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青衣人剑眉一皱,道:“想不到武林中号称名山大派的少林、武当,居然教出这等藏头缩尾的弟子。那一个可是西凉派铁夏辰的弟子薄公典么?”
使九环刀的中年汉子微微一震,却不做声。
宫天抚突然转眼望着沙坪右边的树丛,厉声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快给我滚出来。”
蒙面青衣人接声道:“我还以为是你们的狐群狗党。喂,你们两位若然没有隐衷,何妨现身出来?”
他一口道破匿伏在树丛黑影中的人共是两个,显然比宫天抚高上一着。
这时沙坪上一共五人,十只眼睛俱注视着那树丛。
隔了一阵,仍然无人现身。大家都开始疑惑那两人是不是已经潜行逃开?
正在转念之际,树丛后面同时发出一声佛号及一句“无量寿佛”。
人随声现,果然两个人影纵了出来。
众人扫目一瞥,只见这两人竟是一僧一道。
那三名绿衣人当中的大和尚及玄门羽士,见了这两人之后,身躯陡然一震,凝眸无语。
尤其是那个老道士,鼻子霎时间似乎变得更钩和更弯曲了。
那个僧人合十道:“超力拜见慧力师兄。”
他身边的道人也稽首道:“孤木敬谒武当二老左寒子前辈。”
宫天抚剑眉一皱,冷冷道:“想不到碰上少林、武当的弟子,慧力和左寒子两位道兄命他们暂时退开一旁如何?”
蒙面青衣人陡然仰天冷笑一声,道:“加上他们两个也不济事,都上来吧。”
宫天抚为人虽是骄傲自大,但心性尚算老实,觉得那蒙面青衣人的话并非虚言。事实上这对手太强,加上两人,未必有用处。因此他坦白承认道:“那凶手虽狂,但他的话也有道理。”
左寒子y恻恻道:“本派之人就算武功不济,攻敌不克,但自保却有余,宫公子毋须过虑。”
慧力禅师眼中突然s出凶光接口道:“左寒子道兄说得不错,敝派的武功虽不能称尊天下,但也差不到什么地方去,超力师弟你说可对?”
超力禅师恭声道:“师兄之言,自然不错。”
蒙面青衣人那边接口道:“你们既是自视甚高,那就动手好了。”
左寒子却趁他说话之际,疾跃到宫天抚耳边说了几句话。
宫天抚恍然点头,眼光迅速地瞥视超力、孤木两人一眼,随即转面向那蒙面青衣人大声道:“你一定要我们一齐动手,若是战败身亡,可别怪我们仗着人多势众。”
“废话,我若把你们放在眼内,日后还能找……”他突然住口不说。
可是众人都猜出他下面的话,必是想说找一个什么人较量,只不知他为何突然又不说出来。
左寒子和慧力齐齐向孤木、超力两人招手,道:“亮出兵器过来吧!超力和尚首先掣出方便铲,孤木道长则拔出背上的拂尘。
话声甫落,突然一阵利剑啸风之声传人众人耳中,跟着剑气分头袭到。
这一边连宫天抚在内,一共六人,都疾快各挥兵器攻拒,眨眼间一片刀光剑影,笼罩沙坪之上,劲风旋激中,沙石飞走。
这蒙面青衣人的剑术另辟蹊径,威力之大,前所未见,似乎极适合于冲锋陷阵,在人海中生死r搏。
官天抚一支青玉箫功力最强,招数更是精奥,因此遭受的威胁最少。
慧力、左寒子两人比较艰困一点儿,但他们比起西凉派的薄公典及孤木、超力等三人,显然又好得多。
激战了十余招之后,蒙面青衣人冷笑一声,道:“机会快到啦,孤木、超力你们两个傻瓜蛋,马上就得尸横就地。”
孤木怒声道:“贫道如果死在你剑下,只怨自己学艺不精,决不敢怪别人。但你若是继续胡说八道,可别怪贫道要臭骂你一顿。”
他说得义正词严,神情真挚,一看而知出自肺腑。
蒙面青衣人不觉为之一怔,随即仰天长笑道:“你破口大骂,我也不在乎,想我此生所忍的耻辱何止万倍于一场辱骂,哈哈……”
众人激斗了一阵,宫天抚突然厉声道:“你的剑法功力已足以和玄y教主鬼母一拼高下,但你尚有何惧,不敢说出姓名,不敢露出面目?”
蒙面青衣人傲气冲天地大笑一声,道:“鬼母何足道哉。”剑法陡然一紧,把六个人全部留人剑光之内。
这一瞬间除宫天抚一人以外,其余五人都险状百出,五招不到,薄公典首先惨哼一声,手中九环刀飞上半空,划出一道精光,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宫天抚想来想去,当今之世可以赢得这厮的人,恐怕只有鬼母、石轩中和于叔初等三数人。
以今晚的形势看来,自己虽然必可逃走,但慧力禅师和左寒子却不保险,更别说要擒住此人。
宫天抚突然朗声道:“阁下虽然可与鬼母一拼,但以我看来,你的剑法仍在剑神石轩中之下。”
蒙面青衣人冷笑一声,但突然间跃开一边,收住剑势,冷冷道:“你的话有什么根据?”
宫天抚等数人解除了压力,都感到一阵轻松。左寒子接口道:“宫公子的话一点儿不假,就是贫道也曾领教过剑神石轩中的厉害,他真是天下第一位剑客。”
蒙面青衣人y沉地道:“你们可是认为我不能取你们性命,所以剑法显得比他差?”
左寒子忙道:“不是,不是,施主可知石轩中怎样会享得这等大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