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烜儿正在闹,您还是让寿安过去瞧瞧罢。”
阿菀听罢,如蒙大赦,也不想在这里听瑞王掰扯,马上道:“舅舅,我去看看表弟。”得了母亲点头,阿菀赶紧跑了,将体内有流氓因子的瑞王丢给公主娘去对付。
见她跑掉,瑞王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对康仪长公主道:“康仪,咱们兄妹俩好久未一起坐下说说话了,难得今日有空,一起去坐坐罢。”
康仪嘴角抽搐了下,实在是不想同他坐下来说说话,也觉得自己和他没什么好说了,免得说下去,明年她家阿菀就要提前出阁了。
只是,瑞王耍起流氓来连朝臣都怕,根本未给她机会,康仪长公主还是被赶鸭子上架地到瑞王府的正堂去喝茶聊天了。
只能说,而对一个生冷不忌的中年流氓,只喜欢当君子动口不动手的人是永远是拿他没辙的。
瑞王妃同情地看了康仪长公主一眼,心里多少有些明白瑞王的做法,不过是觉得卫烜对寿安郡主几乎是言听计从,便想将她快快娶进门来,好让她像个牵牛绳的,能管教卫烜一二罢了。虽然瑞王表面上对长子动不动就骂着“臭小子”,但是心里还是疼他的。
***
阿菀随着引路的丫鬟去了随风院,她对这儿挺熟悉了,并不需要人带路。等到了随风院,阿菀见到一脸喜出望外的路平,和瑞王一样,也同样满脸热情地看着她。
“寿安郡主,您来了,真是太好了。”路平一副见到救世主的神情。
“怎么了?”阿菀心里纳闷,怎地一个两个都是这样。
路平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世子不肯喝药,咱们都劝不住。”
阿菀听罢明白了,怨不得瑞王见她时这般热情,原来还有这茬,不会是觉得她能劝一劝罢?难道瑞王今日突然会这般热心地想要她明年过门,是被卫烜刺激到的?
心里琢磨着,阿菀抬脚进了卫烜的卧室。
甫进门,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让阿菀证实了卫烜是真的生病了,心里不禁有些急,略加快了步伐,往内室行去。
刚到门口,丫鬟为她撩开帘子时,便见到里头卫焯趴在床前,在那里哥哥长哥哥短地叫着,而床上躺着的人背对着他。就在阿菀迈步进去时,突然床上的人一把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对着床边的小正太怒道:“再聒噪地叫哥哥,就将你丢去喂池里的鲤鱼。”
卫焯缩了下脑袋,嘟嚷道:“焯儿比池里的鲤鱼大好多,它们啃不动的。”
“剁碎了它们就能啃动了。”脸蛋透着不正常红晕的少年阴测测地说。
“……”
见小正太一脸惊恐地看着他,少年得意地笑了,只是在看到出现在门口的阿菀时,脸上阴狠的笑容顿时僵硬住,忙想要切换成阳光开朗的笑容,可是一个不小心,变成了一种扭曲的古怪表情。
路平有些惨不忍睹地低下头,默默地后退一些,生怕主子回过神后,要将他剁碎了丢池里喂鲤鱼。
阿菀目光平静地扫过那一大一小,最后沉沉地对上面容阴狠的少年,嘴角动了动,最后只道:“既然生病了,为何不喝药?”
卫烜僵硬地看着她,下意识地道:“喝药不顶事儿,捂一下出身汗就好了……”
“胡说!”阿菀走过去,摸了摸卫焯的脑袋,让路平将小家伙带出去,自己坐到了床边的绣墩上,对他道:“说吧,你到底搞什么?”
卫烜仔细看她,见她面上并无惧意,但是神色平静得看不出其他情绪,原本应该高兴的,只是对他而言,这种平静却是最可怕的,让他几乎恍惚地觉得,这几年的一切都是做梦罢了,这才是阿菀最真实的模样,她冷静淡然,对他从来都是没有太大的情绪反应,将他当一个不熟悉泊亲戚对待,并未将他放在眼里……
想到这里,他突然伸手抓住她,将她往床上扯去,一只手拑着她的下巴,迫着她抬头,将自己的脸逼她,灼热得烫人的呼吸喷拂在她脸上,笑容嗜血而残忍:“阿菀,到底要怎么样你才将我放在心上?难道我就这么不好么?”
“……”
阿菀额头的青筋突突地跳动着,几乎想要一拳揍过去,让这熊孩子犯中二病!
她忍住气,平静地道:“你生病了,别胡思乱想。”距离得近了,阿菀也注意到他脸上不正常的红晕,呼吸都热得吓人,也不知道这高烧到多少度了,怕是神智都要不清了罢。不过一双眼睛却亮得灼人。
“我没胡思乱想,因为你总是这样,平静得让人看不出你的心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从来不知道,更不知道你是不是将我放在心里,我很……”最后的声音消失在干躁却滚烫的唇瓣中。
唇上温软的触觉,以及喷在皮肤上的灼热气息让阿菀懵住了,定定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他细腻到看不到毛细孔的皮肤,是属于少年人特有的干净无瑕。
她瞪大眼睛,凝滞了几秒的思维终于确定了一个事实,这熊孩子竟然在吻她?
“嗷!!”
正端着药站在门口的路平听到这声惨叫,心中一惊,赶紧探头往里看去,只是当看到房里的那一幕时,又默默地缩回了脑袋,一脸呆滞地双手捧着药碗,已经反应不能了。
那样文静又娇弱的寿安郡主,竟然会撸起袖子打人?而且世子竟然被她拧着手来打?感觉真玄幻。
屋子里,卫烜被阿菀掐着手腕的命脉揍了几拳后,便反手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