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媚娘扑哧一笑,道:“说得也是,我如果练成了大伪教的心术精髓,此刻说不定不会心甘情愿想协助你……”
她说话时,语气真挚,足见华媚娘的确不以大伪教的心术为然。
换句话说,展鹏飞从她的话,也能体会到她朴实的本性,没有被大伪教的虚伪所感染。
他感激的对华媚娘道:“媚娘!这一趟真亏你的帮忙……”
华媚娘浅浅一笑,道:一哟!你怎么对我客气起来?”
其实她心里有甜甜的感觉,娇脸像绽开的花朵,甚是好看,她又道:“你这一客气,使我信心大增,我们还是渡河去,是凶是吉,碰上了再说
展鹏飞笑了起来,道:“你的判断该不会错……”
华媚娘道:“你先不要灌我的迷汤,待会儿要是碰上了北伯谯一森,你不骂我才怪……”
展鹏飞拍拍刀鞘道:“就算是碰上他又何惧之有?我不相信凭这把蓝电宝刀也应付不了他!”
华媚道:“就怕北伯谯一森不在明里对付咱们……”
展鹏飞道:“那么他会用什么方法?”
华媚娘想了一想道:“反正他的名堂是多,不碰上他则已,要碰上他的话,嘿!可够咱们瞧的了……”
说话之时,华媚娘已拉着牲口,移步走近河堤。
展鹏飞随后跟了过去,一面走一面说道:“怎么?你还是决定渡河……”
华媚娘点点头,道:“我想来想去,总觉得华平没有理由要对我说出实情,所以北伯谯一森或许不会在对岸……”
既然华媚娘已下定了决心,展鹏飞只有听从她。
当下他将木舟推下河里,然后连人带同牲口,由他c舟而渡。
那河里相当广阔,展鹏飞花了不少工夫,始将木舟安然渡到对岸。
他们一上了河岸,一刻也不敢停留。即刻驱马而行,投西南而去。
一路没耽搁,人晚之际,他们已来到了一处村镇,依照华媚娘的意思,他们本要连夜赶路,可是人才进人那座村镇,天却下起倾盆大雨来。
那雨势来得又快又疾,片刻工夫,已将泥路淋得泥泞不堪。
路面虽然不很好走,雨势又复不小,但华媚娘还是坚持摸黑赶路。
展鹏飞无奈,只好在小镇草草买了一些食物,打了一壶酒,然后随同华媚娘,冒雨前行。
走了不到二里路,雨下得越来越大,而且电光闪闪,甚是骇人。
华媚娘看到这种情形,只好放弃坚持赶路的主张,同意找个人家避雨。
他们沿路而寻,费了半个时辰,才找到一座道观。
那道观显得极为寒碜,一道破墙,围着三片瓦屋,连个像样的殿堂都没有。
可是展鹏飞还是费了不少口舌,才说动那名唯一的道士纳他们人内避雨。
观内只有一个客舍,就让给了华媚娘歇息,展鹏飞只能在后面柴房,觅得一席于净之地,将就过夜。
好不容易换下湿衣服,展鹏飞一个人在柴房里点灯独酌。
他心里突然闷起来,一个人自酌自饮,很快的将一壶酒喝过了半。
外面风雨交加,独自在房中的华媚娘突然兴起一股无可名状的恐怖之感。
她微蹙着黛眉,拥被坐在木床上,凝视着窗外雷电闪闪,就是无法成眠。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刻,窗外的雨势渐小,华媚娘才感到有点儿困倦。
正当她进人朦胧之际,突然间门窗喀嚓一声,灌进了一股冷风。
这股冷风使华媚娘打了一个哆嗦,登时将她惊醒。
她迅即将目光投向窗外。
她不看犹可,这一望之下,吓得她花容失色,慌忙坐了起来,只见窗外悄没声息的站着一名硕大的长发白衣人,虽然看不清那人的脸部,但在这雨夜之中,仅凭那人的站在那里的神态,也够骇人的。
华媚娘定一下心神,喝道:“什么人?”
那长发白衣人没吭声,缓缓自门外步进房里来。
华媚娘霍地亮出随身匕首,大声道:“尊驾再不出声,本姑娘可就不客气了……”
那长发白衣人仍然步步近华媚娘。
两下距离已不到十步之遥,华媚娘突然发现长发白衣人移动的姿势,与人的行走截然不同,两只手臂僵木不动,连脚也不抬,就像是一尊用丝线牵着行走的傀儡。
她迅速注视那人的脚步,一看之下,使得她骇然后退了三、四步,直到背部撞上石壁才停了下来。
原来华媚娘看见那长发白衣人的白袍之下,居然没有脚。
换句话说,那人的前之势,完全是浮在空中,就这样荡了过来。
华媚娘再也无法镇定下来,正要张口喊叫,耳畔倏地传来桀桀怪笑,长发白衣人已扑了过来。
华媚娘本能的攻出她手中的匕首,以抵抗对方扑过来的招式。
可是她这一刀,根本就杂乱无章,等于是胡乱扎了出去。
由此足见,华媚娘此刻已吓得魂飞魄散了。
既然她连匕首出手的招式都无法顾及,岂能逃过长发白衣人这一扑之势呢?因此长发白衣人左袖轻拂,已化解了华媚娘的刀法,同时右手一探,正好拦腰抱住华媚娘。
华媚娘也在这个时候,脑中一阵轰然,整个身子再也把持不住,人一歪斜,正好昏倒在那长发白衣人的怀中。
在柴房中喝酒的展鹏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