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事情,她一定要查個清楚,將要討的債一筆一筆地全數要回來,當然首先她要能離開這個讓她痛恨至極的地方才行。
水眸淡淡地掃了下四周 ,之前傷心憤恨遮了她的眼,讓她根本無暇去理會這裡的敚гo,現在仔細打量著這佈置不凡的寢室,慢慢地為自己所看到的枺西感到笮摹
別的不說,就說那隨意掛在牆上的山水畫,一看就是名家手筆,她曾聽愛好字畫的爺爺提過,這個幾百年前的畫家的畫,隨便一幅就要價萬兩,而這間屋子,竟然掛了好幾幅,能有這般財力的人,肯定是來歷不凡。
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房门在她的深思中被轻轻地推了开来,清瞳微抬,印入她眼帘的,就是那个让她恨之入骨的男人。
一声淡紫色的裳袍,将他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衬托得无与伦比,可惜她根本无心欣赏,清澈的眼眸带着强烈的恨意,直直地注视着他。
你醒了?龙庭澹走到床边,望着那清醒后更加清丽的容颜,心里有几分高兴。
他好高!一走到床前,就产生了巨大的存在感与压力,她竟然只能无用地躺在床上,气势平白弱了下去,所以她挣扎着,想要从床上坐起来。
小心点,不要乱动。见她想要起身,他连忙伸手扶她。
她停止动作,眼儿定定地望着他扶在肩上的大掌,巨大坚实,这是属于男人的手掌,放开!
一字一字地将话说出来,一脸地嫌恶,仿佛被他碰触是一件恶心的事情。
他要是会乖乖听话,那就不是龙庭澹!不理会她的冷淡,他轻轻使力,将她扶起来靠在柔软的靠枕之上,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她已经气喘吁吁。
大夫说你身体太过疲惫,“劳动”过量,别有深意地望了她一眼,再加上溺水受惊,要躺着静养几日。
这个男人,竟然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那种别有深意的话,顾遥夜瞪了他一眼,我要回家。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你现在需要的是静养,不宜走动。撩开裳袍的下摆,在床边坐了下来。
你要干什么?她谨慎地望着这个一脸惬意的男子,他怎么可以这样随随便便坐到床上?难道过了昨晚,她在他眼里,是那种可以随意轻薄不需要尊重的女子吗?
放轻松点。他优雅地一笑,你现在身体虚弱,想也知道我不能对你做什么,就算要做,也要等你好了再说,对吧?
无耻!她怒斥道:你放我回家,我不要待在这里。
家?他轻松地靠在床边,那个家,你还敢回?
你是什么意思?
你想想看,你昨天为什么会来到我这里?他不介意多提醒多一点。
是了,昨天她就是喝了二娘递过来的茶,就晕了过去,醒来之后……
你究竟是谁?防备地瞪着他,为什么二娘会帮着他来害她?而且最明显的是,就算二娘平日里万分看她不顺眼,但也不至于胆大到敢这样来下药,肯定是有爹的示意,她才敢。
一想到连自己的爹都这样对她,她就觉得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即使从小到大,她就是爹爹的眼中钉、r中刺,有她存在的一天,他就不能掌管顾家的产业。也是,数不清多少的绵里针、笑里刀就从她懂事开始一直都出现。
每次,爹爹都不会亲自出马,都是那些姨太太动手,一旦事发,爹都可以推得一干二净,反正他史成望女儿一大堆,不差她这最不听话的一个。
而这次,也是如此,只能怪自己太过大意,是喜悦让她冲昏了头脑,忘了防备,才中了父亲的陷阱,那爷爷呢?他现在在哪里?会不会连爷爷也……
我要回家,我现在就要回家。惊慌布满整张小脸,她提起力气,想要从床上起身。
真倔强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稳住她柔弱的身子,不是叫你不要乱动吗?真是不听话。
我要回家,我一定要回家!坚定地抬头望着他,也无暇去理会他触碰她的手。
放心,顾誉东没事。一想就知道她在慌什么,直接说出来,免得她再不听话。
你……他怎么会知道她爷爷的名字,还一脸自信?
史成望现在自身都难保,你不用再c心别的。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爹爹会自身难保,他说得这般笃定,到底是凭什么?
终于对我好奇了吗?他邪邪一笑,想要知道我是谁了?也对,毕竟我们昨晚……
住嘴!她严肃地截断他的话,这个男人难道不知道她恨他恨得要死吗?竟然在这里跟她耍嘴皮子,更过分的是,还在提昨晚的事,要不是现在身体虚弱,她真的会扑过去啃下他的r来泄愤。
被女人命令,真是生平头一遭,龙庭澹颇感新鲜地挑了挑眉,好脾气地忍耐下来。算了,怎么说,也是自己理亏,平白无故地夺取了人家小姐的清白,被骂上两句,就属应当,不过该说清楚的事情,还是要立刻说清楚的。
俊颜一怔,认真地将他的话说个明白,顾遥夜,你听好了,我,龙庭澹,就是当今的辅政王爷,昨日你被凤仪城的城守袁大通下了c药,送到了我的别院,才有了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对于昨晚的事情,我感到抱歉,毕竟是我毁掉了你的清白。抬手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