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的道路会很艰辛,因为那是条狭窄的路,他们又指着我的模拟考试成绩单说,有
些人是因为文化课学不好,于是走独木桥或者旁门左道,而我不选择走y关大道会
是一种浪费。
高中的时候我常对父母撒谎说住翔子家,其实是和翔子及他的朋友们跑到火车
站画速写,一呆就是一宿。北京火车站是个很值得长期蹲坑,令人回味无穷的地方。
从绘画的角度来说,那里聚集的人群来自祖国四面八方,天南海北。他们带着或者
喜悦,或者悲痛,或者期盼,或者失望沮丧,各种各样的心境在旅行中等待,所以
他们的面部呈现出截然不同的各式表情。他们有胖有瘦,有高有矮,因为路途劳累,
肢体的摆放可说是千姿百态。仅仅在火车站的速写,翔子就画了几十本。
不仅仅在绘画方面我们从火车站受益,也让我们这些自以为懂了些人事的半大
小子长了更多的见识。候车室内有被偷了给孩子看病的钱,哭得几乎神智不清的大
老爷们;车站外面有小偷被发现,当场被打得满脸鲜血,n了一裤子,抱头,p股
朝天厥在地上筛糠的。每当碰到这种情况,我们停下手中的笔,静静观望,过后,
别人还有说有笑的,我和翔子的话明显少了。
翔子比我年长近一岁,但我们在一起时我喜欢充老大,他喜欢装小。画累了,
戴晓翔必定要枕着我的大腿躺下,让我给他做眼保健c。他得意地说我是他的人r
枕头,人r沙发。那时我们都没女朋友,对喜欢的女孩子向往归向往,但都没胆量
追求。翔子长得很帅,可能就是因为这份帅,他见着漂亮的女孩必定假装忙碌或者
顾左右而言它,总之不给人家一个正眼,其实背过脸去目送女孩的身影。我长得不
丑不俊吧,至少不矮,但我的目光老是放在大街上那些二十几岁特别有味道的漂亮
女人身上,说真的,借我一百个胆子,十五岁的我也不敢和人家搭讪。
有时我真的住翔子家,在他的单人床上我们挤在一个被窝里。我们刚刚从美术
馆回来,以准艺术家的目光和角度探讨对人体艺术画展的见解,聊着聊着,我们的
焦点渐渐集中在女x人体艺术上,然后是女x人体,然后是x。翔子不行了,开始
自己打起手枪,我对他说我先帮你,然后你再帮我,翔子欣然接受。
那时我感觉心灵很寂寞,翔子说他也寂寞。我们的心和父母都隔着一道不可逾
越的高墙,我们都没有机会和喜欢的女孩子j往,我们同样爱玩深沉,思考些在别
人看来不屑一谈的问题,多多少少感觉自己和周围的朋友不那么合拍。所以说我和
戴晓翔虽然表面上不太一样,他表现得细致内向些,我相对粗线条喜欢搞点冷幽默,
其实我们骨子里是很相象的。
四
我临行的那天早上雾气很大。之前赵敏给我打电话里,听口气她是笑着,并问我愿不愿意她来送我,我这边笑着回答不愿意,怕自己情绪激动扛不住,在机场上演一场出国诚可贵,机票价更高,若为赵敏故,全他妈可以抛的言情偶像剧。
赵敏在电话那边笑了起来。
我和赵敏维持了四年的恋情。四年,如果我能活一百岁,四年不算什么。可仔
细计较起来,掐头去尾,人的好r子能有几年?怕也就从20岁到40岁那点精彩
的时间。两个人奋斗了四年一无所获,损失忒大。
从大学一进校门,我很快地就盯上赵敏。她不象个学理工科的女生,她很会装
扮自己,换句话说,赵敏身上缺少其他理工科女生在装扮过后所呈现出来的力不从
心的土气。
宿舍里老三最先对赵敏发表感慨,说赵敏虽然气质不能令人向往,脂肪储藏偏
多,但必须肯定她胸前的一对白鸽被低胸紧绷的湖蓝恤勉强束缚,呼之欲
出。在我眼里赵敏是个漂亮的女孩子,一种果实成熟的美妙,令人垂涎欲滴。在众
人的情感都一致奉献给那些直发披肩、清纯、羞涩、瘦骨嶙峋的妹妹的年代,我与
众不同。
在追求女孩这方面
,那时候我和翔子虽然经验不多,但我们总结出一套理论。
好女孩不追是不可能从天而降恰好砸在自己头上的,但追得太狠,对於太聪明的女
孩子,你就等着被她看笑话,对於太不聪明的女孩子,怕追到了也就没劲了,所以
难得的就是一火候,如何掌握得恰到好处。以后的实践证明,这套理论对于我就是
真理,对于翔子可不是,我眼见着那么多好姑娘,从意大利到巴西,从俄罗斯到新
西兰,自世界各地咣叽咣叽地砸向中国年轻画家戴晓翔。
和赵敏成为恋人后,我很没创意地以为这个女孩子就是自己未来的老婆。我不
是说除她以外我不碰其他女人,但合法妻子,或者叫大房就非赵敏莫属了。“放心,
正宫娘娘的位置永远是你的。”赵敏听到我这番话总是横眉冷目地往死里掐我。
大学毕业后,赵敏去上海读研,在火车站送她时我一点也不伤心,好象寒暑假
我送她回家一样,倒是赵敏哭得稀里哗啦的。但半年之后,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