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中英也横上了心,一声不发,举起手中半截断剑猛向谷飞云胸口扎来。他这一记形同拼命,几乎用上了十成力道,一下就刺到了谷飞云胸口,谷飞云好像毫无防备,但项中英已感到刺去的断剑好似被一层无形气幕挡住,再也刺不进去。
这时谷飞云点出的一指,也快要击中对方眉心,突然间心中暗道:“此人已投到通天教主门下,自己若是杀了他,必然会要孟时贤查报,这一来,岂非给自己增添了许多麻烦,不如让他多活上几天,等到了桐柏山再收拾他,就不用顾忌这些了。”
一念及此,点出的手指疾然下落,一下点在他肩头上,沉喝道:“今晚权且饶你一命,废你一条右臂,只是给你一个薄惩而已,你走吧。”
项中英断剑刺上他衣衫,就刺不进去,心知要糟,突觉右肩一麻,整条手臂再也提不起来,听谷飞云口气,已经废了自己右臂,心头又惊又怒,厉声道:“好,姓谷的,你给我记着。老子有仇必报,咱们走着瞧。”双脚一顿,纵身往庙外掠去,再也顾不得庙门口被制住x道的两人了。
谷飞云跟着出去,双手左右一挥,解开高升、孙发二人x道,他不知道是孙发施放的mí_hún粉末,不然就不会放过他们了,喝道:“项中英y恶之徒,我已废去他一臂,你们两个还不快滚?”两人不敢违拗,然后急步奔去。
谷飞云回入大殿,然后右手轻拂,替两人解开x道,只见两位姑娘依然双目紧闭,昏睡未醒,心中暗道:“看来她们是着了项中英的道,这y贼我非杀了他不可。”
他不知道项中英使的是什么mí_yào?这里又找不到冷水,心想:自己身边的骊龙珠,可解百毒,大概也可以解mí_yào了。当下就从身边取出骊龙珠丝囊,俯下身子,把丝囊从黑衣女子鼻孔凑近过去,目光这一注,发现这黑衣女子竟然十分面善,只是记不起在那儿见过?一时只是怔怔的望着她,心里正在思索着这位姑娘会是谁?
骊龙珠专解天下奇毒,区区mí_hún_yào粉自然一闻即消,全依云双目乍睁,只见一个面貌熟悉的男人蹲在自己身边,自己却仰卧在地。一时又羞又怒又急,纤掌挥处,啪的一声掴在谷飞云的脸颊上,切齿道:“恶贼,你这qín_shòu不如的东西……”
谷飞云平白无辜的挨了一个耳光,心知姑娘家误会了,急忙移开一步,口中叫道:“姑娘不可误会,在下是谷飞云,那姓项的y贼已被在下废去一臂逃走了,在下解开二位姑娘x道,还没清醒,推想二位可能是中了贼人mí_hún香一类mí_yào,才用骊龙珠凑近姑娘鼻孔,俾可解毒。”
全依云听他这么一说,不禁红晕双颊,站起身来,一双盈盈秋水望着谷飞云,裣任道:“谷少侠仗义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错怪少侠之处,还请多多原谅,小女子要走了。”她俯身拾起长剑,又在一堆撕破的衣衫中取出一个革囊正待离去。
谷飞云忙道:“在下想起来了,你是全依云全姑娘。”
全依云只得点了下头,不禁目含泪水,垂首道:“小女子贱名,少侠忘了也罢。”
谷飞云道:“姑娘能否再稍待片刻?”
全依云道:“谷少侠还有什么见教吗?”
谷飞云道:“这位姑娘中迷未醒,在下把她救醒之后,只怕又会引起误会,有姑娘在,就可以替在下解说。”
全依云再也忍不住,两行泪水像断线珍珠般从粉颊上直滚而下,幽幽的道:“今晚要不是少侠相救,贱妾真是无颜见人……”她和谷飞云站得极近,说到这里,娇躯一阵颤动,摇摇欲倒,顺势一下扑到他怀里,呜咽不已。
谷飞云一手拿着骊龙珠丝囊,一手赶忙把她搂住,柔声道:“姑娘不可伤心,姑娘遭此劫难,全由谷某而起,谷某真是愧对姑娘,在下之意,姑娘如不嫌弃,在下颇想和姑娘结为兄妹,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全依云听得芳心可可,自从她见过谷飞云之后,心中一直萦绕着他的影子。今晚无巧不巧又是他救了自己,一时忍不住便说出心里的话来。此刻听他说出愿意和自己结为兄妹,姑娘家深爱着这个人,自然愿意和他多接近了。她拭着眼泪,抬起头来,一双黑白分明的妙目盯着他,说道:“你说的是真心话?”
谷飞云看她宛如梨花带雨,另有一种楚楚动人的美,心头又怜又爱,忍不住缓缓低下头去,四目相注。两片炽势的嘴唇,落在她瓠犀微露,兰息轻喘的樱唇之上。全依云吃了一惊,口中唔了一声;但立时被他嘴唇封住,这一刹那,她身上好像通过一道电流,起了一阵又惊又喜的颤抖。
全依云感到他双手搂得越来越紧,使她快要窒息,也把她带进了奇妙美好的幻想,她一双玉臂也很自然的环抱住他。过了很长一会工夫,谷飞云才松开了双臂,全依云胀红了脸,一颗头躲在他怀里,再也不敢抬起来。两身相贴,谷飞云很清楚的可以感受到她紧贴着自己的娇躯,丰盈而苗条,凹凸玲珑,温香玉软,心头又是一阵荡漾,急忙笑道:“愚兄也很高兴有你这样一个娇美如花的妹子,好了,你快站好了,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