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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颈上的腰带。
荷露的脸已经因为血液不畅而变得酱红,她痛苦地咳嗽着,无力的平躺在床上。
江韵将腰带拿下,扔到远处怒叱着:“你疯了吗?”平时的温文尔雅都随着腰带抛弃。
荷露的泪不停的淌下,黑眸涣散的漫无目地睁着,嗓子因挤压而微带沙哑:“让我死吧,就让月云彻底的从这个世界消失,我再也不想当她的影子。”
她已经心灰意冷,再也不想作为影子活下去。能死在江韵身边,何尝又不是一种幸福。希望死后,江韵能想起她,而不是将她当做月云来怀念。
“死了就能解决一切吗?”江韵坐在荷露身边垂头阖目,颓废地喃喃自语:“就算你不在了,我脑子里也都是她。我其实很明白,你长得虽然象她,无论再如何努力学她,你终究不是。”
荷露无光的眼眸顿时如清泉注入,有了生气。她用手臂撑起还发虚的身体,靠在了江韵身边:“我不求你象爱月云一样爱我,我只要你喜欢我,哪怕只喜欢一点点。告诉我,你喜欢我,骗骗我也行”
自从荷露明白她永远无法取代月云位置后,再也不问这个问题了。但现在她需要听到江韵说喜欢她,哪怕是假的。她需要有活下去的理由和勇气,爱得实在太苦太苦,苦得让她再也无法再承受下去。
江韵低头沉思着,深沉得让空气都可以凝结,过了许久反问:“我是不是很可怕?”
荷**了点头,随即又摇头,她搂着江韵,将头靠在他宽实的肩膀上:“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
“变成魔鬼也爱吗?”江韵冷笑了一下,笑容如此的让荷露心酸。
“如果有传说中的地狱,我愿意先你一步踏入。”荷露泪流了出来,再也遏制不住,泪水从脸颊上滑落,不断地掉落。
为什么扶哲可以走出去,而江韵不能。扶哲听到他与月云所谱的曲子,那副痴情的模样应该不比江韵少一分。但他能抵御住月云的影子拒绝她,去爱他的妻子。他哪来的勇气和觉悟?
梦馨…扶哲的妻子?那个其貌不扬,一直默默守候在他身边的女人。
但她也这样做了,用所有的耐心来包容,哪怕是江韵想试试扶哲,她也自动要求去帮江韵试探,她能做的都做了,不能做的也做了。却还是换不来江韵的爱。结婚一年多的时间,感觉就象过了几十年。而梦馨却用了短短几天就做到了,她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我真的好佩服她,也许只有她才能替代月云。”荷露松开了手,平躺了下来。她眸中光华又一次的逝去,无助而悲凉:“我要怎么做?谁能教教我。”
江韵心中一软,躺下搂住荷露,脸面浮现出深深愧疚:“请原谅我,我知道对不起你,但是我实在忘不了,忘不了。”一直隐藏着不轻易透露出来的痛苦,也随之冲破防线倾出。
江韵深吸了口气,忍住了即将崩溃的情感,象哄孩子般轻拍着荷露安抚着。
见江韵如此的痛苦,荷露心中如刀割火烙。只要能让江韵开心,她什么都愿意去尝试。扶哲没有来的时候,他们至少生活得很平静。
也许扶哲成了一个失败者,江韵能高兴,她毫不犹豫的吐口而出:“我明天再去找扶哲…”
江韵长长的叹了口气,搂着荷露轻声道:“不用了。你这样做,只会yin*我往不能去的地方沦陷下去,让我越走越远。我会自己去找答案的。”
荷露的眼泪一滴滴掉落着,依偎在江韵的怀中,房间显得如此的静谧。
礼堂的电源整修好了,上回江韵院长弹奏到一半因为断电而终止,他将再次登台表演。而扶哲部长将会压轴。虽然只是二个人,但听说所有学院里的人都会到礼堂观看,这是千载难逢欣赏和学习的机会。
颜梦馨整理着床铺,扶哲去他的房间准备了,过会他回来带她去礼堂。昨晚她与扶哲相拥而眠,彼此都睡得很香。
她想了想后,拿起通话器接通了睿明,他现在应该上班了。
接通了,睿明的声音传来:“梦馨,这几天过得好吗?”
“睿明。”颜梦馨却觉得心情很复杂,怎么也理不清情愫,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半响才回答:“很好。你好吗?”
睿明含着笑意的和煦声音传来:“不用担心,很好。”
又无语了,隔了那么多天才通一次话,多少要说些什么吧。她问道:“其他人呢,他们怎么样?”说完就后悔,怎么什么话都不经过大脑考虑的吐口而出。
睿明却马上的回答:“他们也很好,都很想你。”
“嗯,好的。”颜梦馨点了点头:“那么我挂了。”
“好,办完事就早点回来吧。”
颜梦馨轻轻地将通话器挂上,她到底在干什么?很想再连线郁尘,但犹豫后还是没有做。她只想听听他们的声音,她不知不觉中无论到哪里,在何处,对他们的牵挂都会缠绕心中。
她笑了,这个讨厌的婚姻制度也有好处,至少她不会为了只选一个丈夫而头疼。
通话器响了,颜梦馨正好接听了。荷露的声音传来,怯生而忐忑:“我想和你聊聊,能出去一会吗?就在前面的花园,就一会。”
又耍什么花招?颜梦馨眉头一皱,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滥用阴谋,所有人都会厌烦的。
“就一会,只有你和我。”荷露微带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