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亲戚那边公司里的人要过来,我已经给他们定下一个星期的holiday
inn,还要安排他们的行程。
我直接去了自己的办公室。忙过这些事情,已经晚上七点了,我去被称作第二
个中国城的地方买了三菜一汤的盒饭。我和翔子过去常来这里,当然我也经常一个
人来这里吃,可那天感觉却是说不上的特别,我匆匆吃了饭赶紧就回家了。
屋子里很乱,一点人气儿都没有。翔子那个屋子比原来空多了,他的画画用品
全部给了还在坚守阵地的其他画家。他这一年多经常睡那个破垫子,他老跟我抱怨
那垫子不舒服,我说那你就自己买张床或者搬到陈舒亭那里,于是他不说话了,依
然回到这烂垫子上睡觉。
沙发上,地上到处扔着戴晓翔没带走的破衣服破拖鞋。昨天晚上两个人吃剩下
的饭还在桌子上摆着,戴晓翔剩下的半包烟他也没拿走。我突然想喊一句:你丫过
来g点活儿,别都我一个人忙活。就这么一想,我心里便开始发酸。
我想吃点东西,据说多吃后心情就会舒畅了。打开冰箱去拿水果,看见几个大
绿,大概是前天还是大前天,翔子一边往冰箱里放食物,一边对我说:这可是
给你买的,你怎么能喜欢这么酸的……
我吃不动了,因为我的眼泪哗哗地往下流,伤心得不得了。我脑子里突然
想起第一次回国,戴晓翔电话里对我说的:“以后我回国,你自己回家,你就知道
那是什么滋味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快回来吧,我做梦都梦见你回来了……”
我确实是泪如泉涌,泪如泉涌。原来只知道林妹妹是水做的,怎么也想不到我
高哥哥也是水做的。可好歹林妹妹年芳二八妙龄少女哭起来她也美丽,我高哥哥二
十大几的糟老头子坐在马桶圈上哭,那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可是真的,哭出来就好多了。
……
我心里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问戴晓翔,就是如果有一天,中国与美国首脑一见
面,中国领导人将他身边年轻貌美的第一夫人向美国总体引见,美国未来某男x总
统将身边的中年帅哥第一夫君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