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流觞一看她这副装扮眼神便暗了下来,道:“你这是诱人犯罪!”
璃月扭着小腰走近他,拖着他的胳膊魅惑道:“你想犯罪吗?时间还来得及……”
曲流觞挫败,伸手搂住她的肩,道:“今天不准和别的男人说话!”
“这么没天理的要求你竟然也提得出来?”璃月哀怨。
“要不把那株灵芝给苏吟歌送回去算了。”曲流觞漫不经心道。
提起那只毒舌男,璃月立刻很不争气地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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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边赏景一边tiaoqing,慢悠悠地逛到天一岛南浦,远远看到江上停了一只雕梁画栋的华丽大船,而码头上则站着一堆人,还有一只狗。分别是苏吟歌、玉无尘和出岫,金缕还有那四大金刚,以及,檀郎。
玉无尘仍是一身皓洁如雪的长衫,风度翩翩气质卓然,此时,手执玉扇和檀郎玩得正开心。
金缕一身浅金色螭纹长袍,容颜绝世清艳华贵,犹如天地间一道奇景。此时,正腻在面色不太好的苏吟歌身边,离玉无尘远远的。
苏吟歌今日穿了一袭紫锦长衫,清隽秀丽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冷冰冰的仿佛全世界都欠他钱一般。
璃月看看他,再看看不远处的玉无尘,撇撇嘴角,心想:哪个瞎眼的说他像玉无尘?能比吗?如果说玉无尘是天上的云,让人遥想遐思,那他顶多是地上的一堆雪,让人见了便想踩上一脚。她敢打赌,如果他脸上留个鞋印一定会比现在可爱得多。
走到近处,曲流觞眼睛盯着在玉无尘身边乱蹦的檀郎,风度宛然地向众人打招呼:“诸位早啊,不好意思,来晚了。”
几人循声看来,表情不一。
玉无尘是一贯的不食人间烟火般的微笑,然抬头看到曲流觞身边的璃月以及……她脖颈上显而易见的吻痕后,嘴角的微笑不着痕迹地僵了僵,很快又恢复常态。
苏吟歌一见曲流觞,脸色立马黑如锅底,晶亮的眸中却“腾”地蹿起两股怒火,恨不能将曲流觞生生烧死,只是碍于外人在场不好发作。
金缕的反应最为让人瞠目结舌,他回身看到璃月,立马笑得百花齐放天地无光,扬声唤道:“月……”姐姐两个字还未出口,目光瞄到她脖颈上的吻痕后,却又惊得花容失色,几步窜到璃月身边,一手握住她的肩一手抬起她小巧的下颌,紧张兮兮道:“月姐姐,你脖子上怎么了?被狗咬了吗?痛不痛哦?我给你吹吹。”说着便俯下身子倾过脸来要给她吹吹。
这下轮到曲流觞的脸黑如锅底了,他毫不客气地一把挥开金缕,占有x地将璃月藏到身后不让他碰。
金缕怔了一怔,美得男女不分的脸上泛起倔强之色,不屈不挠地扑了上来,一边撕扯着曲流觞的衣服一边嚷嚷:“你闪开,月姐姐是我的,你凭什么把她藏起来?没看到她被狗咬了吗?你个没人x的老男人!”
曲流觞被他气得眉毛都竖了起来,要不是担心连累了苏吟歌,他早一脚把这个身高跟自己差不多,却整天n声n气娘娘腔的十五岁小biantai给踹到江里去了。
是,他是比他年长五岁,但无论如何跟“老男人”还是挨不上边的吧?
四大金刚见他呼哧呼哧地喘chu气,面色不善,俱都心怀警惕地围拢过来。
曲流觞忍了半天,终是忍不住冲苏吟歌叫道:“喂,你还不来把他拉开?”
“你叫小苏苏没有用,我现在要月姐姐!”金缕纠缠半天,见他不为所动,抓住他一只胳膊,舔了舔粉嫩嫩的嘴唇,张口就要咬。
关键时刻,苏吟歌过来,黑着脸将曲流觞扯到一边用拳脚|交流去了。
少了碍事的曲流觞,金缕终于再次如愿地握住了璃月的肩,继续追问她脖颈上红印的来历。
璃月发现如今在场的只有玉无尘最闲,而这个最闲的人一直笑意盈盈地看着她,目光中甚至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戏谑,心情顿坏。
抛下一句“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多管”,她和颜悦色地呼唤一直腻在玉无尘脚边的檀郎。
不意檀郎今日却有些反常,一双狗眼一眨不眨地看着璃月身边的金缕,瑟瑟发抖,就是不肯过来。
璃月见状,十分疑惑。檀郎是她养大的,脾气x格多少跟她有些相似,一向是临危不惧狗胆包天的,即便看到狼群它都没发过抖,缘何看到金缕这么害怕?
念至此,她回头看了看站在身边的金缕,后者也正睁着一双秋水盈盈的眸子看着她,一脸牲畜无害的模样。
璃月百思不得其解,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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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迦叶江上风平浪静,楼船二层,玉无尘坐在左侧的窗口品茗赏景,檀郎趴在他脚边睡觉,金缕和璃月坐在右侧的窗口嗑瓜子聊天,一切都祥和静好。
阁楼外的情景却完全不同。
苏吟歌揪着曲流觞的衣襟将他抵在栏杆上,咬牙切齿地问:“我的冰丝血灵呢?”
曲流觞一脸的不解,道:“怪了,你的东西怎倒反来问我在哪里?”
“你少给我装蒜!”苏吟歌低声叫道,“昨夜天一阁失窃,除了你,还有谁能进了那里全身而退?”
曲流觞耸了耸肩,道:“仰慕你的江湖侠士那么多,备不住是谁想给你一个惊喜呢?”
看他铁了心不打算承认,苏吟歌也不再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