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本王想放的时候就放!”容恒笑容扩大,带着一股算计后的嚣张。
“容恒你——”若薇啪得一声拍案而起。手腕上的随心铃豁然变得血红。这个时候,再好的脾气也会被容恒消磨干净。
“若薇!”夏桀沉稳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带着丝丝冷凝。“坐下!”
安敏连忙将若薇狠狠的按在凳子上,这个小妮子,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么,容恒这个人自负到极点,曾经就听闻,容恒身边有一个很得宠的妃子,可是那妃子仗着自己得宠便得意忘形,对容恒抱怨了几句,谁知第二天,这妃子的尸体便被人从河岸边挖出来了。容恒就如同一只毒蛇,看似不动声色,咬你一口便顷刻毙命。
“容王大可不必这样为难若薇,她一介女流,容王贵为一国之主,不用与她一般见识才是!”夏桀不紧不慢道。
“本王根本没想过与她一般见识!”容恒撇了一眼夏桀,冷笑。
“既然如此,为何不退一步海阔天空呢?”夏桀好脾气的问道。
“退一步?夏王要本王如何退?”容恒一脸好笑的看着他。
安敏有些坐不住了,他站起来道:“容王你贵为一国之主,便不该如此小肚鸡肠!”
不料,此话迎来容恒冷哼:“你们刚刚推门而入的时候,有当本王是一国之主么?”
此话一出,安敏不由得愣了愣,若薇则是倒抽一口气,没想到容恒的小心眼竟到了这种地步!
“奕之厉邪之事是本王与若薇详谈,于你二人何干?”容恒丝毫没有将夏桀与安敏放在眼里,他就是这样的人,惹到他的人,不管是谁,他都绝不留情。
起伏的胸膛告诉若薇,夏桀此时有多生气,但是他面色上却保持着常态,居高临下道:“既然容王发话,那本王便告辞了!”
若薇诧异,啊?他就这么走了?不帮她啦?
安敏本来疑惑,但见夏桀如此,连忙站起来:“多有叨扰!”
若薇的脸有些挂不住了,不是这么欺弱怕强吧?容恒就几句话的功夫,就叫这两人……就这么走了!
若薇望着紧闭的门扉,心沉到了谷底。
其实夏桀这么做也不存在什么道义不道义,奕之厉邪根本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他没有任何理由来委屈自己营救他。
而且,容国与奕国发生冲突,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两蚌相争,他可以作用渔翁之利。
如果有必要,他甚至还会推波助澜。
若薇苦笑回身,却发现容恒在发呆,那不是平日里的沉思,因为此时容恒的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凝重、深沉、与落寞。
“若薇!”容恒没有抬头,声音低沉而冰凉:“如果本王真的杀了奕之厉邪……”
“容恒!”若薇猛地打断他。
容恒的手一直按在腰间的锦囊上,抬起头看向她,颠倒众生的脸上呈现出淡淡的疲倦与无奈,他低声道:“老实话,你恨本王么?”
若薇不懂他到底玩的什么花招,但她的耐心已经用到了极致,她还能站在这里跟他说话已经将不容易了。
“若说恨,我只恨我自己!”
容恒料峭的俊颜微微凝滞,缓缓的扯出一抹微笑,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起一道危险的弧度,眼底闪烁着耐人寻味的光芒,他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若薇身边。
他的笑容依旧是那般从容不迫,眉眼摄人心魄,几乎让若薇觉得,刚才他露出的落寞不过是错觉。
“若薇,你在生气!”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语气笃定。
她当然生气,不过她是气自己,为什么当初会与这种人把酒言欢到天明,欢乐之后,只恨时光太匆匆。
“我确实很生气!”若薇捏紧掌心,语气颤抖:“我只气我自己太天真,像个傻瓜一样把你这种人当朋友一般看待!”
“朋友?”没想到这两个字竟引得容恒满脸嘲讽的笑了起来,猛地抓起她的手拉扯到胸前,带着侵略的目光一闪而过,他冷冷的注视着她道:“你以为本王稀罕这两个字?”
若薇怔怔的看着他,却见容恒双目血红。
“若薇,你是真的糊涂还是假糊涂,在安国,本王对你心意如何,你会看不出?”
若薇忽然慌乱起来,想抽出被他握住的手腕,但奈何容恒的力气太大,而她又不想用随心铃伤他。随心铃的厉害已经在夏桀身上得到证实,她再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冲动伤到身边的任何人。
“请你放手!”
容恒深深的看她一眼,紧握住她的手掌毫无预警的松开,若薇用力过猛,踉跄两步。
眼看要撞上桌角,却被一只强而有力的臂弯拉住,惯性的缘故,若薇一头栽进容恒怀里,头晕目眩。
“相对你刚才的挣扎,本王倒是喜欢你现在投怀送抱的样子!”容恒唏嘘起来。
若薇连忙撑开两人的距离怒目而瞪:“容恒,你废话少说,到底是放不放人!”
“求本王办事,你还用这样的语气?你该像夏桀学习学习才对!”
若薇一愣,下意识问道:“我向他学什么?”
容恒抬起下颚,恢复到平日里的慵懒与精明,仿佛在戏耍猎物似的:“他心里巴不得本王与奕之厉邪斗的水深火热,却碍于你的面子上,低声下气来求本王,你刚刚没有看到他的表情么?就像一只高傲的狮子一下子被人拔了牙齿,只留下一副空皮囊,本王想怎么捏他,就怎么捏他……”
“容恒你够了吧!”若薇猛地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