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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荣府仅下人家奴也有三百多口人,周瑞家的就是其中一个,她是宝玉娘亲王夫人的陪房,也就是王夫人出嫁时从娘家带过去的奴才周瑞一家子。那个时候,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出嫁时从娘家带过去的奴才,即活的嫁妆,若是单身的丫头则作陪房丫头,若是一家子跟着小姐到夫家的奴才则作陪房。这周瑞家的才四十不到,生得体魄丰腴高挑,眉眼之间尚显出些风韵,处事干脆利索,又是最早跟着王夫人身边的人,管着荣府太太奶奶们出行的事宜,她男人周瑞则是宁国府的一个庄头,常年在南边的金陵替宁府管地租庄子银钱的出入。
这一日,周瑞家的要给王夫人回话,不想王夫人去了薛姨妈处了,于是她又赶往梨香院。回了话后正想离去,薛姨妈微笑说:“你且等一下,帮我送些花给姑娘们去,这可是宫里头作的新鲜花样儿堆纱花,刚好十二朵,三位姑娘每位两枝,另给林姑娘也送两枝吧,余下的四枝给凤姐儿罢。”
周瑞家的携着装花的锦盒,先是给了住在后院抱厦的迎春、探春、惜春送了花,后才往凤姐处去,穿过了夹道子,从李纨后窗下越过西花墙,出了西角门,就是凤姐住的院子了。却正好遇到凤姐和丈夫贾琏在里间睡中觉,外间只有一个小丫头丰儿在守候着,只闻得里间不是传出男人的调笑声和女子的嗯唔声,周瑞家的哪有不知里间的男女在干什么,但这种事她也是见惯的,也就坐着等候,坐了一会,她觉得身子有些闷热,于是解开胸衣排扣,拉了拉发紧的胸巾,但也没见丝毫凉意,且包扎的那抹胸巾却似乎更紧逼了些,心想:许是身子又发胖了。不一会,但见到凤姐的心腹通房大丫头平儿姑娘拿着一个大铜盆从里间出来,也是发丝凌乱,衣衫不整,脸泛红晕,她吩咐丫鬟舀些热水来。平儿抬头见到周瑞家的便问有什么事,听是专程送花来的,便取了花入了里间。
周瑞家的出了凤姐的院子,正往贾母这边来,过了穿堂,见到她的女儿匆匆赶来。忙问:“你这会子不好好呆在婆家侍奉公婆的,跑来做什么?一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妈妈,你女婿冷子兴前些日子多喝了点子酒,因卖古董,和人争了起来,不想对方说他的古董来历不明,诬赖是前段时间女飞贼红娘子从宫里盗出的古董,并告到了衙门,子兴已被判了递解还乡了,而且还不准随意离开京城。”周瑞家的女儿焦急地说。
“这算什么大事,小孩子家没经历什么风浪,瞧你急的这个样儿,你先回家去吧,待会妈妈知道怎么做的了。”周瑞家的了解个大致经过,仗着主子的势,把这些事也不放在心上。接着,又给黛玉送了花。出了过道的转弯处,恰好宝玉也正朝黛玉这边来,两人撞了个满怀,见那人还顺势搂了自己,老娘的豆腐也敢吃,以为哪个杀千多的小厮,正想开骂,定眼一看,原来是太太的心肝肉宝二爷,连忙反抱过二爷问:“可曾撞伤到了哪儿?”
“不曾,周姐姐,要忙什么去啊,如此急匆匆的。”宝玉进府后,见得最多的女家奴就是周瑞家的,但见其办事利索,且嘴巴又甜,也见她常出入娘亲房里,倒也觉得亲切。
周瑞家笑说:“哪有什么事啊,只是刚给姑娘们送完花,正低头自顾想着女婿的事儿,不留神撞到一块,我皮厚肉粗的,差点撞坏了二爷。”
“你女婿发生了什么事,可有了眉目?”宝玉问。
“也只是倒卖一件据说是女飞贼红娘子从宫中盗出的古董,被人告到衙门去,丢了官。正打算去求凤姐帮个忙。”周瑞家的说。
“女飞贼红娘子啊,那可是河南信阳鸡公山的响马,传闻她与闯贼高迎祥有来往呢,此事可大可小啊,说小自然只买得来历不明,说大那可是有通匪之嫌啊。”宝玉虽小,但女侠红娘子劫富济贫的事情倒是听说过,倒也曾对这侠女生出敬慕向往之心呢。
“啊,这……二爷可别吓了小的
,还请二爷不要在府里声张出去,可好?”周瑞家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猛然搂近二爷,哀求道。
“周姐姐放心了,姐姐也算是宝玉的亲人了,姐姐有事哪有不维护的?”宝玉说。
“好弟弟,真是体谅到姐姐的心里头去了,姐姐记得弟弟大恩了,我先忙着去了,唉,这小儿女家的真是没事找事的了。”周瑞家的疼爱地把宝玉这半大小子揉进宽广的怀抱里,感激地说。随后松开宝玉,转身风风火火地朝凤姐院子处去了。
待周瑞家的走后,宝玉想:“冷子兴这事,也不知凤姐如何出面,此事还真是有些棘手,一般的官司衙门可能会给贾府面子,可要是因为涉嫌通匪,说不准早已引起锦衣卫的注意了,别不要因此惹了一身就好了。”
想了想,倪二在江湖面上关系广,或许消息会灵通些,自己也好久没见到倪大哥了,不如出府去找他喝喝酒去,顺便打听一下冷子兴的官司。于是,带上茗烟、李贵等小子偷偷从西角门溜出府去找醉金刚倪二。
但见倪二刚从一家赌馆里大摇大摆地出来,立即叫道:“大哥,最近可好?今儿没事,咱们兄弟同去吃酒去!”
“呵呵,是宝兄弟呀,今儿不上学吗,有空出来找大哥喝酒?大哥今儿手气旺,赢了钱,还收了些旧账,走,咱们兄弟喝酒去,今儿由大哥看数!咦,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