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清辉问道:“那么你呢?”
谷飞云在说话之时,也迅快在自己脸上易好了容,变成一个紫膛脸的年轻人,收起盒子,一面说道:“孩儿这样已是一个二十四五岁的汉子,遇上人,就说是爹的徒弟好了。”
谷清辉,颔道笑道:“好吧,现在可以走了。”
谷飞云道:“爹,我们……”
谷清辉道:“年人俊的失踪,很可能落入人家手中,很明显的是查到了一些你娘失踪的蛛丝马迹,他负责的是老爷岭西首一带,我们纵然没有目的,但只要稍加留意,总会找到一些线索的。”顿了一顿,又道:“从这里朝西,只有从并y北通陇县是一条大路,从并y向西,已是山区属陇山脉,如果有人劫持你娘,和后来失踪的年人俊,决不会走官道大路,因此我们要搜索的地区,自然以山区为主了。”
谷飞云道:“爹说得是,我们就去搜搜西首山区。”
从老爷岭往西,不过二十多里,就是陇山山脉,但这一带,还是有不少村落,散居在这一片山区里。谷清辉父子两人,趁着夜s,一路往西,几乎是逐个村落搜索过去。这时夜s渐深,山居人家习惯早睡,每个村落最多也不过一二十户人家,那里还有一点灯火。两人搜索一个更次,经过十几个村落,依然没有一点眉目。
谷清辉不觉站停身子,向天吐了口气,缓缓说道:“看来今晚……”
他底下的话还没有出口,谷飞云目注远处,伸手指了指,说道:“爹,前面山脚间,好象有一行人朝这里走来。”
谷清辉顺着他指处,凝目看去,果见人影浮动,少说也有十来个人,一路行来,只是相距尚远。他这就低喝一声:“我们快藏起来,看看是些什么人?”两人迅即闪入一片杂林之中,借着树身,各自隐住身形。
不过一会工夫,那一行人业已渐渐行近。现在相距不过数丈,已可看清一共有十个。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头戴道帽,身穿紫s道袍,面s红润,白髯飘胸的老道人,手持一柄乌木拂尘,看去至少已有七十开外,但步履轻快,足不扬尘。
第二个是俗家装束,身穿蓝布长袍,走路划着双手,赫然是荆溪生。稍后则是八个身穿蓝布道袍的道士,每人都背着长剑,看去身手极为矫捷。这一行人很快就从林前过去,他们只是一心赶路,目不旁视。
谷飞云直等他们行出老远,才轻咦了声道:“他们会是紫柏宫的人,这时候到那里去呢?”
谷清辉问道:“你认识他们?”
谷飞云道:“刚才走在第二个的,就是荆师妹的爹荆伯父,孩儿听荆师妹说过,荆伯父是紫柏山紫柏宫齐道长的师弟,那么这一行人中走在最前面的就是齐道长了。”
谷清辉沉吟道:“紫柏山离这里极远,他们长途跋涉,赶到这里来作甚?”
谷飞云道:“他们要在夜晚赶路,显然不愿有人知道他们的行踪,说不定有什么事故,爹,我们要不要跟下去看看。”
谷清辉道:“你们年轻人就爱多管闲事,我们是来找你娘的,现在还没有一点眉目……”
谷飞云道:“孩儿认为,既然找不到一点线索,如今看到紫柏宫的这般连夜赶路,他们去的地方,自然也有武林中人,那么也许会跟娘的失踪有关,亦未可知。”
谷清辉点点头道:“你要跟下去瞧瞧,亦无不可,只是在没弄清楚底蕴以前,能不惊动对方自以不惊动为上策。”
谷飞云道:“孩儿知道,只要和娘失踪无关,我们就悄悄退走就是了。”
这时紫柏宫一行人早已走得很远,但对方只是急步走着,并未施展轻功,谷清辉父子自然很快就追上了,但为了不使对方发现,只是远远的缀了下去。不过一会工夫,前面的人猛然折入左首一片浓林,两人急忙尾随过去,原来林间是一条小径,一行人早已穿林深入。
谷清辉父子两人艺高胆大,也就跟了进去,等到穿林而出,已经到了一处山坳,地势开朗。前面的一行人正朝山坳间一座矗立的庄院行去。庄院看去覆盖极广,围以高墙,远望过去,少说也有三四进之多。这里既非道院,也不象是庙宇,紫柏宫的人连夜赶来,究竟做什么呢?
依着谷飞云早就掠到庄院附近去了,但谷清辉为人谨慎,脚下不由一停,就在树林中隐住身形,低声说道:“我们暂且在这里停一停,等看清楚了再说。”
现在一行人已在庄院前面的大门口停下来,接着由荆溪生越过掌门人齐濑云,走进大门,举手轻轻叩了三下。两扇大门徐徐开启,走出一个青衣汉子,荆溪生拱着手,不知和他说了什么?那青衣汉子侧身抬了下手。
荆溪生急忙躬身道:“掌门人请进。”于是由齐濑云为首,鱼贯进入大门,青衣汉子随后立即关上大门。
谷清辉看得奇道:“这所庄院的主人,不知是什么人,看他们不象是投宿来的,到底有什么事呢?”
谷飞云道:“据孩儿看,此中恐怕另有蹊跷。”
谷清辉微微摇头,沉吟道:“也许……这庄院主人是他们紫柏宫的人……”
谷飞云道:“孩儿进去瞧瞧,”
谷清辉道:“紫柏宫虽不在九大门派之内,但齐濑云为人正派,武林中声望极隆,今晚说不定是他们紫柏宫门内之事,窥人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