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可知,心里疑惑一下子也就撂开了。刚才看常勇侯的样子,刘琨肯定伤得不轻,于是一边朝大帅府走,一边问一旁跟着的阿寿:“阿寿,刘世子怎么会受伤?伤得很重吗?”阿寿摇摇头:“回夫人,小人也不清楚,阿禄说伤得很重,但是阿禄也不清楚世子是怎么受的伤。”阿福在一旁自言自语道:“我家世子是上月两位王公子离开湟源城后的第二天离开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他们在一起呢。”
月容和光涵听见了阿福的话,两人看了阿福一眼,又对视一眼,光涵暗暗捏紧了拳头,脸上焦急之色怎么也掩不住,月容一下着急起来,抬腿就朝前跑,边跑边道:“阿福,我们快点回大帅府,回府之后即刻给我们准备两匹马,我们也要去一趟北城门!”光涵追上月容:“月儿妹妹,你慢一点,何许不是你想得那样!大哥二哥并没有跟刘世子在一起!”声音却明显抖了起来。
月容脚下不停,颤着声音道:“我一定要亲自去看看才放心!”
月容他们赶到北城门的时候,看到一大群人围在常勇侯的马车前,光涵拉了月容挤过去,一眼就看到两个人躺在马车上,一人爬着看不清头脸,背上是一道惊人的伤口,从右肩斜到左腰处;另一人仰躺,胡子拉茬,满身干枯的血迹,双目紧闭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气息。月容一眼认出仰躺着的是光宇,一把挣开光涵扑到马车边上,拨开周围的人就去摸光宇的脉搏,气息微弱,但是平缓,松了一口气;又去摸爬着的那人的脉搏,气息微弱却急促,立即爬上马车去摸他的额头,滚烫!一骨碌爬下马车就要唤人。
还没张口,刚才被她拨开的人大声呵斥道:“大胆番罗女子,你这是干什么,赶快滚到一边去!别耽误了给世子治伤!”
光涵站在马车旁一直望着月容,看她诊脉之后面色一松一紧,知道二哥没事,世子却危险,一步上前,抓住那人的胳膊道:“军医勿恼,内人也略懂医术,莫若一起商议商议。”
军医“嗤”了一声:“一个番罗女子懂得什么!”
光涵面色难看,却耐心道:“这位夫人是在下的内人,世子旁边躺着的那位男子是我的哥哥,也是这位夫人的夫君!内人的确懂得医术!”
刘珏反应过来,对那位出声的军医道:“刘军医莫怪,这位公子所说属实,且他与夫人都是大帅府客人。”
刘军医缓下脸色,对一旁有些呆愣的刘战道:“侯爷,此地不便久留,我已给两人服下固本的药丸,还是先把世子带回大帅府吧。”月容还待说话,刘战一声令下:“回大帅府!”一行人急急便往回赶,月容心急如焚,也只得跟在后面。
回府之后小厮抬了刘琨和光宇进了一个房间,月容叫住刘战,“噗通”一声跪倒,急切道:“侯爷,请准许我为我夫君医治、并参与世子救治!”刘战看她一眼,道:“把王公子抬到隔壁房间,由他夫人亲自救治,另派两人守在门外听候夫人差遣。”竟是把光宇全权托了给她,却不欲她插手刘琨的救治。月容还想开口,刘战已转身吩咐抬人,月容再无话可说,心里却很着急,刘琨低血糖、脱水、伤口发炎、发着高烧,情况比光宇严重许多,这古代没有抗生素,不知能不能熬过这一关。但是刘战和军医都摆明了不相信她,月容无法,只能往乐观的方向想:军医治疗外伤经验丰富,或许救回刘琨也不是什么难事,便一心一意看顾光宇。
不一会,光宇被移到了隔壁房间。月容叫人取了盐和糖进来,分别开了一碗糖水和一碗盐水,给光宇先喂了一碗糖水,然后又喂了一碗盐水。又吩咐提了温水进来,和光涵一起帮光宇浑身擦洗了两遍,把他身上的伤口清理干净、敷上药,给他换上干净衣服。又要来剃刀,刮干净他的脸面,给他洗了头发、擦干,然后吩咐厨房熬粥。
据月容诊断,光宇身上的伤口都是表皮伤,他之所以昏迷是低血糖和脱水所致。只是他两边手腕上的刀伤却让她疑惑不解,刀口一道又一道,月容数了一下,左边十一道,右边五道,刀口整齐,不像是外伤,倒像是自己割的!脑中忽然闪过刘琨嘴上的血痕,似有所悟。可是,他们俩已经回来了,光元呢?光元去哪了?难道……月容突然一阵心慌,不敢再想下去,用温水沾湿了帕子,再把帕子轻轻敷到光宇的嘴唇上。
一旁的光涵看月容的手指抖抖索索,道:“看样子世子不知怎么的跟大哥他们走到一起去了。去齐鄂城之前,大哥和二哥曾经商定,一旦被清人发现,便由大哥带了东西走,二哥留下断后掩护。如今二哥既已回来,大哥吉人天相,又聪明、剑术不差、轻功尤其好,肯定无碍,说不定明天就回来了。月儿妹妹且放宽心。”
月容不语,过了半刻,抬了头定定望着光涵,道:“涵哥哥,元哥哥他们到底去齐鄂城取什么?为什么会被清人追杀!”
光涵道:“大庆、清国正在交战,凡大庆人都会被敌视,大哥他们被追杀并不稀奇,月儿妹妹不要多想。”
月容提高了声音道:“我知道不是!你们有事瞒着我!我知道我中了毒,元哥哥他们是去齐鄂城给我找解药去了!我想知道,我中的何毒?需要何种解药?我就要死了是不是?是不是?”
光涵一愣,而后惊慌起来,抓住月容的两肩:“你怎么会死!不要瞎想,服了解药就没事了!你中的,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