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床干嘛?不要命了?”
战羽已经再不听他废话,撑起身,不顾身体犹若被火烧的疼痛,翻身下床,怎奈身体仿佛不停使唤,刚走了一步就倒在地上,站不起来。
“你干什么呀你。”韶峰叹了口气,认命地再次把战羽丢回了床上。
“我要去找栖绯!”
韶峰看了看,就现在这样,走不出太子府估计就要玩完了,想到梵啸临走前放下的话,叹了口气。
“梵啸已经派人去找了,你睡觉吧。”啪啪两下点了战羽的穴道出了房门。
刚在院子里头坐下,还没喝上一口茶,左边第二间房又有了动静,他本想装作没听到,可这次动静似乎大了点儿。
一进屋,就见满地的碎瓷,楚衍坐在床边,头上还有没擦的冷汗,见他进屋,便恶狠狠地瞪着他。
“栖绯不见了?”沙哑的声音再配上他现在青白的脸色,怎么都觉得够惊悚。认识楚衍多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
“被人抢走了。”
一室寂静,楚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看着他的表情越发恐怖。
“你怎么不去死!”“劈里啪啦……”
“楚衍,你在谋杀救民恩人!”
第二间房,韶峰是被砸出来的,好在一个伤员不能将他怎样,不过是弄了一身的茶水。
看着自己一身湿淋淋的,想了想,决定去楚风房里找身衣服换上。
可刚一进内室,就见楚风已经睁开了眼睛,正呆呆地看着床顶。
“你醒啦。”
楚风没理睬,他也无所谓,换好外衫就要往外走。
“师兄。”他的声音沙哑无力,倒也还算连贯。
打算出门的韶峰又退了回来,他乐不可支地走到楚风床头:“你小子总算出息了,知道叫我一声师兄了!”和自己这个师弟见面不开打已经不错了,难道自己的霉运到头了?
“栖绯在哪?”
韶峰抚额,又是这个问题,这帮男人有完没完。想了想,拎了把椅子坐在床头,难得看到自己这个师弟的粽子摸样,作为师兄要好好说教一番:“楚风,不是我说你,都被射成刺猬了,还管你那个小情人,师父当初怎么教我们的……”
“你把栖绯弄丢了?”
当做没听到:“师父他老人家说,女人很难养,又挑食,很唠叨,还喜欢撒娇耍赖……”吧啦吧啦说了半天,口干舌燥,见自己的师弟还是没有反应,觉得有点儿失败,总结陈词:“所以说,你要是真想养,倒不如养个男人。”
面无表情的楚风终于把目光落在了他身上:“师兄,还记得我出师前最擅长什么。”
“你小子那时候成天就知道……”话音刚落就觉得不对,蹭地从椅子上跳下来:“好你个小子,这时候竟然算计我!”他此时脸上已经长了一脸的红疹子。
“杨木加棉絮只需碰到半刻,百毒不侵的你就会长疹子,我可是一直没忘。”
“你这个臭小子!”韶峰痒得抓耳挠腮,又不能将他怎样:“等过几日已经给你好看的。”
楚风全然没把他威胁的话放在心上,依旧呆愣地看着床顶:“栖绯她很好,她很好养,不挑食,只是喜欢,她不唠叨,若是见到我心烦,就会乖乖地坐在一旁,她喜欢撒娇,却只是对我一人……她偶尔耍赖,却让我觉得心里欢喜得紧。”原本动听的的声音沙哑中透漏着悲哀:“我想见栖绯,帮我找她好不好,师兄。”
(9鲜币)第一百一十章风雨欲来
韶峰从楚风的房间出来,太阳已经西斜,梵倾的房里传来压抑的轻咳。叹口气,转到最东边的房间。刚进门就看见梵倾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想死就别乱动。”话一出口韶峰愣了愣,似乎他今日碰上的伤员都是半斤八两。
“咳咳……栖绯呢。”血从绷带中再次渗出,梵倾却似乎毫无觉察,脑子里都是那天梵隐走向栖绯那一幕,只记得当时他已经无能为力地倒下,就在意识消失的那一刻,有一道光忽然照在了自己身上,然后似乎有什么东西渗入了自己的身体让濒死的自己留下了一线生机。
“栖绯人呢?”
“不知道!”韶峰一个下午早就没了耐心。
梵倾微微沈了脸色:“不知道?”
“有完没完,你伤了肺腑,若不好好休养,下半辈子就咳下去吧!”
“栖绯……咳咳……他在哪?”这次声音更是寒了几分,脸色因为咳嗽有些潮红:“韶峰,快说!咳咳。”
“你们一个又一个王八蛋都不要命了,就是为了一个女人!”韶峰已经恼火了一个下午,这些人到底知不知道,他们不是神,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却一个个都是这个德行:“梵倾,老子跟你说,你要是不好好休养,就要比你女人先死了!”
梵倾一动不动地看着韶峰,右手勉强支撑着自己即将倒下的上身,最后还是重重地倒在了床上,发出断断续续的轻咳。
韶峰松了口气,知道他总算是妥协了,慢慢吞吞走到床边,扯起伤员的右手,按住脉门大致查看了下,觉得暂时并无大碍,稍稍放心。
“现在可以说了吧,咳咳,她在哪?”
“被人带走了。”
“你说什么?咳咳”
见梵倾又要起身,赶忙压住:“你急什么,梵啸已经派人去查了。”
“阿啸醒了!他可还好。咳咳”
韶峰有些懊恼地再次把他按回去:“好,都好,他活蹦乱跳呢,醒了好好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