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淡定的笑了笑,随后迈步走了出去,王伟跐溜一下没影了,陈楚也没在意,马小河却在旁边跟着。
两人走到了大墙根儿,往外面一看,陈楚也有点迷糊了,心想我糙!不至于吧!我他妈的得罪谁了?一群脑袋,马小河说的三十人都是少的了,陈楚简单的数了数,得有将近四十人了,长头发的居多。
妈的!这么多人打个几把啊!干脆让人踢得了。
陈楚心想,不出去也不行,出去肯定挨揍了,忽的,他想起以前自己埋在大墙根儿的一把‘攮子’了。
‘攮子’也叫刀,圆锥形的,中间带有深深的血槽,跟三棱军刀有些相似的,那是老疤的,他从老疤手里夺下来的,然后埋在大墙根了。
陈楚不禁想起张老头儿早上跟他说的话,说什么万事要忍耐,万不可冲动云云的……
心想张老头儿可能猜测的挺准吧,不过这种事儿是躲避不了的,就像闫三似的,你不揍他,他就没玩没了,只能跟他打,除非你服软,天天被人家欺负,那就豁出去一头了,不是你闫三躺医院里头,就是我陈楚躺医院里,反正受人欺负那就是永久的。
像这些人,自己要是今天怂了,这帮人都能打到自己家里去。
妈的!陈楚脑筋蹦起多高,走到大墙根埋攮子的地方,脚先踢了踢土,随后找了根木棍挖了出来,对方他也不知道是谁,是什么人?反正今天也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只要干,老子就豁出去了,捅死一个赚一个,捅死两个赚一对!打架就不能瞻前顾后的,不然只能是被人欺负的命儿了……
陈楚掏出了攮子,除去上面的土,又把那布袋抽出来,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带着深深的血槽的两尺长的刀身便显露出锋芒,便像宝剑出鞘一般,寒光一闪。
这时,陈楚就听头上咔嚓一声,接着大树叉子直接落到脑袋上,啪的一声,把陈楚炸的晕头转向的,心想麻痹的,那帮人不讲究啊,没打招呼就跳过大墙这边下手了?
陈楚有点迷糊,眼前金星乱转,就听上面马小河喊:“陈楚,你看看够粗不?”
陈楚一睁眼睛,看马小河爬在树上胳膊还在往下使劲儿掰着大树叉子。
刚才那碗口粗细的大树茶从上面落下来,而且枝叶繁茂的,加上落下的贯力,直接砸到陈楚的脑袋上了,现在马小河那虎小子还在晃悠着。
陈楚气得差点岔气了,心想你他妈的没事儿掰这玩意干毛啊!老子没让人干死,倒差点让你给他妈的砸死了。
陈楚不禁冲树上的马小河喊:“你干啥?给我下来!”
马小河答应了一声从树上出溜了下来。
都说农村天天土豆白菜大萝卜的,吃的东西没啥营养,但是人家马小河天天吃这玩意,家里大米都没有,就是苞米面,大碴粥,大咸菜嘎达,但是人家这体格都一米八了,虎背熊腰,跟没毛的大狗熊似的。
而且就是就有劲儿,陈楚跟他掰腕子,两个手上都不是对手,就是马小河有些憨,这时马小河挠着脑袋嘿嘿笑笑说:“那啥,咱不是要跟那帮人干架么!你有刀了,我啥都没有啊!”
马小河说着捡起这大树茬子,当着陈楚的面两只大手像是熊瞎子巴掌似的,开始嘎巴嘎巴的把这些枝杈都掰断了。
有的枝杈都跟小孩儿的胳膊粗细了,这虎小子瞪着眼睛,恩恩的哼了一声,憋出个屁,嘎巴一声也掰断了。
陈楚一阵头晕,心想麻痹的马小河你真他妈的人才啊!
不到两分钟,一根粗长的大棒子,跟一颗小树似的,已经被马小河收拾的光溜溜的了。
他大嘴一裂,哈哈笑说:“陈楚,你看我这家伙好吧!咱一会儿出去他妈的轮死他们!糙!”
陈楚脑袋忽悠忽悠的,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这把两尺长的攮子,再看看人家马小河手里两米来长的大棒子,心想,你这一棒子抡死我得了,妈的,今天能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