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得不行了,眼中都是细细的火苗和恳求,她才不抗拒这件事。
她只是在尽义务而已,作为女朋友的义务,不用花额外的时间和精力就能尽到的义务。
比起一起去看电影,给他织围巾什么的,简直好太多,她只需要躺下然后把腿张开就行,其他的他都会做,只是这样他就会很高兴了。
奇怪的是不管做不做,每天晚上睡觉他都会把她抱得死死地,缠得紧紧地,非要跟她贴合到像是用强力胶从头粘到尾撕都撕不开他才会高兴。
早上起来的时候一定是被他吻醒的,带着她喜欢的青柠檬清新香气,他的舌头会钻到她的嘴里搅弄着,直到她不耐烦地推开他,翻身把头埋在被子里。
她不喜欢被他吻醒,因为她还没有刷牙。
可是不管说了多少遍,他都不改,他都不嫌弃的话,钟青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能避就避,避不开就算了,虽然避开的次数寥寥无几,就算避过了之后刷牙完了也会被补上。
算了,也懒得换男朋友了,如果男人都是这么难搞的话。
虽然身材跟拳馆里的男人们比起来差了一点,但是他的脸还是好看的,她也懒得花时间去适应另外一个人。
以后如果分手了再说吧。
钟青起床洗漱,草草拍了下水就出去吃早餐,他一般提前半小时起来做早餐,都是高蛋白高纤维的,因为她的饮食有严格控制,偶尔的加餐往往意味着多两个小时的训练。
岳寻竹总是在吃东西的时候看她,看得她眉头紧皱,耐心都被用尽,瞪他他才会有所收敛。
然后会送她到拳馆去训练,在车里接吻。
不知道他哪里来这么多接吻的由头,早上起来要接吻,送她去训练要接吻,下班去接她要接吻,晚上睡觉也要吻,还有很多莫名其妙的控制不住的吻,他像是得了皮肤饥渴一样,只要跟她在一起,就很少能各做各的事。
钟青越来越后悔自己当初答应跟他在一起的草率决定。
总觉得这个决定会害了她自己。
☆、r2
十几岁是一个很可怕的年纪。
这个年龄的人天真又邪恶,不畏惧于法律,常常毫无来由或者以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做一些过火的事情。
比如拉帮结派,比如因为一点小事就围殴别人。
这样的事在现在被曝光出来,可是在岳寻竹十三四岁的时候却没有,学校那些只是在混日子的小混混小太妹欺负人是常态,没有人能够管,就算有的孩子扛不住打给家长老师说了也没用,只会让那些人更嚣张,火焰更旺盛,告状的人被打得更惨,被要更多钱。
岳寻竹是被打的人之一。
他的同桌大概也是。
他被打的理由很奇怪,因为他长得太好看,又不愿意跟喜欢他的小太妹在一起,每天独来独往连个同伴都没有。
那些人就说他是故作清高,做作,看他不顺眼。
所以他的身上时常带着伤,身上的钱也常常被抢走。
不是没有愤怒,时常也有过干脆下一次带着刀去大家一起同归于尽的念头,在晚上激昂澎湃几乎把那些血腥的场景全部都想了一遍,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却又退缩了。
也许熬过这两年就会好了,他总这样安慰自己。
可是为什么两年那么漫长,他被人揍的频率越来越高了,那些人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拖行到墙边,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辱骂他,他不反抗,只是咬着牙扛着。
这些人,每一个人的脸他都会记住,然后在将来报复他们。
一个一个,绝对不会放过!
忽然他就觉得腰上臀上凉意阵阵,那些人哄然大笑。
他们拉扯他的裤子,男的女的都在笑,讥讽他比女孩子还要娇嫩白润的肌肤,问他要不要他们用刀帮他文几个纹身增加点男子气概。
岳寻竹气得发抖,紧紧地抓着自己跌裤子,可是还是被七手八脚地拉下去了。
他的大腿上还有之前他们踢打的淤青,在白色的肌肤上看起来那么明显,又带着一种无知的诱惑。
他还没有长开,雌雄莫辩的样子,学校里的校花都没有他好看。
有人的手摸到了他的腿心,恶意地捏他。
下次会更过分,他看到了那些小混混的眼神,他们对视之后让他明天下午到废弃的教学楼那里去,不去的话下次被他们逮到就阉了他。
岳寻竹的校服已经弄脏得不成样,半趴在地上,白皙的脸上污渍点点。
他爬起来,呆坐在那里,管它地上有什么污秽。
他知道那些人是什么意思。
他跑回家,戴上口罩拿上自己的私房钱去了一家比较远的超市买了一把水果刀,十五厘米长,看起来很锋利。
他就把它藏在自里,心脏一直在狂跳,大脑混沌又激动。
一起去死吧,再也不用忍了。
他在心里狂笑,已经有些疯狂了。
家里静悄悄的,煮饭的阿姨已经回家了,饭桌上的菜泛着冷腥味。
明明说过很多遍他不爱吃荤,那个中年老女人却每天都做这些,说什么是为了他的身体好,他又不是不知道,做的菜她每天都带回去大部分给她家里人吃。
不过管她呢。
以后再也不用吃到这些恶心的食物了。
真好。
他背着那把刀,非常地镇定,和平时看起来没有什么两样,非要说的话,就是他一向死气沉沉的眼睛里终于有了光。
大多数人都没有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