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的疑惑:“请问您是谁。”
“我是敬宣。”将军已经肯定她是慧娘,她几乎没有什么变,那她的妹妹,他的前妻呢?也许也没有什么变吧?
他不想再与慧娘弯弯绕,直接问道:“她呢?”
和明白说明白话,慧娘正视他的眼睛:“和你没有关系!”
“我只是问问。”将军的口气软了下来,慧娘黑白分明的眼睛严厉谴责着他的良知,他有些不自在地看着一朵秋玫瑰,那花瓣在秋天里,在百花逐渐势微的季节,散发着勃勃生机。
“问也不用问了,你只当她已经死了罢。”慧娘冷冷地道。
“姐姐为什么会成为李国的诰命?我记得姐姐的原夫是中汉国姓奚的,就在湄城。”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我与那奚的也没有什么关系了,我和妹妹一样,对男人伤心透了,而且和妹妹一样,主动下堂,让你们男人尽享齐人之福,不用顾虑。”慧娘看着将军头发边出现的一丝白色,想当初新婚时,这个妹夫一头黑发如没如墨,岁月不饶人啊。
“那姐姐为什么会成为李国的梁国夫人?”将军不肯放过这个话是,这里也许关系着他的前妻。
慧娘眉头深蹙:“我和你有关系吗?”
“我只是好奇,如果姐姐不说,我自会派人去打听。”将军道。
“很好,那我告诉你,你知道我和妹妹不是一父所生,我的生父到了李国与一些达官贵人交好,知道我的下落后,把我找了去,于是我就主动提出和奚家的那个分手,到了李国,就在这一年里,我又嫁了人,嫁给一个侯爷当填房,可惜,依旧命薄,不到一年,他又撒手西去。至于妹妹,如果你非想知道的话,我也可以告诉你,她如今当了李国的宫廷姑姑,专门陪奉李国皇太后,这种日子对她很好,对谁都好,所以你就不用惦记她了,有那个闲功夫,不如好好积点德,放赈救灾。”
慧娘一句句平静无波的话音传入将军的耳中,将一切解释得完美,其中的漏洞就算将军能够捉到,那也是过后的事,那时谁知又是一番什么情况?
将军听着她讽刺的几句话,有些羞恼:“原来如此,恭喜夫人一步登天了。”
“恭喜我做什么,我不过是个未亡人,你还是恭喜我的妹妹,在宫中陪侍得太后皇后都极喜欢,就可惜至今不相信男人!”慧娘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要离去,将军又叫道:“姐姐,请问那郡主……”
慧娘回过头来:“郡主怎么?”
“郡主年方几何?”
慧娘冷笑道:“这算什么?郡主的事也是你问的吗?”
“她长得像一个人。”
将军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慧娘,慧娘莫名其妙:“像谁?”
“你不觉得郡主像她吗?”将军毫不放松慧娘的任何一个表情,慧娘脸上闪过一丝恍然大悟的表情,又转为一种愤怒,冷笑道:“你在想什么?你简直是……”
慧娘恼怒万分,简直说不出话来,又好气又好笑地表情在脸上交织,最后呸了一声道:“跟你说话,简直辱了我的身份!”
慧娘掉头就走,将军紧紧盯着慧娘的身影,依慧娘的反应来看,郡主应当不是那人的女儿了,那人在宫中当了姑姑,应当是真的。
慧娘一路走,一路紧握着的手心里满是粘湿的汗,这个将军的目光太过犀利,似要将她看透一般,不知她的反应可能瞒过他?
将军这一试探没有试探出什么来,便就此放手,慧娘已经表达出不想与他多有关系,只要对他无害,他也不想过多地追究。
明厚载不多时便打发人来请梁国夫人与郡主去商量起身的事,所以将军夫人也没理由多挽留,慧娘对她与其他送行的夫人表达了谢意,便登车离去。
“这位夫人虽说是李国人,不过态度中总让我感觉不是李国人似的。”一个夫人望着远去的车驾,笑道。
明老太君心中有数,并不搭腔,只是微微地笑着。
送走了各位夫人,将军夫人折身进来问将军:“如何?见到了吗?”
将军点点头:“见到了,是她。”
“啊,真是她?”将军夫人大为惊讶:“那么说来,那位郡主……”
“那位郡主与我们将军府毫无关系,你要记得,这种事传出去,有碍将军府的名声!”将军当即截断了她的话,夫人眼睛一转,柔顺地答道:“是。”
晚上,明厚载自驿馆回来,对老太君禀明明日去湄城,老太君点头道:“一路小心,只是我有一件事想要麻烦你。”
明厚载回过头,犀利的目光一眼洞悉了老太君的意图:“孙儿不敢推辞老太君之命,但若是要我兼送微含姑娘回湄城,恕难从命。”
“你!”老太君气得一顿龙头拐:“她一个女儿家,你叫她一个人回去?”
“她既然能来,自然也能一个人回去。”明厚载毫不留情:“我不想与她再沾上分毫!”
老太君长叹道:“没想到你如今一下子翻脸不认人,当初你可是对她也有怜惜之情的,也罢,我又不要你娶她,只是让你顺路带她一程,这也不行?”
老太君越来越糊涂了,已经接近于偏执,什么事越不近理,越不能做,她就偏偏要做什么,明厚载的语气开始严厉起来:“瓜田李下须避嫌,若是老太君怜惜她,自己派人送她回去便是。孙儿明日还要赶路,先告退!”
这一夜依旧秋风生凉,褒若睡得很香,细闻,空气里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