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宸的眸子开始黯然失色,光亮一丝丝散去,痛苦看着她,但他没有说话。
“所以你们若不配在一起实在是可惜。”如雪又盈盈浅浅笑起来,望着敖宸的目光有丝绝望,波光闪动。她望着他,话又是对叶细细说的:“我曾说过,这个男人就是你用过的垃圾桶,你送给我都嫌脏。我不会要。我只是让你这个小三也尝尝被偷的滋味,尝尝一个完整美满的家被拆散是什么滋味,尝一尝你心爱的男人一心想着外面的女人、与外面的女人上床、口口声声说爱,你心中的绝望。呵呵,叶细细你好受么?”
“我就知道你是在报复我!”叶细细的脸色果然明显变了,想过来打她,不过忍住了,因为敖宸在身边。
敖宸的俊脸却是一片死灰,拧着眉盯着如雪。
“你值得我报复么?”如雪盯着男人深黝却没有神采的狭长眸子,对叶细细又冷嘁了一声,脸上始终挂着笑:“你的男人根本不爱你,他今天不找我,明天也会找其他女人,这就是一个被你悉心调教出来的出轨男人。偷了第一次,不可能不偷第二次,不在外面偷心就会痒。这些,都是
叶细细你当年调教的好呀!”
“裴如雪!”敖宸突然低吼了一声。
裴如雪睨着两人再轻轻一笑,闭了嘴,转身朝前面走,朝前走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换上一种淡漠。原来他们从来就没有改变过什么,一直在原地打转。所以不要了,她什么都不要了。
敖宸盯着那纤瘦的背影,死灰般的眸子突然涌起一片怒火,怒火成滔天卷成熊熊怒焰,形成一种毁灭,他大步朝这边冲过来,疯了般拖住她,将她往电梯里拽。他把电梯里的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将她压在墙上,黑眸暴突骇人似要吞了她。
“如果不与沈廷轩离婚,那我再娶你一次,我不介意重婚!”他把她尖细的下巴死死的掐着,几乎把她的整个身子半提,吊着她的一条腿,让她被狼狈的压着。
有人按开电梯,他便是一声暴吼‘滚’。可他不知道,他们之间的问题根本不是那一纸结婚证,而是她的心死了,对男人绝望了。
如果她还恨曾经背叛过她的他,那她肯定也恨利用了她的廷轩。廷轩在她生命里的这四年,比那半年更重要,廷轩不仅救了她,还救了她的孩子。可这些男人,其实不值得她去恨。
她只恨自己。
“如雪,我在你心里真的这么脏吗?”他大吼起来,把她半拖半抱抱出电梯,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冲进茫茫雨帘里。可雨实在是太大,不等走到他的车前,他便狠狠吻住了一身湿的她。他很恐慌,在大雨中不断拨她的发丝,抚她冰冷淡漠的脸,发狠的吸吮她口中的气息,低低的嘶吼,“如雪,我爱你,我爱你呀。”
“如雪,我爱你。”他的声音里带着颤音,濡湿的俊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慌张的搂紧她。可她垂着一张苍白的脸,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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磅礴大雨,他将一脸苍白的她带到酒店,把她湿漉漉的身子抱在怀里,躺在大床上越抱越紧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吻她的发丝,吻她的眼睑,吻遍她的全身,可她的身子却越来越冷,躺在他身下一动不动。
那张脸,苍白到透明。
他啃咬她,把她的肩头咬出血来,留下深深的牙齿印,可她依旧不动,似死了一般。他一声痛苦的嘶吼,无力的放开了她。
她的身子软软垂着,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第二天黎明,雨一直在下,狂风暴雨扑打在落地窗上的声响,透过一层层厚窗帘隐隐传来,乍暖还寒,天气仿佛又回到了寒冬腊月。
房间里飘散着浓浓的烟味,很安静,雪白的被单里,一抹纤影静静躺着,如被积雪掩埋的孤魂没了生气。但她的眼睛是睁着的,直直盯着他昨晚坐过的沙发,没有焦距。
她躺了一会,虚弱的起身,走到窗边把那厚重的窗帘‘唰’的一把拉开,望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雨帘发呆。
埃弗森行政部。
叶细细一直坐在办公桌前走神,手上摊开的文件看到一半,始终没有再翻页。绢白的纸,方正的字,图表,看在她眼里却全成了昨天茫茫大雨中,那两具拥吻的侧影。
他们就那么在医院大门口旁若无人的拥吻,紧紧抱着,似要把对方啃进自己的肚子里,然后张狂的驱车离去。而她这个被他亲自接进门的敖家少乃乃,却成了全医院的笑柄。
成为笑柄她不怕,她从四年前作为第三者登门入室就没被世人少笑过,可八卦毕竟是八卦,时间过去了,人们也就忘记了。她担心的是,以后怎么办。这个男人发起疯来,是真的会将她送走的。
她揉了揉眉心,起身去外面的茶水间倒咖啡。
茶水间有几个女人在八卦,见到她走过来了,没趣的一哄而散。
整个公司的人都知道,自从新总裁上台,公司就不断在裁员,每个部门都裁,裁了再新招,跟没事找事似的。而她叶细细,因之前有敖家老太太护着,进来行政部也是高层,有单独的办公室。可沈廷轩当上大老板后,她的工作就不断的被挑出毛病,怎么做怎么有纰漏,还在大会上点名批评,然后以各种理由将她的职位一降再降,就差直接将她裁了。
于是行政部其他一些害怕裁员的女人们便联合起来对付她了,人前笑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