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姐姐找我有事吗?”
听到那声“宋姐姐”,宋可莹强忍着才没有皱眉,很是新奇地托起谢槿腰间的香囊,“妹妹的这个香囊真别致,是你自己绣的吗?手可真巧,看看这牡丹花,都快比真牡丹还好看了,还有这对儿彩蝶……”
狠狠夸了一顿,神色认真,显然是喜欢到了心眼里。
姑娘们间多是靠衣裳首饰等小玩意搭上关系的,宋可莹是京城数一数二的贵女,能与她结交对谢槿这等身份的来说是很大的荣耀。听宋可莹竟然如此喜欢她的香囊,谢槿高兴极了,马上就把香囊解了下来,有些激动地道:“难得宋姐姐不嫌弃我手笨,这香囊就送给姐姐吧?”
“好啊,”宋可莹欢喜地收下,又把自己的解下来送她,笑盈盈道:“礼尚往来,也请妹妹收下。”
谢槿欣喜若狂。
宋可莹瞅瞅她后面,笑着问:“妹妹急着回去吗?不急的话咱们俩一起走走吧?我与妹妹投缘,想多跟你聊聊的,趁这会儿咱们常常见面多熟悉熟悉,将来出了宫我再请你到我家做客。”
谢槿求之不得呢,欣然应下。
宋可莹余光里见含珠二女停在了一片月季花圃前,便挽着谢槿手臂往那边走,走着走着好像突然瞧见含珠般,示意谢槿看,“是楚姑娘,对了,你们表姐妹俩谁更大些?”
谢槿撇撇嘴,小声道:“我哪里敢跟她攀亲戚,她是侯府贵女,我父亲才官居五品,她平时都不屑搭理我。”
宋可莹连忙打听是怎么回事,心里却很是满意,她记得好像听谁说过谢槿与楚菡关系不合,果然如此。
“啊,她们瞧见咱们了,”宋可莹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不知道她是那样的人,还想过去打声招呼的,现在知道了,还是算了吧,咱们换个地方赏花,反正月季还没开,咱们去那边瞧瞧。”体贴地劝谢槿走。
谢槿却不想走,瞥含珠一眼,笑着道:“姐姐喜欢月季花,那咱们不理她就是了,何必因她坏了赏花的兴致?而且都见了面了,咱们掉头就走,她肯定以为咱们是怕了她。”楚菡不是自诩身份高吗?再高她还能高过太后的侄孙女?今日她就让楚菡看看她谢槿人缘多好。
两人直奔这边而来,含珠与方宁倒是不适合避开了。
“你们也出来逛了啊,”宋可莹看看谢槿,不太自然地寒暄道,“这几天天蓝日暖,确实适合出来走走。”
含珠二女笑着附和,简单客气几句,含珠不愿与这两个都有罅隙的人多待,婉言告辞道:“宋姐姐你们继续赏吧,我与方姐姐正要回去呢。”
方宁知道她与谢槿不合,配合地点头。
她们主动避让,谢槿很是得意,看着楚菡转身准备从一侧绕开,正想讽刺两句,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大力将她朝眼前的楚菡推去,那一瞬谢槿心知遭了人的算计,可她离楚菡太近,脚步又收不住……
她突然朝自己扑来,含珠丝毫没有准备,本能地往前闪,胳膊却被谢槿紧紧抓住,她身子一歪,不受控制地随着谢槿朝旁边的月季花丛里倒了下去。后面裙子都压到月季了,紫兰突然冲了过来,一手抓住她往回拉,一手直接劈开了谢槿的手,干脆利落。
“啊”的一声尖叫,陡然从身后传了出来,凄厉刺耳。
含珠才刚刚站稳,惊魂未定地回头,就见谢槿背朝天扑在一片月季花丛上,想要撑起来,手按在月季花茎上,被刺扎得又啊啊地叫,人都哭了。她的宫女终于反应过来去扶她,却见她脸上也扎满了小刺,左边脸上还划了一道,足有一寸来长,流了血……
“疼,我疼,快请太医啊!”谢槿又疼又担心自己的脸,哭着大喊道,眼泪落下来,配着脸上斑斑点点的血迹与道道红痕,无比地狰狞。
她的宫女匆匆去禀报掌院嬷嬷,谢槿呜呜哭了会儿,忽的想起什么,猛地抬头,朝宋可莹怒吼道:“你为什么推我?”
含珠与赶过来的一众秀女一起看向宋可莹。
宋可莹一脸无辜,茫然地反问谢槿,“你说我推你?可我明明看见是你突然跑出去要推楚妹妹的……”
“是啊,”她的宫女愤愤道,嗓门比宋可莹委屈的声音大多了,“若不是紫兰及时救起楚姑娘,摔倒的人肯定是楚姑娘,你这人到底是何居心,自己想害楚姑娘,陷害不成又反过来诋毁旁人,好歹毒的心肠!”
话音一落,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吸气声。
谢槿难以置信地望着宋可莹主仆,可没等她求到一个解释,先注意到了其他秀女看她的异样眼神,先听到了一些窃窃私语,全都是在说她与楚菡早有恩怨的事,还说她处处针对楚菡,更有人说楚菡的丫鬟曾经打了她一巴掌,她当初扬言要报复……
谢槿慢慢转过头,看到说这话的人,果然是她的一个好姐妹。
她忽然很冷,全身上下都冷,谁都不信她,往日相谈甚欢的姐妹也落井下石……
不对,还有一人!
像是临死之人看到了希望,谢槿急切地寻找楚菡的身影,找到了,她哭着哀求,“楚菡,是她先推了我,我才扑向你的,楚菡,我再不喜欢你,都没有这样害过你是不是?你替我作证啊,真的不是我,我没有想害你!”
说着朝含珠跑去,被紫兰伸手挡住。
“楚菡!”谢槿隔着紫兰哭喊,“楚菡,是宋可莹要害你,你现在若不替我作证,宋可莹便可以继续作威作福了,她如此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