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应高保忍不住破口大骂白庆同道:“姓白的,你死到临头,还妄想离间本门师兄弟的感情,妈的!老子送你上西天!”
应高保果然一个箭步冲到白庆同之前,迎面就攻了一招。
这时展鹏飞突然大声说道:“慢着!”
应高保根本就没将展鹏飞放在眼内,当然不会听从展鹏飞的制止,因此他弃耳不闻,陆续又向白庆同攻出了三招之多。
展鹏飞见状,怒火突然上涌,他对应高保那种依势欺人态度,大为反感,当下舌绽春雷,大喝道:“应高保,本人叫你住手,你没听见吗?”
应高保这回立刻住手,但他也是怒容满面的看着展鹏飞,冷冷道:“你凭什么命令本人住手?”
展鹏飞哼了一声道:“就凭本人手中这把宝刀,怎么样?”
应高保冷笑道:“那敢情好,等我先收拾你也是一样的!”
他嘴巴才闭起来,蓦地发现展鹏飞眸中s出惊人的光芒,像一把利刃般的直刺入他的心坎,使得他的戾气被压制得再也发不起狠来。
展鹏飞扬一扬他手中的宝刀,道:“应高保,你不要认为我们会帮助你打这场架,因此本人先奉劝你,若是有意对白庆同挑衅的话,你须得先称称自己的斤两,看看自己
是不是有把握打败白庆同,否则你就不要在这里惹事!”
应高保本想反唇相讥,但是他觉得裴宣和涂森两人的态度,似乎已决定采取旁观的样子,因此他忙道:“裴师兄,你不会袖手旁观小弟被人欺侮吧?”
他的语气和表情,与先前对白庆同说话时的那种气势,判若两人,此时居然充满乞怜的味道。
展鹏飞看到应高保先倨后恭的态度,真是恶心到极点,不由嗤道:“你要是没胆量找白庆同较量的话,就滚在一旁好了,不要在那里丢人现眼!”
应高保当然不会在众人面前服输,于是道:“嘿,嘿,就白庆同一个人还唬不倒应某人!”
展鹏飞自然知道应高保害怕他帮忙白庆同,乃道:“人家白庆同也不怕你,所以如果涂森和裴宣不帮你的话,白庆同绝对有胆量与你单打独斗。而你呢?”
应高保不料展鹏飞如此说话,忖道:“姓展的拿话套住裴师兄和涂森两人,看来我非得与姓白的打一场不可!”
他心中大为后悔,因为他原以为裴宣要他向白庆同挑衅之用意,是要造成大家联手围攻的借口,不想展鹏飞c手反对之下,而演变成他不得不单独斗白庆同的情势。
应高保纵使有能力打败白庆同,他也绝不愿打这场架,因为他犯不着这样做。杀掉白庆同对他来讲,也不见得有多大利益,更何况白庆同也不是好对付的。
可是情势如此转变,应高保等于被展鹏飞等人利用去斗白庆同,他稍一考虑之后,不由得对同门的西儒裴宣,大起疑心。
应高保想:裴宣虽与他有师兄弟之谊,但他们两人势如水火,他会不会利用目前情况,生出害他的念头?
应高保一有如此悬疑,暗地里立刻生出警惕来,于是转脸看看裴宣,意思是要裴宣表明他的态度。
只见裴宣皱一皱眉,然后抬手要应高保过去。
应高保稍一迟疑,终于走到裴宣之前。
西儒裴宣对他微微一笑,轻声道:“师弟,你附耳过来,愚兄有话交代你!”
应高保怔了一怔,道:“师兄有什么话?何须如此秘密?”
裴宣悄悄地努努嘴角,应高保又是一愣,依然搞不清楚裴宣在弄什么玄虚,裴宣已将嘴巴凑了过来,附在他的耳边道:“师弟,咱兄弟今晚处境相当危险……”
他说了这句话之后,声音突然变得细如蚊蚋,应高保虽然竖耳倾听,但还是听不清楚裴宣下半句话,不由得凑过耳朵,道:“什么?师兄请说大声点儿!”
“儿”字才出口,应高保突然觉得前胸的“玄机”大x被人撞了一下,登时一口气喘不过来,张大了嘴巴瞪着裴宣。
只见裴宣依然含笑站在他的面前,应高保这时神智还未全泯,他全力迸出句声音道:“师……师兄……你……你居然……下……下了……毒……毒手……我……”
南神应高保就这样掩着自己的胸部,缓缓倒了下去,两脚一蹬,就此一命呜呼,而一双眼睛,还瞪得大大的,死状骇人之至。
西懦裴宣冲着勾魂客涂森一笑,涂森却皱眉说道:“裴兄,你为什么犹豫了那么久,才下定了决心杀掉应高保呢?”
裴宣想了一想,道:“兄弟原想要假白狼白庆同之手杀他,不料他竟对我起了疑心,致使兄弟不得不施予暗算。”
涂森道:“适才兄弟见你犹豫不决,好象下不了手的样子,这到底是什么缘故?”
裴宣道:“兄弟自己也不晓得!”
展鹏飞突然c言道:“我晓得是什么原因!”
裴宣和涂森两人闻言均转过头看展鹏飞,只听展鹏飞又道:“这是因为裴宣服了失心丸之故!”
裴宣“哦”了一声,道:“果然是这个原因,难怪我一直拿不定主意下手杀死应高保!”
展鹏飞看了看裴宣的神情,忖道:“依裴宣之言,他如果没有服下失心丸的话,早就先收拾下南神应高保……想不到同属大伪教的西儒南神,竟然彼此间存有那么多仇恨!”
展鹏飞此念还在打转,眼角倏地瞥见白狼白庆同已趁机往后退了数步,正准备转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