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么险!”
顿了顿思量道:“我定要组成一支无敌的亲卫骑队,否则将来遇上李世民时,怎抵
挡得住他的黑甲精骑?”
宣永的声音从后方传来道:“寇爷这想法极有见地,不知可曾听过用骑之十利呢?”
寇仲欣然道:“愿闻其详?”
宣永来到寇仲之侧,正容道:“一曰迎敌始至;二曰乘虚败敌;三曰追散击乱;四
曰袭敌击后,使敌奔走;五曰遮其粮食,绝其军道;六曰败其关津,发其桥梁;七曰掩
其不备,卒击其未振之旅;八曰攻其懈怠,出其不意;九曰烧其积聚,虚其市里;十曰
掠其田野,俘其子弟。此十旨,骑战之利也。今次寇爷能大破李密,皆因能把骑战的优
点发挥致尽,故能以少胜多,以快克倦。”
徐子陵道:“问题是人人皆知骑战之利,为何只有李世民才拥有无敌的骑兵,且人
数只限在千余之数?”
宣永答道:“这种事总是知易行难。谁不想自己的骑队有过人之威,但却受到将才、
骑术、战士质素、战马和装备的种种限制。若纯以骑兵论,天下莫过于累代养马卖马的
飞马牧场,故虽只区区数万正规战士,却能东拒杜伏威,西抗朱粲,北阻王世充,下压
萧铣、林士宏,更使三大寇难作寸进,正显出骑s的威力。来如火去如风,教人防不胜
防。”
寇仲双目立时亮起来。
偃师出现前方,城上旗帜飘扬。
寇仲松了一口气道:“谢天谢地!只要偃师你老人家仍安然无恙,李密今次就真要
完蛋了!”
※※※
杨公卿听罢,目光在围桌而坐的寇仲、翟娇、宣永、王玄恕、屠叔方、玲珑娇六人
身上巡视一遍后,点头道:“李密和邴元真均无足惧,但单雄信这支新军现在筑垒固守,
只要能挡得我们十天半月,待李密重整阵脚后,局面便会完全不同。”翟娇望向寇仲,
显然因他一手策划出大破李密这近乎不可能的奇迹后,对他观感大改,唯他马首是瞻。
徐子陵并没有出席这个大战后最重要的军事会议,避进静室去。
寇仲油然道:“由于李密以为我们缺粮,所以决定速战速决,以免我们能从东都补
充粮草;故今次南来,肯定携粮不多。因此只要我们能使金墉的王伯当自顾不暇,无法
支持单雄信,那么任单雄信拥有百万大军,也只落得投降一条路可走。”翟娇点头道:
“王伯当守金墉的兵力不过数千人,且属新募之兵,绝对无力守住金墉。”
宣永道:“金墉城内有我们的人,只要大将军虚张声势进攻金墉,人心虚怯时,我
们便可乘机烧其粮仓,内外交煎下,王伯当除了弃城渡河退往河阳外,别无他法。”
杨公卿动容道:“这确是可行之计。”
王玄恕皱眉道:“假若我们进军金墉之时,单雄信兵分两路,一旅往援金墉,另一
旅进攻偃师,而李密则乘势东来,我们岂非要陷于危局吗?”
杨公卿笑道:“二公子不用担心。先说金墉城,我方只要派出五千劲骑,进屯金墉
城外,单雄信闻信之时,我们早守稳阵脚,至乎可以轻骑突袭,令他的新军疲于奔命。
际此人心惶惶之时,单雄信的新兵根本没有应战的士气和能力。”
屠叔方悠闲地吸了一口旱烟管,吐出烟霞,微笑道:“只要能迫得王伯当弃守金墉,
便由屠某人往见单雄信,向他痛陈厉害,看他是否识时务的明智之士。不过在见他之前,
最好能先令邴元真不战而降,那李密将势穷力促,永无东山再起之望。”
玲珑娇也发言道:“单雄信至少要有十来天的时间,才可伐木造车作梯,作好攻打
偃师的准备,所以现在他理该不敢轻举妄动。”
杨公卿道:“拿下金墉城只是小事一桩,就算烧不掉王伯当的粮草,但只要我们虚
张声势,保证王伯当要望风而遁。金墉并非坚城,远逊偃师,它以前没曾失陷,只因李
密有大军牵制着我们吧了!”
略歇后又道:“不过若要邴元真投降,就必须把李密引离洛口,否则凭他一向的威
望,会令邴元真心怀顾忌。”
宣永胸有成竹地道:“无论是邴元真又或单雄信,均是翟爷的旧部,对李密害死翟
爷一事都心存不满,只是敢怒而不敢言罢。近年来李密不住扶掖他手下的亲信,此事更
添他们不满的情绪,所以只要我们能营造出一种深深威胁到他们的情势,我可包保他们
投降归顺,而不会再为声威剧降的李密卖命。”
杨公卿瞧往寇仲道:“寇军师对此有何良策?”
寇仲笑道:“此计叫兵分两头,虚张声势。一边派出快骑直迫金墉,另一边则整军
渡河,装出从陆路以攻城装备硬撼洛口的姿态。两者必须以前者为先,待迫走王伯当,
才可作渡河之举。”
王玄恕道:“若要把攻城装备运到对岸营地,由于浮桥负重有限,须时颇久,单雄
信和李密闻信来袭,岂非不妙之极?”
寇仲微笑道:“所以才要先迫走王伯当,断单雄信的后路,再劝他投降,才可进行
此事。那时李密闻风而至,发觉单雄信拥兵自守,邴元真又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