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粗壮的臂膀紧紧圈着,身后是他结实的胸膛,耳边是他灼热的气息,他们在夜风中往山上而去。路上经过一片树林,他将她压在马背上,俯在她身上,为她挡去那些垂落下来的树枝。两人的发丝缠绕在一起,耳鬓厮磨。
月光洒在林里,树影斑驳,良久,漓夕听得远处有一阵震耳欲聋的浪涛声传来,浓浓的雾气萦绕在她鼻尖,微带y湿。
她看不见,但她听得见马蹄子将石子踢落峡谷的声音,他们在盘山而上,跨过一个个暗黑的孤岭,踏过四周的乱石嶙峋,往地狱而去。
“宸?”她周身发冷,被那些狼嚎声弄的毛骨悚然。
“别怕,我们到了。”他举着火把,把她从马背上抱下来,拥着她往浪涛声旁边走,“这里是忘川河,藏在万山群里,太阳终年晒不到这里,所以很是y湿。雪,这些年我一直在这里等你,等着你从忘川河那边朝我缓缓走来,等了你三十四年。”
他握紧她微凉的小手,与她立在那片开满遍野的小花丛里,默默望着忘川河的滚滚波涛:“三十四年后,你终于出现在了我的生命里,让我在这一世能找到你。雪,你想带啸啸回现代吗?我相信这里就是我们回去现代的地方,地狱之口,人间之门。只要踏进去,就可回到现代。”
漓夕却在他怀里摇摇头:“前世既已去,何苦再留恋。今生漓夕有相父,有家人,更不能舍他们而去。”
敖宸有些诧异,捧起怀中女子的脸,轻吻她薄凉的唇,“好,我陪你。”
三更天,月明星稀,狼嚎声阵阵,敖宸在地上铺上自己的大氅,与漓夕坐在老树下,彼岸花丛中,遥望忘川河对面。漓夕一直不说话,静静靠在他怀里,发鬓、眉睫上染上淡淡的雾珠。
她不问敖宸这三十几年是怎么过来的,也不问前世的事,绝美容颜平静无波,心如止水。
敖宸抱着她,把她收紧,将自己的温暖全部渡给她。
下半夜,两人策马下山,敖宸没有带她回府,而是往军队的驻扎营地而去,一路抱着她,在他的百万雄狮面前宣示了她王妃的地位。
当她站在点将台上,与旁边的他并肩而立,手牵手,接受台下百万雄兵的高声呐喊,齐声祝贺,擂鼓相迎,她的心,竟有了一丝暖意。
士兵们用列队点兵,校场c练的方式来恭迎她这位新王妃,当营地篝火连天,呐喊声震天,她坐在他的怀里,与他同骑一匹马,绕着营地检阅这些兵将。
那种殊荣,比几个时辰前在京都四条大街接受百姓的祝福与恭贺,还要来得强烈。其实她明白,这场婚事就是以皇族的派头来办的,他是万民之首,万军之帅将,人人都要对他俯首称臣,受他统治。他在这个国家,就是最高的王者,一手遮天。
“这些是我用现代技术改装的炮弹和装甲车,用金属熔制的装甲防护。”他带着她来到一片空旷的大草原上,指着月色下,那一排排用草皮盖住的轮式军用战车,目光幽深:“这些都是轮式,现代称为轮式装甲侦察车,s程远,攻击力强;还有一种履带式步兵战车,也就是坦克,目前还没有研究出来,古代的技术有限,不然早几年就能平定四方。”
漓夕目不能视,跳下马背,走到那一排排战车前,用手触了触,轻轻一笑:“难怪王爷一直战无不胜,十岁一计击退鳌兵,崭露头角;十二岁能带兵打仗,远赴北疆,一战成名;弱冠之年,杀妖妃,定江山,收复我国不少失守国土……原来王爷是带有前生记忆,孩童身,成熟男子魂魄,当初的实力就不容小觑。”
“雪儿,你还是嫌弃我老。”敖宸走过来,把她抱到战车上,再双臂一搂,将她搂坐在自己腿上,亲昵圈着她:“我在古代的年纪,其实就是我在现代的年纪,我一直留有现代的记忆,所以我的心理年龄恰好是我生理年龄的两倍。
雪雪你说对了,当我十岁定计退敌,其实是用我三十几岁的智慧,是个成熟男子;当我寻到你,你只有十五岁,我却已经白发苍苍,大你一轮不止。”
“宸。”漓夕仰头去摸他成熟俊美的脸庞,白皙指尖点在他的薄唇上,让他不要再这样说,轻道:“你一点都不老,恰好是一个男人风华正茂的时候,有魅力,有魄力,成熟稳重,能保护我。宸,外面有些凉,我们回去吧。”
敖宸抓起那只小手放在唇边吻了吻,贴在他刮得干干净净的腮帮上,黑眸盈亮,漾满幸福:“摸摸我的脸,我还是现代的敖宸,追随你来的那个宸。可惜雪雪你太小了,是个少女,让我不忍把你一口吃掉,有罪恶感。”
他吻吻那雪白的青葱手指,跳下战车,边往营帐健步走,边笑逐颜开:“雪雪,你说我是今夜吃掉你呢?还是等你长到十八岁?按现代法律,你还没有成年。”
漓夕在他怀里噗嗤一笑,小手掩住小口:“宸,我已经及笄了,二八年华。待到十八岁,我就是老姑娘了。还有,别动不动就说吃。”
她害羞的别过脸,埋在他怀里,俏脸烧成一片。
敖宸抱着她,心里越发怜爱起来,一颗冷硬多年的心,柔化成水。
营帐里,喜烛,浴桶,床榻全部准备好了。两人走进去,不等走到床榻前,已是一把抱住对方,急切寻找对方的唇,大口大口的喘息,撕扯对方的喜服。
敖宸搂着她,被她的热切回应激发了蕴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