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个和尚一个用手中戒刀指着慧根女尼的胸口,把她迫到墙边。一个则卷起双袖,左臂露出五枚银环,这和尚双手握着一块磨盘大的石头,作势要向茅屋砸去。
这景象方一人眼,慧根女尼又尖叫一声,原来她乃是被那手举大石的和尚做出的动作骇得尖叫出声。
朱玲脑筋一转,从那个和尚左臂套着五枚银环上面认出他们的来历,心想一雕三熊多年前名震黑道,尤其那一雕武功奇高,在当时声名更在九指神魔褚莫邪和冷面魔僧车五之上。这一干魔头几时竞出来了?那个双手托起大石的和尚几次作势欲砸,但却没有真个出手,把慧根女尼骇得面色如土,一声一声地尖叫。
墙角那矮瘦和尚冷冷道:“你再不据实说出,那就不管是谁,先砸塌那茅屋,再放一把火烧为平地,听见没有?”
慧根女尼呐呐道:“老师傅你们也是佛门弟子,为何与小尼过不去?”
那矮瘦和尚仰天冷笑道:“废话少说,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说是不说?”
那双手举石的和尚又作势欲砸,慧根女尼尖叫一声,刺耳之极。
矮瘦和尚突然一凝神,牢牢盯着那茅屋,缓缓道:“屋中之人已经起来么?”
但别的人都没有听到什么声息,慧根女尼已骇得说不出话,那矮瘦和尚下令道:“砸塌那茅屋。”那手托大石的和尚应了一声,双臂一振,手中大石,急猛绝伦地向茅屋砸去。
就在巨石出手疾向茅屋砸去之际,慧根女尼惊骇号叫道:“师父快出来……“几个和尚一听此言,全部转目四顾,敢情他们以为慧根女尼招呼匿在暗处的师父赶快出来。那块巨石刚刚碰到茅屋,突然呼的一声倒退回去,直向院角的矮瘦和尚砸去,同时之间七八点金光分头向四名和尚s去。
茅屋的草墙突然裂开一条缝隙,一个身穿白色罗衣的绝艳美人,侧身轻巧地穿出来,右手斜抱着一柄精芒耀目的宝剑,婿然一笑道:“一雕三熊不但徒具虚名,而且更是无情无义之辈,令人齿冷。我是白凤朱玲,你可要再尝一尝我金针的滋味?”
矮瘦和尚怔一下,缓缓道:“上官兰真有本事,把师父搬出来啦!”他转眼望着仆跪地上的三人,又道:“他们在青草寺中已现叛迹,贫僧迟早都要取他们的性命,是以与情义两字全不相干。”
朱玲何等聪明,心念一转,已知这个矮瘦和尚必与上官兰当日的危难有关,但她不知内情,因此不肯随便说话,闪烁地笑一下,道:“兰儿虽然身上蛇毒之伤未愈,但早已算定你必会来此。”
那矮瘦和尚双眉一挑,道:“哦,艾莲溪已把地点告诉她了?看来贫僧已来迟了一步。”
朱玲原本是随口唬他,谁知当真唬对了,只不知对方口中的艾莲溪又是谁。美眸一转,含糊地道:“不错,可是你来得还不算迟。”
那和尚眼睛一亮,仰天冷笑一声,道:“那么你们仍须贫僧指点确实地点了?,嘿,当真来得不迟?”
慧根女尼嫌恶地瞧着那和尚,忽然c口道:“这个佛门败类,还口口声声称贫僧。”
朱玲回眸一笑,道:“你别急,我得先试一试他的刀环绝技,看看有没有讲价的余地。”
那矮瘦和尚四望一眼,总不见石轩中出来,心事便放下大半,领首道:“石夫人说得不错,贫僧如无相当份量,想来难以分到一份……”说时已卷起左袖,露出五枚银环,右手同时掣出戒刀,拉开架式,接着道:“请石夫人赐教几手。”
朱玲娇叫一声,剑势如狂风骤雨急攻而来,她使的剑法乃是鬼母嫡传玄y十三式,玄奇奥妙,每一剑都毒辣已极。把个和尚迫得沿着院墙连连倒退。
慧根女尼在一旁连连喝彩助威,朱玲似是得此鼓励,攻势更盛,打得和尚竞无还手之力。
朱玲娇声一笑,手中白虹剑幻出大片精芒光雨,星飞电掣,竞把那枚银环吸去,击落地上。破贪和尚心知不妙,只因自己算错一着,本来可以力拼数百招的敌人,此时已控制了先机,加上她手中宝剑不是凡物,已经变成不能再战之势。当下急于脱身,突然使出一派拼命的进手招数。
朱玲淡谈一笑,忽又改用石轩中所传的崆同无上剑法,到第三招使出一式“大云垂”,剑光化为一片光幕疾罩下去,呛一声削断敌刀。
破贪和尚疾然斜纵开去,突然肋下一麻,顿时栽倒地上。
朱玲微微一笑,轻轻道:“你以为还是以前的朱玲么!”话声未歇,忽然听到风中隐隐传来大喝之声,朱玲心头一凛,听出是胡猛全力攻敌时才会的发出的喝声,连忙提剑向前面奔去。
前面的胡猛此时屹立在禅房门当中,环眼圆睁,在他前面有个年纪极轻的美少年,已退开了一丈二三尺远,分明他无法硬挡胡猛的神拳。
那美少年眉头一皱,道:“石轩中在哪里?”语气冰冷得有如提及宿世仇敌的姓名。
胡猛一时忘了身在何地,脱口道:“你想见他,先过了我老胡这一关再说。”这两句话原本是以前他和郑敖把守住第一关时,对那些想求见石轩中的武林人常常说的话。
美少年面上泛起怒色,想了一想,道:“你可认得出我是谁?”
胡猛道:“不晓得,可是面熟得很。”
美少年接着道:“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