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留会儿?这就走啊,我刚来你就走,这么不待见我?”
苏秉沉还是没搭话,径自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吃饭
一早来到公司,安秋接到任命,这让她有些意外,一半喜一半忧。她升职了,升职意味着升薪水,可位子却是顶替周州的,而周州因为工作失误被调到分公司去培训,说是培训,恐怕这一去就没几分回来的可能性。分公司又不在本市,周州自然不乐意去,最后一气之下甩手不干了。
她是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当时有些惊讶也有些惋惜,可又不是圣母,利益摆在眼前她也没准备不要,顶着异样的眼光回到位子,心里明白,以后清净日子是没有了,虽然过段时间就会被新一轮风波遮过去,但人心是拉不回来了。她平时跟周州关系还不错,人家努力了几年才坐上去,她就半年就升上来,她说什么也没人信。
座位还没坐热就被李经理叫到办公室,她比以前客气了些,还是黑色套装窄裙。指了个座位让她坐,安秋没作假,直接坐下。
李经理道:“大体情况你也了解了。别的我不多说,你是明白人,就看你想不想好好干,不识时务就跟周州一个下场,干不长。你以后就负责苏总那边的事。”
安秋手心冒汗,就知道这块肥肉没那么容易吃到嘴里。李经理见她不说话,又强调了一句:“明白不明白?”
安秋反应过来后赶紧点头,李经理颔首,又说了一下具体工作内容,把工作做了一下简单交接。
临走时,安秋忍不住问:“周州以前好像不负责苏总的案子,我的工作范围跟她怎么不同?”
李经理推了下眼睛,道:“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该说的别说,不该问的别问,做你的就行。工作安排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的。”
安秋听她说完低头出去,瞥见别人看她,总觉得浑身不自在,有些莫名地心虚,升职这么快的原因,她大概猜出几分,苏秉沉既然给,她就接着,但他想图别的,那想都不要想。
中午有几个文件要苏秉沉签,她到办公室找他,这还是第一次进来,没她想的那么奢华,暗色系的布置,里面陈设简单,除了奇楠木的写字桌贵一些也没什么值钱的,可惜安秋还不识货,就看着普普通通一黑木头,难看的很。
她打量一番却看见自己也正被人打量,脸一红,正正经经地道:“苏总,这是给华源地产拟的合同,您看看,没问题就麻烦签个字。”
苏秉沉接过来,一手执笔,也不看文件,问她:“这个工作你做的还挺顺手,上手也挺快。”
安秋现在也不怕他,直接道:“别指望我感激你,一码归一码。”
苏秉沉笑,翻开文件,低下头边看边道:“感激我?要感激也走错地儿了。”
翻到最后一页,刷刷签上字,给她,又道:“你前几天不是要请我吃饭,我一直等着,怎么也不见你动静,我最近周末也忙,抽不开身,今晚没安排,有时间,就今晚请我吃饭吧。”
安秋一愣,犹豫着说:“当然可以,就怕你吃不惯小饭店里的饭菜...太好的我也请不起...我看,还是月底发了工资再说,省的你说我小气...”
苏秉沉问她:“你以为有钱人都是不吃米不吃面长大的?什么叫好什么叫坏,下去喉咙一个味,出来一样的东西,大老爷们没那么多讲究,我看是你穷讲究。”
安秋不服气,还是问道:“既然这样,那你说去哪?”
他想了会儿,一时还真想不出,就怕他觉得便宜的她拿不出钱,半晌,道:“地点你定,干净好吃就得了,下班后等我,一块过去。”
安秋没异议,正好可以了一桩心事,答应一声抱着文件便出来了。
下午,她怕被人瞧见又被说闲话,等同事都下班走了才开始收拾东西,拿着包一出大厦就见苏秉沉划下玻璃窗叫她,她匆忙上去,发现苏秉沉有些不耐烦,看样是来了有一会儿了,等急了。
苏秉沉等她扣好安全带才问道:“去哪?”
安秋没明说,只道:“我给你指路,你不一定能找到,别开太快,不是很远。”
她其实左右不分,在临安呆了几年,每逢阴天下雨还会晕向,好在走的次数多了,路记得很熟,所以指路时直说“那边那边”、“这边这边”,好几次车开过去了才想起来指路,苏秉沉听的头大,额头青筋凸显,忍了几忍,总算到了地方。
门面不大,装潢粗糙,里面还算宽敞,起码比苏秉沉想的干净了好多。
她要了张菜单摆到他面前,让他做主,苏秉沉没来过,菜单上也只有文字没配图,看了片刻也看不出什么,只好推给她让她来。
安秋点了五荤三素,摆明是多过两个人的量,她知道吃不完,但山东人好面子,虽然来的地方不好,脸面上的事还是要做足。现在店里人没有刚才多,错过高峰期,菜上的很快。
最后一道湘西小炒肉上来后,安秋顺便数了下个数,不数还好,数完额头冒冷汗。
他们临安市有个饭桌上不成文的规律,其实老一辈人讲究多,现在大多不在意,但也人人都知道,这个规律就是上菜不能上三盘,三代表散,也不能八个盘子,都说狗扒盘子,八个盘子意思是喂狗的。
她见苏秉沉没注意,招手叫服务员。他皱眉,道:“这么多,吃不了,你做什么?”
安秋身子一僵,佯装自然地笑了笑:“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