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洵依然不高兴,不过这次就算楚倾愿意惯着他,含珠也不许的,柔声哄阿洵自己睡。头两晚阿洵睡得不安稳半夜哭闹,含珠就赶过去哄他,慢慢地阿洵也就接受了跟姐姐分床睡的安排。
“刚起来一小会儿。”阿洵乖乖地道,拿过姐姐的首饰匣扒拉着看,看了会儿扭头问她,“舅母跟凝姐姐什么时候来?”
含珠认真想了想,对着镜子道:“阿洵练完字她们就来了。”
阿洵启蒙的事,含珠问过楚倾,楚倾说五岁再正式给阿洵请先生,含珠闲着无事,便先教阿洵念书练字,每天上午背书一刻钟,玩一会儿再练一刻钟的字,阿洵学着也不费劲儿。
“那表哥来吗?”阿洵两条小胳膊搭在桌子上,脑袋搭上去,小声地问姐姐,“我想表哥了。”
含珠眼帘垂了下去。
去年程钰说了那番近似同生共死的话后,就很少露面了,过年时他与方氏一家人来了一次,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