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车的大汉长鞭一起,马车飞驰而去,两个白衣女和三个老姬,都跟在马车后面,片刻间已被山石树木遮住,不见踪影。
石轩中锁起剑眉,道:“玲妹你看糟不糟,我们怎知如何方能解掉她的mí_yào?”
株玲道:“你别烦恼,老实说让他们留在那女人手中,说不定她也不肯解救他们。”
石轩中叹口气,道:“纵然她不肯解救,也落个冤有头,债有主啊,这一回岂不是把自己陷在其中,变成待罪之人了么?”
朱玲本来就是这种忧虑,因此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话可以安慰丈夫。
石轩中苦恼地背负起双手,缓缓距起步来。
西门渐、史思温等八个人都木立不动,史思温大概是中毒最深,因此早先琼瑶公主并不命他上前出手。
朱玲怕西门渐那七人x道受制太久,伤及内脏和血气,便缓步过去。好在她懂得石轩中的点x手法,纤掌一扬,拍在郑敖后背心上,郑敖透口大气,全身已能活动。
朱玲担心的是一旦恢复了他们的自由之后,他们再度群起向石轩中围攻。因此先解开赤手空拳的郑敖的x道。郑敖虽然瞧见石轩中在那一头走来走去,但居然静静屹立不动。朱玲略略放心,又过去把金瑞的x道解开。
这以后她才敢确定他们不会再行向石轩中攻击,于是把其余五人一一解开。
石轩中正在苦思计策之时,忽听朱玲叫道:“轩中快来……”他大吃一惊,以为发生什么事,一个起落间,已到了朱玲身边。
朱玲道:“你看这两人好像睡着了,怪不怪?”
石轩中细察一眼道:“他们一是少林寺超力禅师,一是武当孤木道人,看来他们不像在睡觉呢!”
他接着又道:“你真把我骇了一跳,嗜,他们好像在运功行气,尚在入定与未入定之间,难道他们所受的mí_yào不多,所以被我点住x道之后,强制静止了一阵,反而有点儿清醒过来?”
说时已转到两人身后,双掌齐出,分贴在他们后背上。
过了不久,超力和尚及孤木道人几乎同时啊了一声,睁开眼睛。
超力和尚望一望朱玲,眨眨眼睛道:“贫僧在什么地方?”
孤木道人却举手扶住额头,轻轻呻吟。
石轩中转回前面,道:“这里是襄阳城郊,到底少林、武当的内功心法大大不相同,那琼瑶公主的风脑香居然制不住两位。”
超力和尚似乎也觉得头痛起来,举手按摩两边太阳x。
石轩中摇一摇头,向朱玲道:“我还是估错了,他们虽比别人好些,但仍难完全清醒。”
说罢又皱起眉头走开去,用心思索。
朱玲呆了一阵,转眼忽见西门渐和魔剑郑敖一同凝视着自己。他们的目光虽然呆滞,可是仍然可以从眼中看出他们心中的情感。她心知这两人都对自己怀有爱意,西门渐不必说他,那魔剑郑敖却因崇拜石轩中之故,一向把爱念抑藏深心之内。但目下已被mí_yào迷住理性,是以不觉流露出来……
这时她不知如何是好,转到史思温跟前,只见他双目呆呆直视前面,眼珠根本不会转动。
石轩中忽然道:“玲妹,你在此地等候一会儿,我暗中追上他们,看看有没有法子弄到解药?”
朱玲本想告诉他关于西门渐和郑敖的表现,但又似乎说不出口,犹疑地应一声。想了一下,抬目瞧时,石轩中已去个无影。
朱玲心中思潮起伏,转眼望望西门渐、郑敖等人,更加烦恼,又、想到石轩中追上那琼瑶公主设法取得解药,不知是否能成功?这些问题都足以使她怔仲不安。而另外在她心深处,还有一个巨大的烦恼困扰着她。这个烦恼的可怕之处,就是在于只有她一个人负担,旁的人即使亲密如石轩中也无法替她分担。
她为了避开西门渐和郑敖的眼光,便请胡猛留在这里,自个儿躲到一丛树后,静候石轩中归来。
胡猛一点儿也不怕那几个人痴痴呆呆的样子,得到朱玲的命令之后,便在这些呆立如木j的人们中间走来走去,口中念念有词,但那些人根本不会听人家说话,加之他只是随口唠叨,旁人也不易听得清楚。
隔了一阵,山口外飞人来一道白影,轻快异常,转眼间已到了胡猛身后寻丈之处。
胡猛虽是专练硬功,为人憨浑天真,但感觉却极为灵敏,不弱于任何武林高手。可是目下他自个儿念念叨叨地自言自语,因此听觉遭受干扰,那道白影飘落地上时,宛如落花飞絮,悄无声息,是以胡猛无法发觉。
那道白影落地现身,竟是个身披白罗衣的女郎,面上蒙着一块轻纱。
她静静地站了一阵,胡猛已转个圈子,从她侧面走过来。
那白衣女动也不动,胡猛虽然在转身之时已瞧见了她,但因她毫无动静,一时之间倒没有记起这些人当中并无这个白衣女。
他走到白衣女身侧稍为停步,口中念叨道:“你们都橡树木,长在地上……又好像石头,动也不动……我老胡好像……好像……”好像什么,却没有说出来。他随即昂然阔步在那白衣女旁边走了一圈,朋到白衣女面前,道:“你们都像树木石头……但你却像……却像……”他定神想了一下,欢喜地接着道:“你却像一尊菩萨……”
那白衣女不言不动,果真像庙里的塑像。胡猛又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