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到半酣,两人聊着聊着,赵谦就问起了吴钩的打算,他以为吴钩肯定还会游历江湖,打抱不平呢,却没料到,吴钩另有主意。
“我要去投军。”吴钩严肃的说。
赵谦吃了一惊,忙问道:“江湖不好么?为什么要去投军?”
吴钩端起一杯酒,一口饮下,拍案而起,大声说道:“想我大宋,物阜人丰,豪杰尽出,却为何要受那金狗之气,丢了半壁江山,龟缩于这江南一隅?我辈习武之人,在江湖之上与自己人厮杀有何意思?若是条汉子,就去军中杀敌,让那金狗见识见识我们汉人的厉害。我此一去,就是拼了这条性命,也要阻了金狗南下!”
这一番话,说的赵谦心都虚了。
赵谦虽为贵为一国的王爷,可从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在他的以往的生活中,只有浅斟低唱,只有纸醉金迷,金人南下,好象离他很远。
吴钩已是有了醉意,眼神有些迷离,他又将一杯酒一饮而尽,语音却略为转低:“江南好,江南好,江南有我的父母,有我的兄弟,有我的师长,有我的朋友,为了他们,为了那个女子欢快的歌声。。。我愿意,将我的热血,洒到秦岭以北的土地上!”
他忽然一跃而起,呛啷啷宝剑出鞘,银霜般闪亮的剑光耀满酒楼,吴钩低沉的声音苍凉响起:“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赵谦被吴钩的激昂感动了,他用筷子敲打着酒杯,为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侠客叫好,也为豪迈又悲壮的吴钩叫好。
人醉了,剑也醉了。
吴钩醉了,赵谦也醉了。
这个西川的夜晚,也醉了。
这一醉,醉的很缠绵,直到第二天下午,赵谦才醒了过来。
一醒过来,他就向静月问起吴钩。
静月告诉告诉他,吴钩在上午已经告辞而去,赶去边疆了。
赵谦为见不到吴钩最后一面,大为恼火。
他在床上生气,静月也不理他,仍和以前一样,坐在椅子上,默背经文。
过了好久,赵谦忽然开口道:“小尼姑,咱们去边疆找吴钩吧,你那么有本事,把金狗都灭,行不?”
静月睁开眼,仔细的端详一下赵谦,好象不相信赵谦也能说出如此正经的话来。
“天意如此,不是我能改变的,你还是息了这个念头吧。”静月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
赵谦拍着床头,大声争辩道:“天意,天意,什么是天意?难到天意就注定了我们大宋挨欺负么?我们大宋有的是你这样的人,我不信了,我们这么多能人,打不过金狗。”
静月知道赵谦受了吴钩的刺激,心中也有了一股不平之意,但她却没有顺着赵谦的意思随声附和,只是慢慢说道:“天意难违,你不会懂的。”
作者有话要说:有事情和大家说一下,这文可能要停几天了。
我妈妈生病了,我要回家去照顾她老人家。过些日子才办宽带了,我再来更文吧。
屋漏偏遭连夜雨,今天我又发烧了。。。。可怜我烧得脑子都不清醒了,眼也迷瞪了,还在挣扎着写这一章,只等传这一章,和大家打个招呼。
这章写的也不太好,大家先凑合看吧,等我回来再改改!也不检查了,有错别字就有吧,我实在撑不住了。
第章
赵谦一听静月如此说,大声反驳道:“天意难违,天意难违,你们这些‘高人’,嘴一张就说出这句话,眼一闭就置家国天下于不顾,你们修的什么行,悟的什么道?要我说啊,你们都是一些自私的家伙。”
静月坐到床边,拍拍赵谦的手,示意他不要激动:“知道蚍蜉撼大树的意思吧?如果大树是天道的话,凡人就是蚂蚁,而修行之人,不过是稍微大点的蚂蚁罢了。你觉得一只个头稍微大点的蚂蚁,能起多大作用?我们有法力,在凡人看来,比较强大,比较厉害,但和天道相比,我们也不过是蚂蚁。不是我们不去管,而是我们知道,我们的力量和天道比起来,太过弱小,不可能改变得了事情本来的结局。”
“啪”一巴掌拍在了静月的手上,赵谦嚷道:“你瞎说,你怎么改变不了?我的命不就是你改的?要是没有你帮我,我早就下地狱了,你不就是改了我的命运了吗?”
静月摇头道:“你的命运不是我帮你改的,而是你自己改的。你积德行善,救民水火,所以增福增寿。我,不过是起了个提点的作用。我说了,你听了,也做了,这才能改了你自己的命运。若是你不听,也不改,你觉得我就是把嘴唇说破了,你的命运能改变吗?”
赵谦想都没想:“自然不会。”
“这就对了,佛陀都不能改变别人的业力,何况是我呢?你若仍是我行我素,不思悔改,就是佛陀来了,也改不掉你堕入地狱的命运,只有你自己才能救得了自己,明白吗?”
赵谦思索片刻,似乎明白了静月的意思,他目光炯炯的盯着静月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大宋朝就好比是一个人,只能靠自己行善积德,自立自救,是不?”
静月赞赏的看着赵谦,夸奖赵谦道:“聪明,我的意思正是如此。”
赵谦却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