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就不用跟动物打交道了,这可是老树的庆功会啊。”
许朝歌挺直了脊背,神情专注地去看舞台,一双眼睛里盛着细碎的光。
崔景行转头去看她,用手拨了拨她湿润润的下眼睑,笑道:“就是觉得感动,也用不着哭出来吧?”
许朝歌吸溜鼻子:“没啊,谁哭了。”
崔景行笑:“看来我猜得没错,你确实挺迷这个人的。”
许朝歌一阵吞吐:“你……怎么知道?”
崔景行得意地说:“要是不喜欢,能一直用他的歌做铃声吗,连同手机桌面都是他的签名照。”
他似真似假地抱怨:“我都没他那么高的待遇。”
许朝歌抿了抿唇:“不一样的。”
崔景行笑:“我跟这摇滚歌手当然不一样了。”
许朝歌有些反感他这种贬低他人的自命不凡,很认真地纠正:“他叫可可夕尼,夕阳的夕,不是地名也不保护动物,他是个很有才华的音乐家。”
崔景行把这理解为孩子气,摸了摸她头发顺毛,说:“行行行,音乐家。”
他懒洋洋地靠上椅背,说:“就是你喜欢的这个音乐家啊,名气不大,架子很大,你不知道我花了多大力气才说服他过来。”
半晌没人搭腔,崔景行把视线移回来时,才发现她一双眼睛紧紧看着自己,她声音很低但很清晰:“你说我可以,别说可可夕尼。”
崔景行连连点头,搂过她问:“你都多大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高兴一点,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
他低着头有意要去吻她唇,她身子僵硬地往后一仰,吻滑落在她下颔。
许朝歌皱着眉头“这边都是人,还是好好听歌吧。”
崔景行自讨没趣,自我解嘲地笑笑。
一束光亮,照着可可夕尼从后台至前台。
他与平时无异,中分披肩的长发,遮住大半张脸,露出来的部分化着浓重的妆,他喜欢用深邃的烟熏和浓烈的油彩,彻底遮住本来的面目。
可可夕尼走到话筒前,跟以往无数次的表演一样,既不向台下观众打招呼,也不会说话,只是低头靠住话筒,等着伴奏响起。
“
我跟你描述一个灵魂,
它拥有不谢的青春,
每当夜□□临,
就会轻轻歌唱。”
他的外表越是离经叛道,举止越是狂放不羁,他的歌声就越是平静安然。
像一口止渴的泉水,久旱后的甘霖。
温润清甜地滋润干涸的世界,贫瘠的心田。
一首歌听完,现场都是静悄悄的,等可可夕尼向台下鞠躬,方才有人记起鼓掌,起初稀稀拉拉,直至欢呼雷动。
所有人都被他迷住了。
崔景行这时候起身抓着许朝歌的手,说:“来,带你去后台问他要签名。”
许朝歌被带得往前一冲,向后抽手,说:“别去了,他一定不在了。”
崔景行说:“不会,我让小许拦着了。”
她立刻面露难色,他很是不解:“刚刚还为了他跟我拌嘴,现在连面都不想见一见?”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后台,果真如许朝歌说的,可可夕尼已经不见踪影。许渊和孙淼都在,见到他俩连忙迎过来。
“先生。”许渊搓着手,一脸无奈:“那个歌手走了,我没能拦得住他。”
崔景行意外:“没跟他说我要带人过来?”
“说了,他不配合,拎上包就离开了。”
崔景行一阵好笑:“这算怎么一回事。”
孙淼脾气不好,这时候已经冒起火星,呸一口道:“太他`妈大牌了,四大天王都没他有脾气。我俩好说歹说,最后就差拽了,他还是头都不回地走了。就这种态度,以后还怎么在圈子里混?”
许渊说:“先生你想提携他,要他给老树新电影做主题曲的事,刚刚我也跟他透露了,他想都没想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孙淼过来捶崔景行,说:“瞧把他狂的,就这种人,要在咱们班,早就被人揍得爹妈都不认识了吧。让保全把人拖回来吧,我替你削他,教他做人!”
一直在旁低眉顺目的许朝歌这时候终于忍不住插话,盯着孙淼的一张酱色的脸道:“能不能别在背后这么说他?”
“他?谁啊,可可夕尼啊?”
孙淼没心没肺地笑:“我说景行干嘛请个没听过的过来,就是因为你喜欢吧?我说妹子,你这次可真是看错人了,可可夕尼这人不咋样!”
许朝歌说:“他到底怎么样,你没发言权。”
孙淼对崔景行身边的莺莺燕燕一向没什么好感,许朝歌这会摆明了是要针锋相对,他冷冷一哼,也就别怪哥哥无情了。
他别的再怎么不行,斗嘴还能输给一个黄毛丫头?
于是立马粗起喉咙道:“我没发言权,那谁有发言权,你吗?你认识他?”
“……”
“我还就不信了,连基本的人情世故都不懂,他能好到哪里去。这种人得亏他不火,要真火起来,还不一副全天下老子最牛的嘴脸?”
许朝歌一张脸气得发白,崔景行拉她到身后,站在孙淼前面阻拦道:“行了,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旁边这么多人,吵吵嚷嚷的也不嫌丢人。”
孙淼哼哼着:“丢人也比丢脸好,我说你那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这么可劲造也忒作孽了吧,我这就去帮你把人揪回来!”
许朝歌急得浑身打颤,抓着崔景行的袖子,说:“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