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与她想象中的那个正妃不一样。
但懵神过后,尤氏还是只能一字一字地抄,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法子。如若她强要离开,不想也知这事会闹得很大,传出去也不会有人站在她这一边。
风从外面灌进来,凉飕飕的,不一会儿就吹得手不听使唤。可又因屋子里还有暖炉,保持着的温度并不会让手失去知觉,她也被办法因为拿不住笔而撂挑子不干。
玉引则在屋里陪几个孩子玩,最近她在试着叫明婧说话,就算还有点早,也可以尽量试着让她多听懂几句。
她指指自己:“娘。”
明婧笑吟吟的,明眸望着她:“娘!”
玉引又指和婧:“姐姐。”
明婧:“爷爷!”
“不是爷爷,是姐姐!”和婧在旁纠正道。
玉引拍拍她:“你别急,妹妹这就是听懂啦,学说会没那么快。”
和婧就不催了,玉引接着指向阿祚:“哥哥!”
明婧干脆利落地一个字:“饿!”
话因刚落,早已迫不及待的阿祐立刻指自己:“哥哥!”
“咦……”明婧疑惑起来,瞅瞅阿祚又瞅瞅阿祐,指着阿祚小眉头一皱,“饿!”
她的意思是,阿祚才是哥哥。
这个特别神奇,阿祚阿祐这一对双生兄弟逐渐长大之后虽然没有那么像,但很多与他们不熟的人依旧难以区分,可明婧这么个小娃娃就是分得明白。最近她已经连着叫阿祚好几天“饿”了,但就是不这么叫阿祐。
阿祐有点着急:“我也是哥哥!我们都是你哥哥!”
明婧执拗地继续指阿祚:“饿!”
阿祐:“……”
玉引笑坏,抱起她指着两个哥哥挨个解释:“这个是三哥哥,这个是四哥哥。”
明婧皱着张小脸瞅她,显然陷入了困惑。
于是母子几个很耐心很专注地教了她近半个时辰,后来执拗的小明婧终于勉强接受了“两个都是哥哥”的道理,又开始学怎么叫两个人。
最后的结果是她叫阿祚“安饿”,叫阿祐“四饿”,这个“四”发音还不准,她咬着舌说这个字,听上去特别大舌头。
不过,终于“跻身”哥哥行列的阿祐还是心满意足,愉快地扑上去抱住明婧:“明婧最乖,四哥抱抱!”
突然被四哥抱住的明婧懵懵的打了个哈欠,玉引嘱咐阿祐:“轻着点儿,别伤着妹妹。”
“娘子。”珊瑚的声音在门口一响,玉引看过去,见珊瑚颔首不言,便明白了。
她叫了奶娘过来盯着,又嘱咐几个孩子:“你们好好玩,不许打架哦。”
说罢便往外走去。
她到房门口时,孟君淮刚好进堂屋。尤侧妃抬头一看,声音就哽咽起来:“爷……”
孟君淮几乎没在正院见过尤氏,不觉一愣:“你怎么在这儿?”
“君淮。”玉引迈过门槛,一拽他,“我跟你说几句话。”
孟君淮一看,自然明白这里面一定有事。见玉引往西屋走就也跟了过去,尤氏想说话,张了张口又闭了嘴,银牙一咬沉默不言。
走进西屋,玉引回身阖上房门:“我罚侧妃你别生气,她为阿祚封世子的闹别扭呢。这几天罚了不少人,今儿还动了和婧身边的凝脂,这不是成心挑事吗?”
孟君淮皱眉:“有这事?”
“不然我哪有空找她的麻烦?”玉引说起来还有点恼火,“你是没瞧见,今天和婧气得脸色都不对了。和婧平常多好的性子啊,这我能不管吗?”
但见他嗯了一声,伸手就要推门出去,玉引一愣:“干什么?”
“哄哄和婧去。”孟君淮边说边往外走,经过堂屋时也没停,转瞬的工夫就进了东边的卧房。
玉引一时都没反应过来,等她回过神,他已绕过屏风瞧不见人影了,尤氏的目光则全停在她身上。
“王妃,我……”尤氏好似想解释什么,玉引平静道:“你放心,我不会在王爷跟前瞎编你的不是,你安心抄吧。”
她说罢就也进了卧房,房里,已经十一岁的和婧被孟君淮像举小孩一样举着,被举得目瞪口呆。
“……君淮!”玉引都怕他扭着胳膊,上前就要全,和婧赶紧求助:“母妃!”
“哎你们俩紧张什么。”孟君淮皱皱眉头,凝睇着和婧,“听说你今儿委屈了,委屈得脸色都不对了,父王瞧瞧。”
“您……您把我放下来瞧呗?”和婧呆滞地眨眨眼,眼睛一转又笑起来,“要不您抱母妃?”
玉引:“……?!”
这丫头敢拿他们俩寻开心了?!
什么时候让她看见过他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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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晚膳之后,夫妻二人很认真地就这个说笑的问题教育了一下和婧。
孟君淮跟她说,父王母妃之间的事是夫妻间很私密的问题,外人不该看,属于‘非礼勿视’的范畴。
和婧辩解说:“我没故意想看,我就是路过的时候瞧见了。”
孟君淮就又说:“那你也不该当着其他人的面说,不该当着弟弟妹妹的面说,这叫‘非礼勿言’!”
“哦……”和婧应下来,撇撇嘴,“可我们算‘外人’吗?”
“你还学会跟父王咬文嚼字了!”孟君淮一瞪她,“按家人来说,你们都不是外人。但若是咱们父女间的事,你母妃弟弟都是外人;你们母女间的事,父王就是外人。同理,我们夫妻的事,你们都是外人,懂吗?”
这圈子绕的……
玉引歪在罗汉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