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又有些担心——会不会吓到了延湄?
花生站在下头,眼看着片刻里他的神情由沉转喜又由喜转忧,试探着道:“皇上?”
萧澜吁了口气,问:“什么时辰了?”
花生忙道:“还差两刻到戍时。”
萧澜皱眉:“先前不就差两刻?”——后宫要来人请,也得等到戍时末,还得一个多时辰。
“刚刚是酉正一刻”,花生小心翼翼道:“皇上累了一日,要不先缓缓神,奴才帮您按按?”
萧澜是得缓一缓,倒也不用他,起身进了偏殿,坐到张铺了白虎皮的的摇椅上一下下晃。
他自己清楚,今日实际上除了气,更多的,是着慌。
慌的不是延湄知道纳妃的事而不告诉他,也不是延湄不够赖着他,而是他才想起来——延湄从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