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流时细密的刺痛感,将蜷起的男人抱进怀里。
许朝歌说:“看到你这样,我想起了我小时候,我那时候也好难受,觉得整个世界都垮了。我比你偏激多了,爬到二楼阳台,坐在那矮墙上面。”
怀里的人一阵安静,他直愣愣地看着她,说:“你要干嘛?”
许朝歌说:“跳楼啊,人生都没希望了,除了死,那时候脑子还没花生米大的我根本想不到别的办法。”
崔景行说:“别说笑话了。”
许朝歌摇头:“你还不信!要跳的时候,我的朋友发现了,站在下面稳住我,说了一堆什么跳不死顶多瘫痪,跳得不好脸先刮坏的话来拖延,又忙进忙出地搬了好几床被子铺在地上。”
她逻辑清晰,言语有序,崔景行有些信了,说:“真的?”
许朝歌给他擦了脸上刚淌的眼泪,说:“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后来呢?”
“后来那个朋友还在劝我,说人生都是这样,不可能一帆风顺,总有起起伏伏。你活着虽然痛苦,可死了连痛苦都感知不了,熬过这一段,一定会好的。”
崔景行吁出一口气:“是想跟我讲这个故事,还是跟我讲这句话?”
许朝歌说:“都想。景行,熬过去这一段,你会好起来的。”
崔景行沉默半晌,最终向她点头,捧着她的脸,说:“我会尽快好起来的。谢谢你,”他吸着鼻子,说:“谢谢你,朝歌。”
他们安安静静躺在一张床上,人一旦放松下来,那些不怀好意的瞌睡虫就立马找上门来。
许朝歌使劲开阖几次眼睛,终于撑不下去,靠在他的肩头迷迷糊糊睡去。刚入梦乡,他拍了拍她,问:“怎么睡了,你后来到底跳没跳下去?”
许朝歌别扭:“让我睡一会儿。”
崔景行捋着她头发,问:“说啊,后来到底跳没跳下去?”
许朝歌不好意思地把头埋进枕头,说:“跳了。”
“……”
“我说熬熬熬,熬到猴年马月,死了没有痛苦,那还是死了好——我就一闭眼一蹬腿,跳下去了。”
“就你这点道行,还来开解我?跳坏哪儿了?”
许朝歌咳嗽:“我那朋友接住了我,我断了一条腿,他就没那么幸运了,断了四根肋骨,其中有根插到肺里,他差点死了。”
崔景行亲了亲她额头:“以后别做这种傻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八点就已经替换,今天jj测试新功能,全站抽搐,app应该是病的比较重,抱歉。
第35章☆、防盗·r42
祁鸣从老张手里接过一张单子,说:“行程都在这儿了?”
老张说:“只要是他使用自个身份证刷的票,这里面都有记录。我都一一比对过了,跟可可夕尼在各地表演的行程可以说是高度重合。”
祁鸣说:“只凭这个也没办法说明常平一定就是可可夕尼,万一他只是可可夕尼身边的助手呢,或者是伴奏乐手什么的。”
老张说:“我都问过了,可可夕尼这个人性格非常古怪,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他以前是有一个乐队,可是因为他这个太苛求完美,把人都给赶跑了。
“既然找不到最好的,那就索性一个也不要。所以他现在每次演出不是放伴奏,就是现场抓到什么乐队就用什么。”
祁鸣笑,语带讥讽的:“搞音乐的!”
老张从口袋里掏烟,叼上一支,笑着说:“是啊,搞艺术的,就是他妈事多……你要不要来一支?”
祁鸣摆手,掏打火机给他点上,龇牙吸溜两口冷风:“刚抽过,嘴里发苦。还有什么别的消息没?”
老张吐出口烟,两眼熏得直闭,说:“有,可可夕尼这人虽说老是独来独往的,不过跟人签合同的时候,有个帮忙出面谈价的,类似经纪人那种吧,大家都喊他虎哥。”
祁鸣感兴趣:“他肯定知道可可夕尼到底是谁。”
老张说:“不过这人比可可夕尼还怪呢,老神出鬼没的,要找到他不容易,几个跟可可夕尼合作惯了的,现在都是直接线上交易,钱打过去,可可夕尼能来就行。”
祁鸣一阵摇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一点没错,怪胎都是一对一对的。还有什么别的消息嘛,你别竹筒倒豆子,赶紧一起说了。”
老张白他:“你就恨不得一口吃成个胖子!还有什么别的啊,知道的都跟你说了。哦,对了,有个说奇怪又不奇怪,说不奇怪又有点奇怪的点。”
“你他妈说绕口令呢?”
老张笑嘻嘻的:“每次签合同,留给可可夕尼那个地儿,都是写的另一个人的名字:刘夕铃——所以到现在还有好多人都以为可可夕尼本名就是刘夕铃。”
祁鸣琢磨:“什么叫好多人以为,那其他人呢,怎么知道他不是‘刘夕铃’的?”
“虎哥说的呗,说‘刘夕铃’是个女孩名,可可夕尼可是个男的……估计是他原来的相好吧,男人也有初恋情结。”
“他怎么能随便签名字,这合同还有法律效力吗?”
“祁队,你管得太宽了吧?”
祁鸣说好不抽烟,这时候下意识又摸出一支来,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吞云吐雾。过了半晌,他问:“常平就这么排除了?”
老张说:“还不排除?可能没有你想要的直接证据,可人证物证,时间线索都对得上。”
祁鸣说:“许朝歌那满嘴跑火车的也能叫人证?要不是她,案子估计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