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你,你还记着爸爸生日,爸爸真是高兴!”
黎语蒖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难为情,她摸摸鼻子,叮嘱黎志:“你要多注意身体!”
“好!爸爸一定多注意!”
黎志在话筒里的声音,黎语蒖觉得差不多可以用开心到老泪纵横来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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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了课,黎语蒖直接给周易打了电话。她好久没有看到他了,也好久没有联系过他了。可是她记得,出国前,他跟自己说过一句话:有事找我,我罩着你。
所以电话一通,她开门见山问:“你说要罩我的,这话还算数吗?”
电话里周易的声音听起来隐隐带着一丝笑意。
“算数。”
“那是不是我有要求可以随便跟你提?”
“不杀人放火不打家劫舍不以身相许的,都可以提。”
听到最后一条黎语蒖“切”了一声:“我想学开车!”
周易的声音经过电磁波的传递后有种特别的沙哑:“怎么忽然想学这个?怎么想起跟我学?”
黎语蒖:“回家好让我爹给我买车,也算多争一份家产。看你车多不顺眼,就想跟你学!”
周易嗤笑一声:“鬼信你。”
黎语蒖握着手机无声跟着笑。
周易:“你不想说,我看我也问不出为什么来。算了,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想学。”
“现在!”黎语蒖掷地有声。
她要尽快学会开车。等学会了,以后再也不让那个家里出现昨天那种事情。
“你在哪?”
“学校门口。”
“站那等着!”
周易收了线。黎语蒖把手机从耳边拿开,看着屏幕发笑。
好久不见,她臭屁的大师兄却没有拒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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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开着拉风的跑车,把黎语蒖拉风地从学校门口接走。他开着跑车带着黎语蒖飞驰在公路上,说要带她到一片没人没车适合菜鸟练习的大空地去。公路两旁有青山,周易把车越开越快,渐渐快到见山非山的程度。风从迎面吹来,大团大团地扑到脸上,像温柔的手在密密切切抚摸肌肤。
周易戴着墨镜,风吹着他的头发和胡根。黎语蒖偏头拂过被风吹到脸上发丝,看着他的侧脸。极致的速度下他性感得一塌糊涂。黎语蒖感慨地想,她这位大师兄真是只妖孽。
开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黎语蒖见到了周易说的那片空地。她以为是荒地,所以没人,结果并不是。
那片地是一片赛车场。
“这里怎么样?”周易把车煞停在空地上,摘下墨镜,偏头看着黎语蒖问。
“真酷!”黎语蒖跳下车。
她忽然觉得自己如此渺小。
人在空无面前,最能察觉到自己的渺小。
“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地方!”她由衷地感叹。
想象着当夜幕降临,新月低垂,四野黑寂,只有这里被一片引擎的轰鸣炸醒,被交错的车灯燃亮夜色,被加速与刹车声点燃激情。一想到那副场景,黎语蒖就有了身临其境般的兴奋。
“你常来这赛车吗?”她问周易。
“以前常来,自从变成无敌手之后就不了。无敌很寂寞。”周易云淡风轻地回答。
黎语蒖呵呵:“好吧,天下还有你不会或者会却做不好的事吗?”
周易笑:“还真的有一件,我教人开车这件事,做起来就不怎么样。”
黎语蒖试探着问:“不怎么样是指……”
周易:“开不好我会骂人。”
黎语蒖:“那我现在重新选择启蒙老师还来得及吗?”
周易哈哈笑:“死了这份心吧,我的人生里没有被人退掉这种奇耻大辱存在。”
这句吊炸天的话换在黎语蒖那里翻译过来就是:别想美事了,你就等着挨我的骂吧!
第一次学习,周易教了黎语蒖一些基本操作,让她认识一下车子的基本构造。然后觉得她记得不错,挣扎了一下后,他决定让她自己试开一下。
让他没想到的是,无论干什么都彪悍的黎语蒖,一摸到方向盘居然怂了——她一坐到驾驶位上就开始出汗。
她挂好挡,把脚踩在油门上,浑身绷紧目视前方,大声问:“走了没有走了没有?!”
车子像蜗牛一样爬出去。
“是不是太快了、是不是太快了?!”
车子比蜗牛没快多少地往前爬着。
四野里起了一阵风。黎语蒖有点失控地尖叫。
“不行了不行了!快告诉我刹车在哪!风这么大我一定开太快了太快了!”
……车子比刚刚只慢不快……
周易坐在副驾上,目瞪口呆地看着黎语蒖。
“原来想看你失控,让你摸方向盘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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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学完车,黎语蒖居然手臂大腿到处酸痛。这是自她跟着师父练过几下子之后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她一直以为自己把该抻的筋都已经抻开了,没想到坐在驾驶座上之后还能再抻一回。
她问周易自己是不是还算有点开车的天赋,周易问她凭什么好意思问出这句话。
她说,开车不是讲究安全第一么,这条她永远做得到。
周易告诉她,安全不等于慢,谢谢。
她疑惑极了:“我开得还慢?别开玩笑了,快到风都迎面从我脸上割过去了!”
周易不说话了。他觉得此刻话语是多余的,应该用行动让黎语蒖体会一下到底什么叫快到风迎面从脸上割过去。
回程他把车开得比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