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达拉是个血气方刚、少年气性的人,格外渴望与名门之后宇智波佐助来一场生死战斗。两人一会面,连惺惺作态、互相推辞的时间都不留,立时便交上了手。两人一方为宇智波一族后人,一方为晓组织忍者,实力都不同凡响,战斗也格外激烈。
莲沼虽然称“会保护佐助”,但是在战斗还未分出明确优劣之前,她却并不上前打扰,只是在旁静静观看。
宇智波一族在战国时代曾是立于忍界顶端的家族,和千手一族并称为当世最强。仅依靠着宇智波斑的名号,便可威慑一方。而如今,这一族却阖族凋灭,只剩下宇智波佐助与他的叛忍兄长。不过是六十年的时光,世事便如此无常周转,不免令人唏嘘。
戴着面具的人落在了她的身旁,状似害怕地戳着手指,颤悠悠着嗓子问她:“这位美,美丽的小姐,他们打起来了该怎怎怎么办?我们也会被宰了吗?”
“宇智波斑”是个重度精分患者。
在晓组织众人面前,他便是这幅胆小怕事、迟钝搞笑的模样。
这样的表现,作用相当于变色龙的保护色,将自己引起注意的危险性降到最低。
虽然表现得极为胆怯懦弱,他的动作却丝毫不懦弱——趁着佐助和迪达拉激战的时刻,他拉住莲沼的手,将其扯入更深的林间。茂盛的枝叶落下,遮蔽了两人的身形,也挡去了其他人的视线。
她撩开落在头顶的叶片,说:“斑大人这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来见我了么?明明……只是分开了数日罢了。”
那男人摒去了胆小的伪装,说:“只是来观察下佐助而已。”
“斑大人对佐助可真是上心呢。不怕迪达拉失手将佐助杀死么?”莲沼问。
“如果佐助无法对抗迪达拉的话,那就没有继续观察他的必要了。”他回答。
“我可是受某人所托,要保护佐助。”她散漫地说着,作势要朝佐助的方向走去。
“随便他们去吧。”带土扣住她的手腕,说:“孩子和孩子相处,大人做大人的事情。”
“嗯?”她微怔,很快明白了这个伪装成斑的男人所言何意。
宇智波佐助十六岁,可不就是孩子的年龄么?
而他所指的大人,当然就是指现下五指悄然相扣的两个人。
嘛…这个自称斑的家伙倒绝对是大人没错了。
如果是斑本人的话,甚至都是个老头子了。
她忽而眨了眨眼睛,略带惊奇地说道:“斑大人,我今年也不过和佐助一样年纪,也只是个孩子啊。您这是……在对小女孩下手吗?叔叔。”
叔叔。
叔叔。
叔叔。
宇智波带土:……
好的他确实是个叔叔。
诚然,她身上所流露的风情可不像是小女孩所会有的,但她的生理年纪确确实实是十六岁。
宇智波带土松开了她的手,状似严苛地训责说:“少说这些无聊的废话。”
莲沼:……
操,怎么和你妈(误)说话的呢?
这面具哥迟早有一天会被她日死。
日完后,她还会无情地说“我们只是朋友”。
她冷着面孔怼天怼地的时候,这个面具哥还不知道在哪儿哭着要抱抱呢。
如果不是因为想睡了这群宇智波,她才懒得放软态度。
想到此处,她也不由佩服自己。
明明很想板着一张杀意迸射的脸,将这群宇智波直接睡了,现在却能表演得如此完美。
林外的交战还在继续,剧烈的爆炸声响伴随着雷电花火,昭示着战斗之激烈。而十数米开外的林间,莲沼却用手指戳了戳带土的胸口,慢条斯理地说:“大叔,我完全不介意你对小女孩下手。”
“……”宇智波带土陷入了无言。
他觉得他仿佛被套路了。
佐助与迪达拉的战斗持续了许久。
为了赢得胜利,迪达拉不惜以自爆换取两败俱伤的战果。
通天的光柱朝天暴起,将本就明亮的白昼映得愈发光明刺眼。轰然深沉的爆炸声向着四周推开,莲沼终于想起了自己“保护宇智波佐助”的责任,轻巧地将佐助从地上提了起来,以时空间忍术离开了迪达拉的自爆现场。
身为反派boss级的巨型玛丽苏,时空间忍术此类叼比的术,自然不在话下。不仅如此,她身上还有着神乎其神、从未听闻过的血继淘汰。
直白粗暴的强大,苏得令人喜欢,也苏得令人讨厌。
她以公主抱的姿势横抱着佐助,落在了约定好的集合地点处。至于那个自称宇智波斑的男人——以她所掌握的情报来看,姑且被称之为“阿飞”——她丝毫都不担心。
能够成为晓组织的幕后首领,阿飞的能力必然不容小觑。
平静的河川未受爆炸的波及,水面平滑如镜。她抱着佐助,轻轻落在地面上。
虽然已确定了周围的安全,她却并没有松手的意思。
“松手。”佐助冷冷说。
“哦。”她应了一声,毫无征兆地松手,任凭佐助啪叽摔落在地。
被触到了伤口,佐助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身为伤患却被如此暴力对待,他望向莲沼的目光不由更冷。只可惜,对方完全无视了他可怕的目光,依旧高冷得镇定自若。
迪达拉是个很可怕的对手,现在的佐助遍体鳞伤,只消稍稍一动,便会引发一阵火烧火燎般的疼痛。他的眉头始终紧皱,牙关也轻咬着。然而,那具透着青涩勃发的生命力、交错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