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雪抿嘴不言,吴狄便去逗她:“喏!你可是不愿求我?你不求我,我便不教你解法!”
哪知白雪却是赌气道:“哼!我偏要自己解来,解不出便不食!”
彭城,帝尧时建大彭氏国。春秋时彭城属宋,乃是一个有着五千户食邑的大城。
入得彭城,吴狄一行寻了间档次高雅的宾馆安歇,这便在彭城静待子岸的支援部队。
此宾馆虽非后世之宾馆,不过战国时确已有了旅店、宾馆之分。旅店多为房间、通铺,宾馆却是宅院、雅轩。宾馆之出处,乃是各国国都安置使者的国宾馆!
魏王十年、秦新君三年五月初四,子岸率领的一千五百余乔装成商队飞鹰骑终于赶到彭城。见到子岸,虽然吴狄在左稚口中已然了解得相当全面,可依然还是在熟悉中带着生疏。当下在左稚三言两语解释了吴狄的失忆之症已然好了七八分后,这便将此次要子岸秘密调遣飞鹰骑来宋地目的说了。
“怎地?”子岸一听大惊,骇然道:“要去临虏人?虏地还是齐国上将军田忌门客?”
“正是此意!”左稚看了一眼不语的吴狄,当下便带他解释道:“孙此人,据说与庞涓同是鬼谷子门下,深得鬼谷子真传。而卫鞅此人也是得魏国公叔举荐为相的大才,若是将此二人虏秦,定然能强我秦国。”
“左稚先生……”子岸拿眼看了看不语的吴狄,直言问道:“此计出自先生,还是……”
“子岸将军,此计正是我出……”吴狄见子岸表情便知子岸心中所想,当即出言道:“将军有何看法?”
“将军?竟叫我将军?”子岸双目圆睁,死盯着吴狄,却是侧头问向左稚:“先生,他这鸟人真是得了那……失忆症?”
“嗯!”左稚点头,一捋胡须竟然笑道:“子岸,主上之症并无大妨,虽是不认得你我,不过所出之策却是一如既往的……毒辣。”
“嘿嘿!”子岸嬉笑一声,却是伸手拍着吴狄肩膀笑道:“你这鸟人,果真什么都不记得?也不记得平日里都称我为子岸哥哥了么?”
“子岸哥哥?”吴狄听了大寒,记忆中似乎只有女生叫男生“哥哥”吧。当下吴狄j皮疙瘩掉了一地,用手轻轻推开子岸手臂,却是笑道:“废话也不多说,子岸,此事你如何看法?”
“鸟!问子岸计谋,这不是对牛弹琴么!此事便有左稚先生和主上拿主意便可。我看问题也是不大,不就是虏人么!”子岸大大咧咧道。
“此事断然不可轻敌大意!”吴狄虽然还没理顺和子岸的关系,但说道他的战略计划,却是滴水不漏:“临虏人,务必一击得手。此事还需细细谋划,眼下我伤势未愈,前事记不太起,不知飞鹰骑训练、装备如何,还请子岸兄助我一臂之力。”
二人听了,也是一脸正色,当下这便研究起虏人方略。
第一部陇西烽烟 卷五佳人才子 第096章 淄水之宾
这田忌眼下为齐国上将军,府邸就在齐国临的王宫之畔。
想要从上将军府邸虏人,其难度不下于攻打临。而吴狄脑中虽然装有各种各样特种作战的办法和手段,但在信息不对称的条件下,想要制定出切实可行的策略,显然不太可能草率。
因此,在确定了一个两百人的先遣团先期前往临侦察后,吴狄这才将子岸带来的飞鹰骑精兵分成十数批,以不同的身份秘密进入齐国。
齐国位于鲁西北部,发源于黄山之y的乌河流经临区境内东部,故名水。而齐国将国都建在水之畔,故名临。
大魏罃王十年,齐新王一年六月初九,吴狄本部车队缓缓度过了水,向齐国王都临进发。
六月虽然夏末,可齐地气候湿热,炎炎夏日行路也是难捱,可一辆垂下卷帘的普通车之内,却是安坐着吴狄、子岸、左稚三人。左稚捋着胡须,取过一爵齐酒饮了,开口问道:“主上,已近临,可左稚还有三事不明,还望主上开释。”
吴狄举爵陪饮,笑道:“左先生,你太客气,有话但请直言。”
左稚这便问道:“其一,主上患上失忆之症,不识左稚子岸,为何却是在智计谋略方面不降反升,行事谋划,大出往日先例。其二、这白之女白雪,不知主上意欲如何处置?其三、为何主上一力要虏那卫鞅、孙。须知孙已是田忌门客。即便虏来,若是不意仕我秦国,空留其身又有何用。还不如用主上之策略,回安邑将庞涓一刀杀了,除却后患。再归秦国自行变法,仅凭主上昔日所录《霸秦策》,强秦岂非易如反掌?”
左稚问的这些问题,实际上也是子岸想问地,若不是昔日和吴狄相处日久。只怕两人也不敢肯定眼前之人便是吴狄。此时的吴狄与先早的吴狄相差是在是太大了,反差最大主要是性格气质方面,往日的吴狄行事虽然屡屡标新立异,但却不似眼前吴狄这般狂放大胆。肆无忌惮。
可若是深究起来,两人却又无法说出眼前的吴狄和往日又有什么不同,便是眼下要去虏孙、卫鞅,虽然要使的计谋毒是毒了点,但也都是为了秦国好。
吴狄听得左稚道来,取过酒罇为左稚斟满后笑道:“先生即便不问,我也是会说的,只是这里面有些事情不太好说……”
左稚与子岸互望一眼。这便举掌欲向天起誓,却是被吴狄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