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路边揉膝盖时,突然一辆车从她身边飞驰而过。
沈略下意识地回头,黑色的迈马赫缓了缓,然后又倒了回来。
车窗降下,他的脸色如这腊月天的寒霜,冰冷冻人,睥睨着她嘲道:“怎么?舍不得我?回来看看?”
她垂下眼眸不去看他,也不去看副驾上那个妆容精致正对她挑衅一笑的时髦女郎。扶着小树慢慢站起,趔趄着一小步一小步地继续往前走。
唐颂低咒一声,恼得不想管她,排气管轰轰响,嗖的又往山上开。
沈略的鼻子像是呛了辣椒水,又酸又痛,然后这股酸痛直戳泪腺,视线也变得朦胧模糊。她吸了口冷冽的空气,拖着沉重的步子缓缓挪着。
紧跟着又有一辆车,也很熟悉,孟子骁的路虎,同样降下车窗阴阳怪气地说:“哎?这不是当年澄湖畔的沈小略吗?”
沈略充耳不闻,知道他们这些人又在开party玩乐。
多好,他忘了她,她回归先前的沈略。这两年最渴盼的也不过如此。从这潭泥淖中脱身,将来的日子还很长,她的人生也会重新开始。他走他的康庄大道,她爬她的马兰坡,一切恢复到最初的模样。
恍恍惚惚地想着,大概几分钟后,孟子骁的车又折了回来,“上车,山上还是山下?送你/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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