋害我性命,并让我被穆敬铭绑来这里受尽一切屈辱和折磨之後,我对她唯一的宽容已经消耗殆尽!她凭什麽要得到我的宽容,凭什麽获益与我的善良?她不配!
我笑得如同地狱修罗,趴在她耳边,用格外轻柔的声音说“他说,他爱我,只爱我,无论是从前、现在,还是,未来!”
“啊──”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被我惹急的还是一只伪装成兔子的母狗。
个头娇小的穆莎莎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挣开我,一双杏眸充血怒红,呲牙咧嘴地挥舞著爪子向我扑过来,“贱女人!我要掐死你!”
唉,这就是女人打架惯用的招式,抓、推、挠、掐。
虽然简单,但是,很有效。
最起码,我就为了保护我饱受穆敬铭凌虐的娇嫩肌肤不再受其妹伤害,很“识时务”的拉开地下室门,在她“九y白骨爪”挥过来的瞬间,闪进去,关门。
“!”厚实的铁门发出一声巨响,同时隔绝了穆莎莎的鬼哭狼嚎。
我以为穆莎莎会锲而不舍的来拉门,谁知等了还一会儿也不见动静儿。
不好!
我使劲推门,果然,这个贱人!竟然把门给锁了!
“!”我低骂一声。
然後回头,面对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很快便想开了,耸耸肩,反正我也要进来,现在被锁里面更好,到时候要是穆敬铭问起来,就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穆莎莎头上,说她把我骗进来的!
想著,很满意的点点头。
跟黎默那堆qín_shòu呆久了,我也变得y险狡诈起来。
可是,地下室里实在太黑,根本没法往前走。
我想这里面应该有电灯什麽的,於是贴著墙摸索著找开关。
没走几步“!啷”撞到什麽。
我顾不得被撞的麻痛的胯骨,赶忙俯身去摸,是张桌子。
随即,我摸到一个c著三根蜡烛的烛台和一个打火机。
动作不是很利索地点著蜡烛。
晕黄的光,渐渐在黑暗中晕染开来。
黑暗太浓,能见度不高,但是看清半径两米内的摆设还不困难。
没想到这个地下室还不是一般的大,这里面的东西也让人毛骨悚然。
除了先前我撞到的木桌,还有木床、木椅、有假发的人皮面具,骷髅头,皮鞭,钉板,铁链,指(趾)夹,铁架,铡刀,匕首,西洋剑……甚至还有古时对妇女实施宫刑的“木驴”!
天哪!这简直就是一间名副其实的刑讯室!
我终於明白那些手下会对穆敬铭如此惧怕了,会使用这些刑具的人,不让人害怕才怪!
大约走了半个篮球场的面积,我被一块很厚很厚的皮制帷幕拦住了去路。
手搭在帷幕上迟疑,不知道里面还有什麽可怕的东西等著我。
但是,我又担心那位跟我一同被绑来的、有可能是黎默的“难友”在里面,只好硬著头皮掀开帷幕。
烛光还未来得及穿过帷幕,我就被一股刺鼻的臭味熏得松了掀帷幕的手。
天哪!那是什麽味儿?像是腐r、ny、粪便、馊饭等所有恶臭的东西掺和起来的味道。
“呕!”我难耐地捂嘴干呕。
幸好皮帷幕有效的隔绝了那气味,否则,我不保证自己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被臭死的人!
深吸口气,我从口袋里拿出手绢捂住口鼻,然後再次掀开帷幕。
光秃秃的水泥地上,满是黑乎乎的泥块一样的东西,还有一些浑浊的y体,看不出颜色。
踮脚困难地在这些不明物体间行走,突然,一声很轻微的声响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许是这里太过安静,所以,任何动静都显得格外清晰。
但那声音转瞬即逝,我还来不及辨别那是什麽发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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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起蜡烛,向著那声音发出的方向看了看,模模糊糊好像是一个人呈大字状架起来的形状。
脑子里窜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就是我要找的人。
一兴奋,恐惧什麽的全抛诸脑後,举著烛台快步走过去。
下一秒,我僵住。
已经不能用恐惧来形容我此时的情绪。因为,我已经失去了用尖叫来发泄的能力,只能呆愣愣地紧盯著眼前的东西……
这、这还叫人吗?
明明是人的形状,而且,应该是个男人,可是……
黑红的皮肤上伤痕累累,外翻的皮r有的已经腐烂招蛆;整个身体瘦的只剩下骨头;头发很长,被血还是什麽结成一块一缕的;脸盘挺大,没有眼睑,两颗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直愣愣的看著我;鼻子也被削去,幸好嘴唇还在;只有一只耳朵,少了一只胳膊;上半身除了纵横的新旧伤疤,就是突起的两排肋骨,随著那人时有时无的呼吸,一上一下,一上一下……
双脚虽然健在,但十趾不见踪影,伤口化脓流出粘稠的r红色y体; 最让我不知作何形容的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