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来就想弄死他不是么,圈禁不过只是想安抚那些被你的暴戾震着的老臣罢了,等到风波平息或者什么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不一样还是得死。不留余地的指出清堰的心思,和对方周旋许久的天泽早就把人的想法猜的□□不离十,与其等着人动手,还不如自己亲自解决。
被猜中心思,或者说被打乱了计划的清堰闻言怒极反笑,扭|曲着,笑意却未达眼底,给心上人灌下毒药就为了把钥匙,你倒还真舍得,愿赌服输,拿着钥匙给我滚吧!碍眼,这人真是碍眼!清堰把手里的钥匙扔到人面前,手死死地抓着龙椅,克制着心里不断翻滚的杀意。
当初天泽找到清堰说要一个赌约,赢了,清堰交出锁着安王爷的脚铐钥匙,输了,天泽永生不再出现在安王爷面前,对于这个赌约,当时几乎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清堰想也没想就欣然答应,毕竟找到清毅的谋反证据可是比登天还难,没理由放过这必赢的机会。
不过他到底还是小瞧了天泽,小瞧了对方为达到目的不折手段的程度。
想着一个东西久了,就会变成了执念,哪怕最后都分不清是否对错,身体还是会下意识的去做。
舍得么,天泽低头拿起钥匙的手一顿,沉默着却还是拿了起来转身走出御书房,不理会身后东西倾倒的巨响和人狂躁的怒吼,此刻的他心里一片轻松,哪怕还没完成要做的事,最起码已经接近了。
舍得与舍不得全凭一念之间罢了,心上人的微笑又怎会及得上安王爷的安危到底还是因为自私吧,一直被宠着疼着,惯坏了,一旦出了事便只会任性的索|取,不顾对方的意愿。
到头来,形影单只。
走出来的天泽看着阳光下自己的影子随着自己的行走不断拉长变化,而唯一不变的便是只有永远都是一个人,不由遮着脸低低的笑出声来,连泪水溢出指尖都不在意。
一切,都是自找的。
天泽如此迫切的想拿到钥匙,除了可以方便救出安王爷之外,还有一点便是
小心翼翼的把清缺双脚间的桎梏脱下来之后,天泽抬起对方那被寒气冻伤的脚踝依次仔细的查看着伤势,虽然锁链口上包有厚厚的棉布不会磨伤脚,不过千年玄铁的寒气又岂会因此而被阻挡。
一直被这么冻着,用不了多久,安王爷的腿就会废了,正合了皇上的心意,哪里也去不了。
自从清缺体内的毒素日渐消除之后,清堰在开心之余又陷入了每日的惶恐之中,害怕人又像之前那样一声不响就消失不见,然后自己又陷入更加癫狂的境地,为了那些可能,他找来了千年玄铁,明知道被玄铁锁着的人最后无一例外都无法再站起来,可他却为了对方不再离开而装作不知,掩耳盗铃的企图粉饰太平。
还真是下得去手。
天泽缓慢的按摩着那被冻伤而红肿的地方,气闷地咬着牙,一声不吭,显然气得不轻。
看着他这样的表情,清缺幽幽地叹了口气,想哄哄他自己没什么,不过想来也只会惹得人更生气吧,迟疑一刻,清缺心里有个念头慢慢产生。
斟酌的抿着唇,半晌,倾过身去习惯性的把天泽抱起来,放在身边,让对方的头枕到自己腿上,往往这种时候都意味着他已经做出了什么决定,同时不容更改。
天泽侧着头看着那冷峻的容貌,乖顺的等着指示。
三天之内离开京城,去这个地方,有些事,我要亲自解决。清缺把一张纸条递给了天泽,打开,里面写着江南的一个平常小镇镇名和宁府?
天泽疑惑的看着清缺,不明白这地方有什么玄机。
迎着那目光,清缺突然有些难堪的别开了头,艰难的开口,到这个地方,能保你一命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