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绝脸颊衣襟都淋湿了,顿时着恼,然不待他发怒,璃月一扬手,道:“算了,看你真的不会喝,这样吧,我们来行酒令,我说上一句,你答下一句,答对了我喝,答错了你喝。”
说着,又给两人斟上酒,璃月想了想,道:“酒逢知己千杯少。”
皇甫绝接的飞快:“话不投机半句多。”
“不对,喝!”璃月端起酒碗往他手中一塞。
“哪不对?你耍赖!”刚喝了一碗酒,某人玉白的双颊便泛了红,粉粉地樱花一般,甚是诱人。
璃月笑道:“
你当这是对对联呢,对对联你答得不错,但行酒令你就答错了,正确答案应该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能喝多少是多少,喝不下了赶紧跑。哈哈,快喝。”
尽管有种想吐血的冲动,皇甫绝倒也认赌服输,很干脆地喝了那碗酒。
璃月给他满上,又道:“若要人不知。”
皇甫绝想了又想,试探道:“除非你没喝?”
璃月笑得歪倒在桌上,道:“有进步,不过,还是 不对。若要人不知,除非你干杯。”
皇甫绝恨恨地又喝了一碗,道:“这次我来说上一句。”
璃月小喝了一口,笑嘻嘻道:“好,你说。”
皇甫绝顿了顿,借着几分酒劲颇有气势道:“东风破,战鼓擂……”
璃月洋洋洒洒地接口:“今天喝酒谁怕谁?怎么样?贴切吧?喝!”
……
皇甫绝一连喝了五六碗,有些站不稳了,摇头道:“不行,头晕。”
璃月在一旁也没闲着,喝得不比他少,此刻才发现这酒后劲颇大,但她一心求醉,怎样都觉得不够,便一脚踏上石凳,道:“好吧,不行酒令了,我们来猜拳。我知道你又不会,来,跟我学,一心敬啊,哥俩好啊,三桃园啊,四季财啊……哈哈,你又输了,真笨,喝!”
……
月门外,观渡和宴几看着桑树下两人一人一边地一脚踏着石凳,猜拳喝酒有说有笑,观渡暗暗点头,宴几捻须低语:“有戏啊。”
身后,林鹫一脸疑惑地问:“有什么戏?”
宴几回身,一本正经道:“噤声,不要打扰了王爷的酒兴。”
林鹫似懂非懂“哦”了一声,退到一边。
又过了片刻,两人都东倒西歪了,话也乱说起来,皇甫绝一手端着酒碗,华贵的袖子已湿了大半,醉眼朦胧地指着对面的璃月道:“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人?这么霸道,这么不知羞,这么言行放浪,还这么蛮不讲理,说实话,最讨厌你的时候,我看见你就没食欲。”
璃月趴在桌上“咯咯”地笑,闻言,勉强一手支起下颌,仰起酡红的小脸,看着皇甫绝道:“你以为我对你印象好哦?第一眼见你,嗯,感觉长的还不错,谁知你这厮光有一副好皮囊而已,内里不仅木讷无趣自以为是,最可恶的是忒没眼光,最烦你的时候,我看见你就没……x|欲。”
“噗……”皇甫绝刚喝了一小口酒,闻言尽数喷了出来。
璃月伸手抹抹溅到脸上的唾沫星子,嫌弃道:“亏你也是g里出来的,你的贵族修养哪里去了?竟然喷我一脸。”
“跟你在一起圣人也能发疯,你一个女孩子家,刚刚竟然说x……x……”皇甫绝指尖颤抖地指着她,支吾半天还是说不出那两个字。
“x|欲,真是的,多大的人了还装纯,有意思啊?我就不信你从没幻想过和江含玉……”随着酒劲上涌,头越来越沉了,意识也开始模糊,但璃月却还是坚持着嘴下不饶人。
“你少血口喷人,我才没你……那么无耻呢……”皇甫绝和她半斤八两,也趴到了满是酒y的桌上。
“你……就是闷骚,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看穿了……你的心肝脾肺肾……”璃月含糊不清地说完这一句,终于克制不住酒意睡了过去。
“嗝……你才闷骚……不……你是……风骚……”酒真是神奇的东西,不过几碗,竟然就让一向不苟言笑的少年王爷说出了这样的话,换做清醒的时候,只怕打死他也说不出来。
眼看两人都趴在石桌上没了动静,林鹫道:“亚父,王爷就这样睡在外面不妥吧,晚上只怕会冷。”
观渡点头,道:“没错,不能让王爷就这样睡在外面,林鹫,去,提一桶水来。”
璃月睡着睡着,冷不防感到身上一阵冰凉,醒来一看,不知何时竟下起了雨,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往下砸。
虽说已经初春,但夜里还是挺冷的。
她挣扎着支起身子,推搡对面的皇甫绝,道:“冰块,下雨了,冰块!”
皇甫绝迷迷糊糊醒来,被“雨点”砸了半晌方才反应过来,大着舌头道:“哦,下雨了,回房吧……”
两人都站不稳,相互扶着就站稳了,于是一起跌跌撞撞地向皇甫绝的房中踉跄而去。到了门口又不约而同地被门槛绊了一跤,双双跌进门里。
林鹫提着水桶从树上跃下回到观渡身边,笑道:“亚父这招果然有用,王爷自己回房去了。不过,秦姑娘也进去了,怎么办?”
宴几捻须看着观渡,观渡清了清嗓子,面无表情道:“夜里风凉,去,帮王爷把门关上。”
“那秦姑娘还在里面……”林鹫话刚说了一半,突然发现观渡和宴几两人转身就走了,一边走还一边道:“今晚月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