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们见识一下来自〈天魔秘〉的绝技吧。”
寇仲和跋锋寒均心叫妖女厉害。
寇仲先前的话绝非无的放矢的讥骂,而是要勾起婠婠前数次败退的y影,使她强大
的信心受到挫击。
岂知婠婠聊聊数语,连消带打,反令两人感到她以前真个并没有使出十足功夫,而
今次则大不相同了。
婠婠接下来嫣然笑道:“若以为凭你们两人,就可把我y癸派牵制在此,让徐子陵
把人运往城外,那才真的是天大笑话。”
她巧笑倩兮的娓娓道来,听在两人耳中却像突来的一记晴天霹雳。
跋锋寒倏地感到婠婠气势增强,忙深吸一口气,收摄心神,沉声道:“y癸派不嫌
太过份吗?君瑜现在生死难卜,你们仍挈而不舍,是否真要置她于死地才称心。”
婠婠心中大讶。
以跋锋寒一向的骄傲强狠,绝不曾说出这种带点求情意味的话来。
就在此时,跋锋寒杀气陡增,斩玄剑电光突闪般,随着他急冲而前的迅快动作,横
斩过来。
寇仲本亦有多少困惑,但此刻见到跋锋寒威势剧增,又主动出击,始心中恍然。
在马贼群中长大的跋锋寒,整辈子都在向各式各样的权势挑战,而y癸派正是邪派
魔道中至高无上的权威。
跋锋寒那番话正是要激起自己对婠婠欺人太甚的斗志,亦使自己涌起护持弱小的义
愤之心,故能气势如虹,含“恨”出击。
婠婠宽袖中左右各飞出一条白色丝带,同时只以右足拇指尖向地面一点,撑起娇躯,
整个人陀螺般旋动起来。
她那对纤纤玉手以奇异曼妙的动作,交叉穿梭地挥动丝带,织出一个幻变无方,充
满波纹美感的浑圆白网,把她紧里其中,成了一团白影,仿如天魔妙舞。
如此魔功,确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跋锋寒本有一往无前的拚死之心,但在这要命的剎那竟有无从入手的颓丧感觉。
要知高手相争,进攻退守,均于电光石火中寻瑕觅隙,以求命中对方要害,又或退
避其锋锐。
可是现在婠婠把“圆”的特性发挥至登峰造极的境地,织出的护体网纹平均而一致,
根本没有任何强弱疏密之分,顿使他生出不知该攻何处的无奈感觉。
若他妄然进攻,必主动尽失。
以跋锋寒的悍勇,竟也被迫往后猛退。
寇仲也看呆了眼。
丝带倏消,回到了婠婠罗袖之中。
和婠婠屡次交手后,直到这刻,他们仍没法摸清楚婠婠的底子,甚至她最擅使的是
什么武器亦弄不清楚。只知一时只以纤手御敌,或挥动“天魔双斩”的一对短刃,又或
单带双带、罗袖飘香,其层出不穷,变化无方处,正深合天魔幻变之道,教人全无预拟
应付之法。
总之她随手拈来,均是曼妙无方的杀着。
此时她要停便停,动静的对比,已能使身在局中的跋锋寒,与作为旁观者的寇仲都
心生寒意。
最奇怪的是天津桥两边天街南北两段,所有路人竟走得干干净净,没有人留下来遥
看热闹。而在桥的两边洛堤处,却分别泊有两艘大舟,此时都乌灯黑火,不见人影,透
出神秘兮兮的味儿,当然不会是好路数。
这种不正常诡异的情况,自是人为而成。
婠婠并非是单独来的,而是有人在暗中代她“清场”,且布下包围网,务要置他两
人于死地。
两边的水道交通也被截断。
形势明显对他们非常不利!
婠婠以她那种令人心寒的笃定神态,冷然瞧着后退撤回原处的跋锋寒,幽幽叹道:
“你们不是一向自诩智计过人,怎会想不到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容傅君瑜返回高丽。”
她这几句话证实了他们的猜想。
今趟y癸派是因‘杨公宝库’而出手擒下傅君瑜,务要千方百计保守机密,就像他
们在盗取和氏璧后来个矢口不认的情况如出一辙,因为后果实太严重了。
无论y癸派如何横行无忌,对被誉为天下武林最顶尖儿的三大高手之一的“奕剑大
师”傅采林亦要深感忌惮,等闲不愿把他惹出来,招致无穷的后患。
现在寇仲等把傅君瑜救出,等若人赃并获,在这种情况下,y癸派自然不惜一切手
段杀人灭口,好使傅采林永远不晓得这件事。
这也是婠婠不让其它人在附近“旁听”的原因,正是禁止泄出任何风声的措施。
若非师妃暄受袭被伤,退于净念禅院,y癸派亦不敢猖獗至此。
寇仲和跋锋寒到此刻才真正体会到自己的处境。
※※※
宋师道失声道:“糟了!”
徐子陵眉头深锁,默默思量,心内矛盾,难以决断。
宋师道向任恩道:“请任帮主立即吩咐下面所有儿郎偃旗息鼓,不要再有任何行动,
任帮主亦不宜再来见我们,以后由我们看情况来找你。”
任恩愕然道:“事情不致这么严重吧!”
宋师道叹道:“比你想到的还要严重!小仲和跋兄这样等若明着告诉敌人我们是要
立即出城,对方必会倾尽全力来阻截我们。故任帮主绝不能让对方知道贵帮参与此事。”
任恩感动地道:“二公子真够朋友,我会静候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