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情?”
慕初晴看着他的脸色依旧一片惨白,但她却紧紧攥住了他的手,脸上绽开了一抹极其苍白的笑:“王恂,你知道么,以后我的亲人,就只剩下你,和我肚子里的孩子啦。除了你们,我再没有别的亲人了。”
王恂闻言微微一颤,厉眸扫了一眼桑敏,牙齿已经咬的咯咯作响。
但他回头看向慕初晴的时候,神色却已经重新放的温柔下来:“你有我,就已经足够了。”
***
燕林山最后消失在空气里的时候,桑敏和燕桐几乎哭的要死过去。
而王恂却只是扶着慕初晴在旁边冷笑着袖手旁观,连一点儿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慕初晴想了一想偷偷凑到他耳边问道:“这魂魄的结果……?”
王恂低低冷笑了一声。
“魂飞魄散。”
慕初晴低低“啧”了一声,显然有些感慨的样子,王恂却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若说要让他再入轮回,虽说缺了几魂几魄,这也不算什么难事。”他冷哼了一声,“不过我不愿意。”
慕初晴伸出拳头来轻轻捶了他一下,王恂方才解释道:“你可别以为我是吝啬那点儿能力。不是的。”
他的确恨他们对她不好,但是更重要的原因却并不是因为这个:“燕林山死的虽然可怜,但是他生前做的事情却不会被一笔抹消。”
慕初晴闻言生生打了个寒战,她也想起了燕林山生前做过多少混蛋的事情。
打老婆打孩子,拍照片勒索人家富二代,游手好闲好吃懒做,反正从来没尽过一个做人老公做人爸爸该有的责任。
大恶事虽然没有,但是小恶一点儿没断过。
光光就这些事情来说,暴死也算是“果报”了。
王恂低声说道:“若是他要再入轮回,便要先洗清了这些罪孽才行,阴司之中自有判决,而他做的那些,足够他在地狱里头哀嚎百年了。甚至就算轮回,多半也不是做个人,而是做猪做狗做畜牲,总得先把这些债给还了才行。”
王恂说着不负责任的摊了摊手,耸了耸肩:“与其那般,倒还不如让他自我了断算了,何苦日后再继续受罪呢是不是?”
他一脸“我根本就是做了大好事”的表情,腆着脸凑上来笑,一副“我做了大好事快来表扬我”的洋洋得意,慕初晴原本是相当抑郁的心情也被他逗的忍不住展颜“扑哧”一笑,王恂这下才满意了,笑嘻嘻的点了点头。
慕初晴捅了他胸膛一下忽然换了话题,提起了一个他很想回避的话题:“男人跟男人的话题,快告诉我,你都知道了些什么?我猜,肯定是跟万世保险有关的,对不对?”
王恂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露出一副“宝贝儿你快别问了”的样子。
那个不情不愿,那个闭嘴的严肃劲儿---实在少见。
慕初晴“哼”了一声,叉腰做茶壶状逼着他说,王恂被她看了好久,最后无奈的摊了摊手:“我呢,只是问了一下他被关在什么地方驱役而已。”
“哦,然后呢?”
“然后……”王恂头疼的揉了揉额头,“宝贝儿你刨根问底做什么呢,显然我是不会让你去动手的对不对?作为一个男人,如果居然还要让自家女人去冲锋陷阵,那我也忒不是个东西了吧?所以你知道和不知道这些,到底有什么意义呢?我都保证了,能让你人在家中坐,财从天上来,你难道是担心为夫的手段和效果?”
越说越离谱,越说越油嘴滑舌了。
慕初晴瞪了他一眼,但她心里实际上有数的很,在王恂笑嘻嘻的背后,隐藏着的,是不想让她涉险的担忧。
但由此来看,他越是这么反常,就越是说明,他知道的消息并不寻常。
慕初晴板了脸:“你到底说不说?是谁说自己是我老公的?结果,事事对我隐瞒……哼,我连跟你什么时候结的婚都想不起来,某人还处处以我的丈夫自居,到底是不是想跟我早点离婚才对?”
“……”老婆不要啊!王恂瞬间哭丧了脸。
他倒是很想插科打诨的把这事儿给忽悠过去,但是瞧着慕初晴的脸色随着他的嬉皮笑脸越来越沉越来越难看,他也知道---不可能了。
于是没办法,王恂叹了一口气:“别的不说,有一件事儿有点儿意思。燕林山告诉我,他被拘役的地方,旁边还有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其中之一呢,就是一只狐狸。”
慕初晴愣了一下,随即想起了他们隔壁邻居事件当中的那只狐狸精。
她精神一振:“你的意思是说,那一位狐狸精,她还活着?”
“对,但是是以另外一种形式活着。”王恂缓缓说道,“而拘役他们的手法,和万世之中的布阵手法,据我判断如出一辙。而这种手法当代的集大成者,名叫阿赞屈喇。”
“所以呢?”慕初晴微微皱起了眉头。
“阿赞屈喇已故。”王恂淡淡说道,“他的几个亲传弟子,如今都行踪隐秘,而我多年以前见过他最小的,也是最得他喜爱的关门弟子,而那个男人……”
王恂说到这里微微的皱起了眉头,仿佛是想到了和那个男人当时见面的场景。
那已经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他还是一只很年轻的貔貅,对他们这一族来说,他才刚刚成年没多久。
也是因为这样,他对以前的事情,记得很牢。
更何况,那是他一次差点吃一个大亏。
对于那个男人,他就愈发有些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