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买走的那颗非常罕见,没有第二颗与它相似。我们还有一颗风格不同的漂
亮——”
“我不想要其它种类的宝石,就要我买的那种。”
“坦率地说,本尼克夫人,十克拉哥伦比亚无瑕疵,”——他看到她脸上的表
情——“基本无瑕疵的绿宝石不可多见。”
“别啰嗦了,俊小伙,肯定还会有的。”
“不瞒您说,我几乎很少见到那样高质量的绿宝石,即使按照其形状和颜s进
行精确的仿造也是不可能的。”
“我们德克萨斯人有句话,不可能的事只是拖延一些时间罢了。星期六是我的
生r,p。j。要我戴上这副耳坠。p。j。想得到的东西,一定要弄到手。”
“我恐怕勉为其难——”
“我付了多少钱买那颗宝石——十万张票子?我了解老p。j。,他一定愿意出二
十万或三十万美元买第二颗。”
霍尔斯顿的脑筋在快速转动,一定要设法搞到一颗宝石,倘若老p。j。本尼克愿
意出二十万美元购买,这可意味着一笔可观的钱财。实际上,霍尔斯顿想,我可以
设个圈套,独吞这笔利润。
于是,他大声说:“我愿意为您询问一下,本尼克夫人。不过我敢肯定,伦敦
没有第二家珠宝商拥有相同的绿宝石。但拍卖财产的事却接连不断,我可以登份广
告,看看结果如何。”
“这个周末你一定要搞到,”金发女郎对他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说不定
老p。j。会出三十五万元的价来买它呢。”
说罢,本尼克夫人一阵风卷了出去,貂皮大衣在她身后飘拂。
※ ※ ※
格里戈里。霍尔斯顿坐在他的办公室里,做着黄梁美梦。命运将一个人推到他
的手里,这个人如此痴迷于那位轻佻的金发女郎,以至愿意出三十五万美元的价钱
来购买价值仅十万美元的绿宝石。这宗买卖的净利就是二十五万美元。霍尔斯顿感
到没有必要把这些细节告诉帕克兄弟,届时在记帐簿上只将第二颗绿宝石的售价标
上十万美元就可了事,多余额自然流入他的私囊。这二十五万美元足以使他在未来
的生涯中青云直上。
他现在所要做的,就是要寻觅一颗与他售给p。j。夫人相似的孪生绿宝石。
霍尔斯顿在寻找宝石的过程中所遇到的困难比他预料的大得多。他通过电话与
伦敦许多珠宝商联系,但他们的存货中都没有他所要索取的那种绿宝石。他在《伦
敦时报》和《财经时报》上登广告,询问克里斯蒂、素斯比和其他十来家私人财产
拍卖代理商。
几天之内,低档、中档和高档绿宝石如潮水般涌到他的眼前,但无一颗与他所
要寻觅的相类似。
星期三,本尼克夫人打来电话。“老p。j。等得不耐烦了,”她警告说,“你找
到了没有?”
星期五,她再度打来电话。“明天就是我的生r。”她提醒霍尔斯顿。
“我知道,本尼克夫人。如果您再宽容我几天,我就能——”
“嗨,不必c心了,俊小伙。如果明天早上还搞不到绿宝石,我就把我买的那
颗退回去。老p。j。——愿上帝赐福于他——准备为我买一幢好大的乡间房子。听说
过萨塞克斯这个地方吗?”
霍尔斯顿急出一身冷汗。“本尼克夫人,”他呻吟说,“您不会喜欢萨塞克斯
的,居住在乡村房子里会使您厌烦。这些房子大多条件简陋,没有取暖设备,没有
——”
“不瞒你说,”她打断他,“与房子相比,我还是喜欢耳坠。老p。j。甚至说他
宁肯付四十万美元买第二颗宝石。你想象不出老p。j。有多么固执。”
四十万!霍尔斯顿似乎已感到那笔钱在他手指间簌簌滑动。“相信我,我正在
想尽一切办法,”他祈求说,“再给我一点时间。”
“我说了没用,宝贝,”她说,“老p。j。说了才算。”
电话挂断了。
霍尔斯顿呆坐在椅子上,诅咒命运。他到哪儿去寻觅一颗相同的十克拉绿宝石
呢?
他极度苦恼,陷入深思,桌上的内部电话响了第三遍他才听到。他按下电钮,
大嚷道:“什么事?”
“一位玛瑞萨夫人打来电话,霍尔斯顿先生关于我们登广告寻访绿宝石的事。”
又是一位!这一天早晨,他已经接了至少十次电话,统统是浪费时间。他拿起
话筒,语气粗鲁地说:“喂?”
话筒里传来一位带意大利口音的柔软的女x声音:“早上好,先生。我在广告
上看到,您大概希望购买一颗绿宝石,是不是?”
“如果是我要的那种,不错。”他颇不耐烦地说。
“我家里有一颗绿宝石,已经收藏多年,卖掉它我感到很遗憾,不过,我现在
的境况迫使我不得不这样做。”
这类话他早已听腻了。我必须再一次询问克里斯蒂,霍尔斯顿想,或者索斯比,
天知道关键时刻他们会收到什么个人财产,也许——“先生?您要的是重十克拉的
绿宝石,是不是?”
“对。”
“我有一颗十克拉的绿s——哥伦比亚。”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