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们对她的禁锢,明明病房里有电话,却必须要先经过外面护士的过滤、登记,再转接到房里。这样做不知道是为保护她,还是要监控她。
“不接。”她躺到被子里。
一分钟后,护士又在门外敲门,“少夫人,他又打来了,说有很重要的事告诉您,请您务必接听。”
她用被子盖住头,不应声。
再过几分钟,护士又敲门,“少夫人!”
颜夏冰这个时候刚从院长办公室走出来,见电话一直响个不停,护士急个不停,便让护士将电话转到病房里了,将如雪捂住头部的被子掀开,“瞧,都捂出汗了,再这样捂下去会捂坏身子的。”
她给她擦拭白皙额头上的细密汗珠,才发现她把刚削的攥在手上,贴在胸口蜷缩在被子里。不过因为时间有些久,果r都变色了,散发阵阵果香。
她给她把取下,说道:“这个不能吃了,伯母再给你削一个。”
如雪心弦一绷,发出一声呜咽,突然扑到了她怀里,将她抱得紧紧的,纤细的身子在打颤。她宁可在被子里捂坏身子,也不想听到峻熙的声音。峻熙、母亲、敖宸,都是她的噩梦,一个是哥哥,一个是母亲,一个是丈夫,却没有一个肯放过她。
他们联手悔了她一生。
颜夏冰抱着无助的她,抚她的发丝,回想刚才在院长办公室与院长的那番对话。院长说二十五年前敖世政确实抱了一个大肚子女人来医院,而且还是在她后面进的产房,由同一个医生接生,不过他可以保证医院绝对没有调换孩子,也绝对不会出错。
“如雪,你妈跟你说过你是在哪家医院出生的吗?”她放开如雪,抽纸巾给她擦泪珠,用指尖轻划那一双如画黛眉。这眉、这眼,确实长的像她。
如雪哭了一番,心里好受了些,轻轻摇头:“没有,我小时候的一切,她都没有告诉过我。因为她根本不在身边。”又自顾呢喃道,“随她怎么折腾吧,等打完这场官司,我会离开h市。”
“那去哪?”颜夏冰柳眉蹙起。
“去a市,过回我以前的生活。”如雪清道,面上浮现一股清冽,如那澄澈亮莹莹的泉,“孩子索性是没了,期冀也没了,离开的时候我还是我。”
“你和敖宸真的就谈不拢了吗……”
颜夏冰心内难受,正要再劝劝两句,转进来的电话突然又嘟嘟的响亮叫唤起来,扰得她没法再说。她见如雪又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