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里,也闪闪发光……
木涯手握破空长剑,锋利的剑刃闪着寒光,他凛然的站立于城门正中,那帝都城三个大字上方……
他举起长剑,剑尖所指,便是那无煊那木质面具的正中心……
他等了几日,妖鬼大军损失惨重,料想今日无煊等人会按捺不住,亲临战场……
木涯,在等他们……
成败,在此一举。
他们攻城,是为雪耻,那木涯,也要给他们应有的教训。
敢对他叫嚣,攻打他的城池。
冥幽懒懒的笑着,并没有继续攻击,而是念叨了句,“武威使,别来无恙。”
木涯没有理他,那傲慢的眼中,映着的,只有无煊那木讷的面具……
这时,木涯踏着被血染红的青砖墙,飞身跃下,剑在身后,那双眼睛却还一直盯着无煊……
飞至一半,天翔红龙从下方掠过,木涯稳稳的跳到红龙背上,这时,面无表情的离落出现在木涯刚才站过的地方……
在木涯飞到离落斜上方的时候,那紧闭的城门开启,文曜握着逆神戟,正站在那缓缓开启的城门正中……
第二一五章 耍阴谋了
几日的混战,终于迎来了一次正面交锋,厮杀的战场有一瞬的停顿,不管是城门上的精骑军,还是正凶猛攻城的妖鬼大军,无不停下手中的动作,激动不已的看着自家将领。
将领的出现,对他们来说,是鼓励,也是士气大振的源泉,但同时,也是决定战场战争胜负的关键。
这不是持久战,没有时间慢慢消磨,这唯一的一次交锋,很可能,就是决胜局。
对木涯来说,牢牢的守住城门,耗到援兵到来,才是权宜之计。
但是,战场瞬息万变,随时都会有意外发生,也许援兵没在预期的时间内赶到,也许无煊的队伍已经从中拦截了,异变总在不经意间,也不会给他们准备的机会。
这是战争,存在着无数种可能,如果不懂变通,恪守成规,也许只有死路一条。
就像现在,木涯如果只守着城门,除了等待援兵什么都不做,那就是在坐以待毙。
前景未明,现在敌暗我明,他们一直处在被动状态,被孤立,与外界无一点联系,外面的形式,他们完全不清楚。
这不是好现象。
他要挽回局面,如果不在队伍状态最佳的时候加以还击,拖到最后,对他没好处。
人心还是战斗力,迟早都会损耗殆尽的。
他不是铤而走险,是因为明白战斗的形式。
也会做出,最准确的分析。
想要稳超胜券,就不能把赌注都压在援兵身上,木涯认真的分析了战况,才做出这个决定。
在夹击对方的时候,也悄悄的派遣几队人马去通知援兵,木涯不清楚他们是否能够完成任务,如果可以,那他和援军刚好可以完美的配合。
在他扳回局面的同时,援兵赶到,里外夹击。
所以不管怎样,木涯都要主动迎击,打击敌军。
天邪的镜染剑现在通体漆黑,纯净的黑色,连光芒都无法折射,远远看去,就像天邪握着的,是一小块无尽深渊一般……
漆黑的,见不到底。
镜染剑有两种形态,一种被正气感染,而通体近乎透明,另外一种,就是眼前的情况……
被邪气完全感染,变成纯正的黑……
这比他们当日在东俱山洞中见到的颜色,要深的多,这是镜染剑受到妖皇的邪气感染,也是妖皇重生之后,用活人祭剑所致……
他要他们的恐惧,哀伤,还有愤怒,以及怨恨,这让镜染剑,达到了邪灵的最高境界……
那两掌宽的镜染剑,在天邪手中似乎没有重量一般,天邪单手握着,向城楼方向走去……
此时,城门重新关闭,那通红的城门前,文曜穿着轻便的铠甲,负手而立……
逆神戟在他手中,斜在身后,枪尾高出头顶,那散发着淡淡的紫色的枪头,点在地面……
也许是感应到了镜染剑的力量,逆神戟紫光乍现,光芒愈加夺目,而天邪手中的镜染剑,竟然也似强而有力的心跳般,嗵嗵的跳了起来……
天邪低头看了手中兵刃一眼,这镜染剑,第一次这么兴奋……
从他得到镜染剑起,天邪还是第一次感觉到,它迫切的想要迎战的心情……
即便如此,那他,就成全了它。
这把跟了他无数年头的灵刃。
退去了温柔,文曜杀气腾腾,那凛然之息,让人望而生畏。
握住灵气汇成的枪身,文曜稍一用力,那逆神戟绕着腰身转了个圈,在枪戟离开身体的瞬间,文曜稳稳握住,那枪头撼动,直指天空,手腕灵活一转,在空中快速划出个符号,再顺着枪头的力,逆神戟甩向天邪,红色的灵力在枪戟下落的瞬间爆发……
土地被逆神戟劈出一道明显的裂口,轻飘的尘土非但没有四处飘扬,居然也被灵力完全劈开,像是一块铁皮一般,卷了起来……
那灵力冲着天邪直直飞去,隐约可以看出,那红色的灵力若一头凶猛的灵兽,直咬向天邪喉咙,镜染剑怦然作响,黑色的邪气如密网一般,将那灵兽罩住,灵兽锋利的爪子撕破黑网,可那网很快又将灵兽缠裹……
双方纠缠,不过眨眼之间,快的不容人去分辨,快速的碰撞之后,两团力量嘭的炸开,地面微微颤动,那缠在一起的光芒似闪电一般炸亮,照亮了低低的云层,转瞬便逝。
天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