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贤志愈听愈奇,心道:“敢情他两人反目,却是为了一个柳蜻儿,这柳蜻儿是谁,江湖上好象没听过这个名号。”
不过他再无兴趣听下去,喝道:“你们这些纠缠不休的情史,到下面再说罢。”
手臂微抬,就要杀人。
铁铮厉声道:“姓宋的畜牲,老子做了鬼后,必然不会饶过你。”
这时丁红烛忽地道:“四师伯,求求你不要去害赵大哥,他不是我们泰山派的人,什么也不知道,你要是放了他,我一定安安静静的做一个鬼,不会来找你地。”
赵英杰听在耳中,心里一阵滚热,心道:“这小姑娘例还惦记着我。”
却见宋贤志笑道:“哈哈,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你师徒两人真是一对情痴啊。”
说着先走至方百忧面前,举掌便要朝他天灵盖拍下。
赵英杰瞧事态危急,再也无法旁视,双手向下一撑,身子已穿出孔道,跟着双脚在墙壁上猛的一蹬。疾如箭矢般的朝宋贤志s去,将及未及之时,奋力一掌劈下。
宋贤志背对着他,怎料到斗将军从天而降,大厅里突然钻了个人来,闻得身后掌风凌厉,匆忙间转身亦是双
掌向上迎出。
四掌相交,闻得一声巨响,他只觉一股极大的力道激涌而至,禁不住登登的连退了七八步才立稳了桩。双臂酸软发麻。心中掠过念头:“此人内力精湛,是那一派的高手到了。”
定睛望去,站在面前这人三十来岁的年纪,身材高大彪悍,一脸地虬髯,昂首而立,英姿勃然。正是随方百忧等而来地那赵姓汉子。
赵英杰一掌震退宋贤志,回头向方百忧道:“方伯伯,我该怎样帮你?”
方百忧见他忽然出现,真是喜出望外,忙道:“你在我‘紫宫’、‘神藏’两x上各用力拍一掌。”
赵英杰应了声是,就要曲身去解他x道,却闻宋贤志喝道:“臭小子。敢来坏老子的好事。”
跨步急上,双掌连绵,左拍三掌右拍三掌。掌风互相激撞,已把对方夹在当中。
赵英杰认得这招乃是“玉皇十八掌”中地“天夺之魄”一时无法抽身去助方百忧,也大喝一声,依样施出一掌“天夺之魄”大厅中又闻“啪啪”数声巨响,宋贤志退了三步,而赵英杰只向后移了一步。便站住了脚。如此一来,两人内力高下已有判别,人人皆是一惊。要知这宋贤志既号称“碎碑神掌”功力颇是强盛,而观这汉子不过刚三十上下,内力修为却似要高上一筹,岂不是匪夷所思。
宋贤志更是惊骇道:“你果然是方百忧的弟子,但这内劲并非我泰山派所有。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赵英杰大笑道:“这掌法叫‘玉皇十八掌’我的内力自然也是玉皇大帝传的了。”
宋贤志大怒道:“一派胡言,别以为学了一套厉害的内功心法就了不得,看我今日将你毙于掌下。”
说着双掌挥动更疾,已把“玉皇十八掌”的精华尽数施展开来。
赵英杰亦用“玉皇十八掌”和宋贤志过招,但他这套掌法残缺不全,二十数招下来己是相形见拙,见宋贤志地掌法愈来愈沉猛绝妙,远超自己所学,不敢再依样画葫芦,招式一变,双脚连环踢出,乃是岳阳流云派地“空灵腿”见他闪身避过,右掌化为爪形,又向他咽喉疾抓,这是崆峒派的“五鬼抓”赵英杰连攻十来招,竟用了五六个门派的武学。
宋贤志见对手招式中杂以各派所学,越斗愈奇,实不知这汉子是何来头。待斗得五十余招,心中已了然,暗道:“这小子学的武功虽多,但大多没有学全,施展起来更是生钝拘泥,不难破解,只是他的内力却颇是厉害,大大弥补了招式上的缺陷。”
这边赵英杰招式叠出,只觉那《五毒秘笈》里面的武学在脑海里纷呈沓至,竟不知用那一招更好,眼见宋贤志地“玉皇十八掌”仍是层出不穷,每一招皆用过了几次,然而每一次的角度劲道都有所不同,让自己拙于应付,而宋贤志也忌惮自己的内力,不敢攻得太紧,瞧来没有百招以上,两人胜负难分。斜瞥言无过沉着脸在一旁默默观战,心付:“此人的武功比这宋贤志高出许多,必定是自持身份不来和宋贤志联手。”
正在思想,忽闻宋贤志道:“大师兄,快来帮我对付这小子。”
原来他久战不胜,唯恐大事有变,也顾不得脸皮,出声向言无过求助。
赵英杰心中一急,用尽全力,呼的一掌劈出,退了宋贤志,蹿身而出,去解方百忧的x道。宋贤志岂不知他的意图,见他背心正对自己,嘿嘿怪笑着挥掌疾拍,要迫他纵身避开,无法靠近方百忧地身旁。
赵英杰听得后面掌风大作,心如电转,思道:“我若不给方百忧解开x道,只要那言无过一出手,我便再难抵挡,别说救人,自己的一条命也送在这里。”
心下一横,默运内力护住后背要害,不去理会他这一掌,双掌直向方百忧“紫宫”、“神藏”两x拍去,“啪啪”数声连响,赵英杰飞快的拍了好几掌,才解开方百忧地x道,但此时背后亦给宋贤志结结实实的击中,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腾空飞出摔在地上。
宋贤志这一掌用了全力,掌劲所及,便是厚沉的花岗碑石也是应掌而碎。赵英杰虽运功护住要害,却是冒了极大的危险,他重重跌下,耳闻丁红烛一声尖叫,喉口一甜,鲜血便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